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對面的呼吸聲都變得戰戰兢兢,余恪說:“門票不是問題。”
他解釋過后,和記者約在了賽車場內的咖啡館。
咖啡館為了更好地讓觀眾看見比賽的場景,每次有大型賽事的時候室內陳設擺放會做出相應的調整,余恪坐在靠近直播熒幕的地方,單手扶著余雪清坐在椅子上,等記者來。
小余對周圍的一切有點一場的興奮,尤其是前面特大號還會動的「白墻」。
余恪看到了記者模樣的人走近咖啡館,在他目光瞟到他這邊時頷首示意,原本好好坐著的小余突然激動地拍起余恪的手臂,等余恪注意到她之后,她指著那堵白墻。
“爸爸,爸爸!帥!”前一聲是喊余恪,后一聲是說齊泠。
白墻上放映的是賽事的實時轉播,余雪清在播放的畫面看到了齊泠,卻發現余恪竟然沒有在看,立刻拍他。
“嗯,看見了。”余恪拉了拉小余的手,讓她乖乖坐好。
剛趕來的記者聽到這句話暗自去看著揣摩,他記得比賽的選手都是男性,那這位余總這是在幫人帶孩子?
活久見。
記者不管心里在想什麼,臉上還是擺出了得體的微笑,咖啡館還是比較安靜的,比賽還沒有正式開始,余恪剛好趁著這段時間接受幾年來的第一次采訪。
這幾年各大財經雜志一直試圖找到采訪他的機會,但是余恪就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不接受,他們也沒有辦法,可是前段時間突然松口,雖然提出來的地點非常奇特,但是雜志社依舊派出了他們的王牌。
小余聽著爸爸和另一個以前沒有見過的叔叔說一些她聽不懂的話,就不停對著白墻找齊泠,但也以失敗告終,最后因為剛才太興奮了,反而有點犯困。
“困。”小余扯了扯他爸爸的衣服,看見桌子上放著一個黑黢黢閃著紅點的不明物體。
余恪給她換了個姿勢,示意她困了就睡,自己則是依舊沒有停頓地在回答問題。
記者的問題其實差不多問完了,但是他還是提了最后一個,來滿足他們全公司同時的好奇心,“余先生,為什麼將采訪場地選在賽車場呢?”
小余在半夢半醒的時候聽見他爸爸說:“我愛人今天比賽。”
那個叔叔好像很驚訝,又問了一些她不是很懂的問題。
“余先生,您的條件可以有更多的選擇,是什麼讓你做出這樣的犧牲?”余恪笑,食指摩挲著齊泠說是無數次想要讓他換一個卻不說理由的男士鉆戒,“你搞錯了一點,沒有犧牲,我愛他多一些。”
不明物體——錄音筆,誠實地記下了所有對話,它不知道它記錄了愛意。
談話結束,只有閃爍的紅點像是無聲告白。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