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的嗎?”齊泠見余恪一個眼神也不給他,說:“你要不看我一眼。”
余恪才將思維從給東西分門別類里面抽出。
齊泠食指與中指捏著柄桿,深綠下連著紅而飽滿的車厘子,三種飽和度及其鮮明的顏色給人眼瞬間的沖擊。
而接下來,透白的指尖帶著深綠色將暗紅往嘴中投遞,濕嫩的舌尖將果實往內勾裹后咬斷銜接。
齊泠薄唇微張半咬果肉,仰頭與余恪對視,什麼都沒說。
但是余恪似乎聽到他在問,“真的不吃嘛?”
作者有話說:
七夕快樂!之后還是晚六點日更(應該沒有幾章啦);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66章
余恪同時感到有東西哽在喉間, 讓他也想齊泠一樣說不了話,只能一樣的,做出動作。
他俯身, 將齊泠未破壞的果肉咬碎, 兩人唇間的隔閡消失, 清甜氣息為基調, 咬碎的舉動從來不是為了吃車厘子,而是為了直白熱烈的親吻。
明明是齊泠招來的,到后面招架的站不住的還是他,要宣停戰都有心無力的。
齊泠想著他一會兒得告訴余恪, 他又不會消失,沒有必要這麼難舍難分。
戰爭開始的那一刻,勝負已分才能停下,而且需要強勢的那方主動退讓。
伴隨著果核掉落在地上,余恪總算停下。
齊泠看他, 唇上因為剛才的行為而帶著隱隱的潤澤,薄唇微張,話語半認真半調笑,“明明吃得很干凈, 怎麼非要我遞到嘴邊才肯要?”
余恪不理會他的戲謔習以為常, 知道他現在這幅模樣就是負責惹火又不給售后的。
他開口,嗓音略喑啞,“逛了這麼久也不累, 還有心情玩, 去坐著休息, 我先收拾好這些。”
“然后呢?”齊泠想到了什麼似的, 自己被自己的想法逗得抿嘴, 沒笑出來,他指了指地上的一堆,“收拾完之后收拾我?”
余恪劍眉壓下,長腿跨過地上的東西,大概要讓他們再凄涼地待一陣子。
跨出重圍后,余恪問,“自己走,還是抱你去?”
齊泠說:“我聽不懂。”
“那我讓你懂。”余恪摟腰的同時往下手掌覆在小腿以上的關節處,找著發力點將人輕松打橫抱起往臥室走。
齊泠終于繃不住,埋進余恪懷里邊顫邊笑,等到了臥室擦去眼角邊的淚花,又故意問,“來臥室做什麼?”
余恪里側的牙一碰一撞,“你。”
假期的日子舒適而飛快。
除夕夜要團圓,外婆不熟練地運用智能手機給齊泠發她住的寺廟外面的風景,照片送達的時候,齊泠正在準備去余家跨年。
這件事,要說不好意思其實沒有必要,他以前在余家過過兩年,大部分時候就是趁著齊旬他們一家人出去旅游的時候,他一個人選向愿家或者余恪家蹭一個年過。
大概持續好幾年,齊泠從來是有分寸的,知道一年去向愿家,一年去余恪家,分著來,不至于讓人討厭。
雖然那會兒兩家人說的都是想他來年再來,但是齊泠不大信,他要是真有這麼受歡迎,齊旬怎麼會只把他一個人扔在家里面?
后來齊泠明白不是他的問題,討厭和喜歡一樣,都是莫名其妙的。
而如今時隔多年又要經歷相同的事情,齊泠還是有坐在沙發上糾結一番的,畢竟身份不一樣了。
余恪謹記著黃奕的話,多陪,但是不能給壓力,同時又要社交,所以去不去他家過年,他也是猶豫過要不要問齊泠的。
最后沒有直接問,余恪試探完發現齊泠的緊張,因此打算不提。
卻在打電話和告知姜時的時候不慎被齊泠聽到了,齊泠先一步打斷了他要講的話語,后面還鬧別扭,問為什麼先斬后奏,搞得余恪也沒法兒解釋。
余恪和姜時很愿意等齊泠做一個決定,但是時間不等人,齊泠自己攬下的活,得在除夕這天給出一個明確的答案。
“去不去?”齊泠糾結。
余恪第n次和他表示,“我回不回家都行。”
從此刻往以前數,余恪沒有回家過年的次數不少,當兵的時候臨時有了任務,大學的時候被室友勸著不回家開派對過也有。
所以今年在一個市不回去陪齊泠也沒事。
這也是齊泠不知道怎麼做決定的地方,“怎麼可能回不回都行,開車二十分鐘的事情,你有什麼大事你過年不回去。”
“有啊。”余恪再一次將他的思想糾正,“你的事在我這兒都是大事,包括想去哪不想去哪。”
他有些頭疼明明打電話的時候是齊泠應該還在睡覺的時間,他就沒刻意到房間里去說,沒想到齊泠剛好醒早了聽了個清楚。
不管余恪說多少遍,齊泠還是聽不進去,只是短暫被安慰后又持續性發作。
余恪看了一眼時間,想著再多猶豫一會兒,就可以錯過年夜飯的時間,到時候就不用做出決定了。
在年夜飯開始的一個小時之前,齊泠拍了拍余恪,“去吧,我去換衣服。
”
余恪對此沒有反對或者贊同,只是問,“要不要借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