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姜時沒有任何一場的表現,齊泠也沒感覺到任何試探性的話語,倒確實是放心了。
這天過后,向愿要結束休假繼續上班, 姜時和余知行走之前原本想拜訪一下齊泠的外婆,但是被余恪三言兩語打消了念頭,也就直接回去A市。
接下來一個多月的日子齊泠都沒有另外出門,這次讓他差不多玩夠了,只在家里安心養胎, 被余恪培養出來每天下樓去散步的習慣。
余恪現在工作也還是盡量挪在家里辦公,方便的是開會議通話的時候不用刻意壓低音量閉著齊泠。
齊泠幾次看到他直接坐在客廳開會,他路過幾次沒發出什麼動靜,倒是看見余恪辦公用的電腦并不是他當初翻看想找他公司機密的那臺。
難怪什麼都找不到。
這臺筆記本他每天往返公司都會帶著, 那臺就是在桌子上放著, 要不是家里面請了阿姨定期清掃,齊泠那天翻看的時候是昨天剛好有阿姨來過,不然估計能沾一手灰, 也不知道余恪放著是干什麼。
想不出來齊泠也沒多想, 有過了兩天就把這件事給忘了, 反而看余恪老待在家里面, 說過幾次他要是不方便的話可以去公司, 只不過余恪都是聽了不做,照舊是在家里辦公。
有天下午齊泠看時間發現到了紀錄片播放的時間,正準備去客廳看,還沒推門就聽到余恪在客廳里說話的聲音,齊泠將剛開的門拉回來關上。
轉身面無表情地打開房間中的電腦,給肚子蓋上防輻射的罩子開始打游戲。
打到一半電腦突然黑屏關機,齊泠還以為是停電了,一看插座還是亮著的就知道是電腦壞了,他試了試重啟沒有動靜。
想出去聽到余恪還在開會。
齊泠:他游戲打到一半,癮剛上來,就想借余恪的電腦,齊泠給他發過去消息,等了一會兒外面他說話的聲音都沒有停過,自然也沒回復。
齊泠直接推門避開攝像頭范圍,繞道余恪面前,指了指自己的手機,無聲讓他「看手機」。
余恪沒看,和對面說過稍等,直接關掉攝像頭起來問齊泠,“怎麼了?”
齊泠有些無語,沒好氣道:“你怎麼耽誤工作,看手機就好了,我房間電腦壞了,借你房間的玩會兒游戲。”
聽完后余恪略微停頓,然后說:“不行。”
齊泠最近被寵習慣了,一個多月下來基本只要他說的事情余恪沒有不答應的,現在突然一下子被拒絕,好像原本活在一個虛幻的彩色泡泡里面,一切都閑適安逸,現在吹泡泡的人突然看膩了,彩色濾鏡轟然破碎,露出真實的樣子。
就算這氣莫名其妙,齊泠還是惱怒問,“你又不用,有什麼我不能看的東西?”
余恪矢口否認,“不是,你先玩會兒別的,我等會兒幫你去看。”
他說著又坐回去打開了攝像頭,齊泠立刻氣不打一處來,他覺得余恪坐在家里說是陪他防止出什麼意外,實際上是來給他添堵。現在他找他了,還說不行,要他何用。
齊泠因此也不回房間給他騰地方,就坐在側面的沙發上彰顯存在感。
待了一會兒又覺得無聊,余恪那邊聊的東西他不感興趣,當過一會兒背景音就昏昏欲睡。
輪到秘書匯報總結的時候,秘書發現他上司頻頻走神,老是往旁邊看,他就在心里面默數。
3,2,1……
數完正好那邊讓他等一下,秘書停嘴,從善如流地點頭。
這次攝像頭和麥都沒有關,秘書看見余恪從房間里取出一件很厚實的外套不知道放在了攝像外的某處,隨后坐回來,聲音又壓低了一些,“繼續。”
現在是月末加上季末,匯報的時間比較長,做完一個總結還有另一個總結。
過了近一個小時,匯報即將進入尾聲的時候,秘書先是聽到耳邊傳來輕微的窸窣聲,他一個人待在辦公司,周圍也沒有人走動,所以不可能是他那邊發出的動靜。
那就只有……
秘書看向攝像頭的對面,果然看見他上司眼神往別的地方看,明顯分神了。
隨后,秘書看見了一幕他寧愿沒有看到的畫面。
余恪原本坐的好好的,匯報還沒有停止,他剛將自己分神的注意力拉回來,突然不知從哪飛來一件外套,正是那件他之前拿著的,準確無語地蓋到了他頭頂。
秘書:恨不得瞎了,上司的尊嚴需要維護。
余恪倒是面色如常將罩頭的衣服拿下來放到一邊,許是感覺現在沒有外人,其他人都已經陸續退出會議,現在只有秘書在對面也沒什麼避諱。
“你要玩也可以,密碼是你生日,去吧。”
齊泠以為他閉麥了,也開口,“剛不是說不行?”
“是不行,你不生氣就還是不行。”
但這不是生氣了。
齊泠不想評價這種彈性行為,他睡了一會兒游戲癮也下去了不少,“你開完會沒有?”
既然現在是他自己和他說了,那他就順便問問為什麼拿他的生日當成密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