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嘩啦一聲簾子全部打開,齊泠碰巧和那位先前出去現在剛好進來并且路過了他們座位的乘客四目相對。
那位客人似乎嘴張成了「o」型楞在原地一時沒有走。
“先生您是有什麼事情嗎?”空乘的服務態度特別好,觀察也細致入微,發現了這里的一些動靜立刻趕過來。
正好也看到了頭等艙內的兩人。
齊泠僵住的思緒終于漸漸回籠,他對著被震驚的兩人笑了一下,“我來找他……”
嘩啦——
齊泠沒有說完,剛被撥到一邊去的簾子又被余恪撥回原位,阻隔了外界的視線,齊泠的聲音似乎都被遮光簾擋住。
齊泠腰一軟直接倒余恪身上,湊在他耳邊輕輕說:“睡你這里了。”
剛好他也不想說出臨時編的理由,除了自我安慰也不會有人信。
“好。”
余恪找到調整座位的開關讓齊泠可以躺著,自己則是重新拿起書。
飛機飛行的十分平穩,齊泠意外睡得不錯,還是被飛機上的著陸前廣播吵醒的。
余恪的書剛好也到了大結局,他感覺到旁邊的動靜,“醒了?”
“嗯。”齊泠坐起來,將座位調整回去。
他將頭抵上余恪肩膀,看了一眼余恪在看的書,發現不感興趣就站起來往艙門外走去。
去洗手間的路上齊泠遇到了空乘,就是服務態度很好的那位。
齊泠睡一覺就將先前的社死忘得差不多了,倒是空乘比較尷尬,介于一種想要打量齊泠,但是又不敢的糾結之中。
齊泠在想可能是她臉皮比較薄,也沒多在意,回去之后也沒有再去找余恪,最后半小時安安穩穩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飛機順利著陸,齊泠下飛機前又湊巧見到了那位空乘。
此時齊泠落在余恪后面幾步,空乘似乎抓準了這個機會,小小聲說:“我覺得你們很般配,性別不是問題,不用不好意思。”
突然被安慰,齊泠本能覺得不對勁,但是怪異的源頭在哪里,他有些頭緒可又抓不著。
這麼一路時不時想著這事,齊泠終于知道哪里不對勁了。
他沒有告訴過那位空乘小姐他和余恪之間的關系,即便當初在飛機上,他們坐在一起有一些肢體接觸,但又不是接吻,不能說明代表他們就是情侶。
齊泠想明白了不對勁的地方。肯定是余恪,他和空乘小姐說了些什麼?
這種自己琢磨不出來的事情,齊泠會直接問。
兩人回家之前去了一趟超市,采購了一些食材,余恪正在廚房里忙著做飯,齊泠便走過去。
在知道了問題的源頭在哪里之后,齊泠思路就逐漸清晰,他醒的時候一定是沒有問題的,問題只能出在他睡著的時候。
那麼……齊泠直接到廚房找到余恪,發現余恪正在分類食材,見到他來下意識做出了回避的動作,齊泠沒注意到他的心虛,直接問:“我睡著的時候,你是不是和空乘說了什麼?”
“對。”余恪似乎對他會問并不意外,冷靜接話,“我和她說我們是一對,異地戀很少見面,難得同時出差坐的還是一個航班,所以才做出那樣的事情,希望她見諒。”
這理由編得的確不錯。齊泠發現余恪真挺會編的,比他會。
余恪發現齊泠進來就只是來問這個的,問完也沒有在廚房多待,他不禁送了口氣。
齊泠回到客廳看《動物世界》,等著余恪做好飯。
他坐了一會兒又覺得別扭,總覺得…還差了什麼?是什麼。
今天因為航程班次比較遲,到家也就遲了,《動物世界》都進入尾聲,它播完齊泠把電視調到了新聞聯播,電視的左上方顯示出一個透明計時器,七點整。
齊泠看到計時器后被提醒了,是日期。
今天是他的生日,余恪竟然一點表示都沒有,連向愿都在早上給他發了個祝福他白天還信心滿滿覺得余恪一定不會忘記,但現在今天都快過去了。
剛才在超市的時候,余恪也只買了菜,沒有禮物和蛋糕,看來是忘了。
說一點都不介意,肯定是假的,即使余恪現在還廚房忙東忙西,齊泠心里還是不太得勁。
嚴格算起來,這應該是他們「在一起」以后的第一個生日。
他甚至想直接把余恪判不合格,但是齊泠也知道自己不會這麼做,要是沒有在一起過就算了,他可能走得灑脫無牽掛,可現在無論怎麼樣,都是拖泥帶水。
竟然就這麼忘記了,他的備注有什麼用?根本一點用都沒有,齊泠決定一會兒假裝看到他的手機,然后讓余恪把備注改了。
那邊做飯的聲響熱熱鬧鬧,齊泠耐著性子看新聞等。
今天余恪做飯的時間似乎格外漫長,齊泠新聞聯播都快看完了,他還沒有做好。這個時間是不太對勁,齊泠決定去看一看余恪在做什麼,他還記得上次給他整出的滿漢全席。
到廚房外,齊泠發現余恪竟然趁他沒注意的時候還把玻璃門掩上了。
齊泠一推開,原先被密閉隱藏好的蛋糕香氣在整個室內彌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