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桑榆沒忍住好奇地問他:“什麼擇偶標準啊?”
賀景蛋蛋一笑:“好看的,一定要好看的,看著都舒坦。”
桑榆沒忍住把化學試卷扔到了他的臉上:“出息點兒行不行?”
賀景委委屈屈地演起來:“是你讓我變成了顏狗,你現在嫌棄我了,你無理取鬧你冷漠無情!”
桑榆看了看手表:“數學時間到,拿出錯題本。”
賀景立馬正襟危坐,掏出自己的錯題集開始看,認真得不行。桑榆剛剛打開水杯喝了口溫水,就看到賀景遞過來的草稿紙:“我說真的,我就喜歡那種又美又仙的小姐姐,參考神仙姐姐。”
桑榆眉頭一皺發現事情并不簡單,他往賀景書包里看了一眼,最新神仙姐姐的封面雜志正發著誘人的光。
賀景:哦豁。
雜志:哦豁。
桑榆掏出一把干棗遞過去:“賀景,你是不是那天玩飄了,錯題本不看你吃棗藥丸。”
高考迫在眉睫,好在賀景縹緲的幻想都死在了桑榆這一把棗里。
高考那兩天,考場有些悶熱,桑榆抖著手寫下最后一個單詞,盡人事聽天命。
考場外圍了一圈又一圈的家長,有的考生在門口就哭了,桑榆獨來獨往的,自己順著人群出去吃飯。
他不免想起上輩子親爸提著奶茶在門口等他的樣子。
桑榆輕車熟路地拐進奶茶店,點了一杯芋圓啵啵,看著校園門口的人漸漸消失。
夜幕降臨。
桑榆接到了副班長的電話:“桑榆,今晚聚餐你是不是忘啦?”
他這兩個多月這麼快,快得他還沒記住同學的名字。
班上的人說說笑笑的,青春洋溢,笑面如花。
班長在那邊組織游戲,鼓勵大家再不說真心話就沒機會了。
然后他帶頭喝了一口酒,對著桑榆說:“桑榆,你肯定不知道我們背后喊你‘桑美人’,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是咱班投票出來的班花!”
氣氛熱起來了,桑榆坐在那里跟著笑:“誰把我放投票里的!出來挨打!”
這時徐程站起來喝一杯酒:“酒壯慫人膽!是我!是我把你放投票里的!咱班47個人,投了你46票,最后一票是你自己,你肯定屏蔽群消息了!”
這時班里一個直爽的女同學也笑了:“真的,我覺得自從桑榆轉過來,咱班男生都開始捯飭自己了,生怕自己被比下去。”
“可不是嘛,以前張影一天洗一次臉,有了危機感,人家隨時都準備濕巾注意形象了。”
張影窘迫地笑:“我那是臉上太油好嗎,我每天洗好幾次臉的好不!”
賀景也樂了,大家玩笑輪流開,一會兒說運動會張三拔河被踩掉了鞋滿操場找,一會兒說李四告白,把情書不小心塞在了班長抽屜里,害班長以為自己桃花開了,沒想到都是幻覺一場。
大家一邊笑一邊回憶,說著說著就哭了。
女同學哭得抽抽搭搭,就連賀景都抹了抹眼睛。
之后班長提議去唱歌,他們這麼多人還沒有這麼聚過,學校對他們放得松了,十二點之前都會給開門。
桑榆想到那天的廁所奇遇記,不由自主地掖了掖衣角。
賀景從身后上來摟他的脖子跟他低聲說:“同桌你放心,我這次一定是護花小使者。”
桑榆手肘搗他的肚子:“什麼花?再說打你。
”
賀景哥倆好地拍拍他的肩:“班花呀,前天選出來的,你是咱四班班花。”
桑榆耳朵都紅了,咬牙切齒道:“替我謝謝徐程,我會記得他的。”
賀景哈哈大笑。
豪華間很大,有的同學隔天就走,要回去收拾行李,總共三十出頭的人數加上凳子也夠了。
大家都吃過飯,喝酒不像那天賀景約的,都是意思意思,畢竟女同學也多,晚上大家都要回去。
桑榆坐在那里嗑瓜子,小小的一團縮在沙發角落里,徐程和那天一樣湊在他邊上:“班花,你怎麼跟個松鼠一樣。”
桑榆白了他一眼:“再叫班花我翻臉了。”
徐程正要說話,一個同學剛剛放下麥,桑榆把他推出去:“徐程要給我們唱好漢歌,請大家鼓掌歡迎!”
賀景剛剛想拒絕徐程開嗓,看見桑榆小人得志的眼神,默默給同學們點了根蠟。
不知道這是在報復徐程,還是在報復同學。
主要徐程一直覺得自己唱的挺好,五音不全的人是聽不出自己跑調的。
大家起哄讓他上去,徐程捏了捏麥克風,清了清嗓子,那邊點歌的同學給他點了好漢歌,旋律一響起來,就聽到徐程猶如殺豬的聲音:“大河向東流啊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啊!”
桑榆覺得星星都給他一嗓子嚎下來了,徐程同學的殺傷力無法估量,無差別群體攻擊,同學們無一幸免。
賀景捂著耳朵:“這也忒報復社會了。”
班長已經過去奪他的麥:“徐哥徐哥,算了算了,多大仇呢!”
徐程得意的看了看桑榆,桑榆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腦的感覺,然后他聽到徐程說:“要我不唱也可以,你們想聽聽班花的歌聲不?”
大家齊刷刷地回應:“想!”
桑榆轉來沒有多久,大家都和他不熟,有時候還覺得不敢和他說話,但是架不住這個看臉的社會,桑榆長得真的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