齊泠是比齊錫大的,當初齊旬騙趙清雨說他是單身,那個時候有沒有其他情人不清楚,總歸按孩子的年齡順序來看,齊錫的媽媽才是后來者。
只不過趙清雨更有骨氣一些,她不求人,這也是齊泠為什麼不喜歡拿孩子綁定和另一個人關系的原因。
現在和余恪的關系,他這幾天試探得并不少,目前余恪不算讓他失望,但是余恪不排除裝模作樣的可能,余恪的「前科」非常嚴重,小時齊泠不帶怕的,余恪表現出來也是什麼都不會做,但是他會一聲不吭做「大事」。
先前被騙那麼久,有看不見無法確定的原因,但是連齊泠身邊的親近之人都不和他講,那就說明余恪不僅是裝得厲害,其他手段也挺厲害的。
還是可以接著觀察一下的,他之前做的都太小打小鬧。
齊泠思緒飄忽之間想到今天是自己的生日,訂的機票是去C市,上午又耽誤了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到家的時候太陽估計都得下山了。
生日的話,熱鬧有熱鬧的過法,人少也可以過,齊泠大大小小的情況都經歷過,人多的時候就是前幾年不管怎麼樣就都是在玩,生日只不過是讓人和他多說了一句「生日快樂」,其他沒有改變,聚會的焦點他一直都是。
所以也沒什麼勁兒,倒是小時候看任何都新奇,有個生日蛋糕都是大陣仗了。
早上起來的時候余恪雖然沒有和他說祝福,但是齊泠不覺得余恪會忘記,可能是想謀劃著給他一個驚喜。
時間緊張不是問題,余恪可以交給他的秘書做,所以大抵也就是蛋糕和禮物,雖然說是生日,但過多了還是可以過出波瀾不驚的感覺,也就是一個平常的日子。
也不只是余恪一個人會演,他也可以表現得很開心。
只不過是裝出來的。
余恪從來沒什麼心意,按照齊泠的想法是,就算他現在說自己是彎的,但大部分行為邏輯還是非常直,浪漫不會,更多的就像是走流程。
但似乎不是不能教會,齊泠想早上余恪的叫起方式,又不自覺露了點笑。
齊泠有認真想過自己當初為什麼會喜歡上余恪,他現在回頭來看,并不覺得自己當初的自己眼光是不好的,就算按照現在的標準,余恪估計也挺受歡迎,他不知道斷聯的這幾年余恪有沒有情史。
沒有的概率十之八九,齊泠偶遇那天就看過了余恪的大學生活的狀態,雖說旁邊的人多,但是他一個人走c位都能走出一片真空地帶,周圍那群嘩啦啦的朋友也是明顯已經習慣了的樣子。
看著就知道,很寡。
機票訂的是頭等艙,登記前有專門的VIP室,余恪要去買些吃的當午飯,齊泠想跟著又被他按回去。
不去也挺好,齊泠樂得坐著。他在車上的時候還是想問問余恪的情史,又怕他問了之后余恪要問他的,反而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除了有些在意,齊泠更多是想要驗證自己的猜測是不是對的。
然而直到吃完中飯,兩個人上了飛機,齊泠還是沒有說出來,好幾次到嘴邊了,看到余恪吃飯的專心樣子就立刻表達欲喪失。
齊泠認為這不是他不好意思,而是機場人來人往,不方便討論這個話題。
航班時間并不長,坐頭等艙的人也少,這間艙室內除了他們就只有一位客人。
而飛機起飛不久,那位客人也出了這間艙室。
頭等艙座位之間檢核很大,每個空間的座位也很大,容納兩個人不是問題,因此兩人買的雖然是隔壁的座位,大概也隔了有半米。
余恪坐飛機的習慣是看書,他平常也沒工夫看,一本書看完的時間根據出差頻率定,這本就看了大概兩個月,目前終于在收尾。
一頁瀏覽完,余恪手指輕點在水墨屏上翻頁,透過屏幕些許反光,印出齊泠高度模糊的面容。
余恪眉頭都沒挑一下,平靜抬頭,“怎麼過來了?”
齊泠走廊上站了沒有二十秒就被發現,半真半假說:“你只管我過來找你什麼事,也不讓我進去坐。”
頭等艙大,兩個人坐沒有問題,不過難免要擠,余恪用目光丈量過,身子往里挪,給齊泠空出了一塊。
齊泠對著那片空位沒動作,“真要我進去坐嗎,現在是沒有人,一會兒那個客人回來的話,是要路過我們的,到時候被看到了你不怕?”
他略狹長的眼型輕輕瞇起,似笑非笑問著怕不怕,一舉一動都引著余恪說不怕。
余恪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是不僅想魚咬餌,還明明白白告訴魚這是最后一頓飯,得寸進尺得厲害,偏偏也拿他沒有辦法。
余恪長臂伸展,環腰把齊泠拉進來,“坐吧。”
“好哦,一會兒別的客人回來了,我還得躲一躲,不然咱們還得解釋對不對。”
“沒什麼好躲的,也不用解釋。”余恪看出來齊泠現在是演上癮了。
齊泠眨眨眼,的確來勁了,“你是老板,他也是,我還想把他發展成潛在客戶的,你這不是斷我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