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長柏安慰他:“不關你們的事,他自己嘴饞胃又不行,對,晚上不回去了,老師那邊說了。”
桑榆覺得膝蓋有些疼。
但他躺的有點困,迷迷糊糊就睡了。
戚長柏給他拉好被子,輕輕說了一句:“真是個不省心的小祖宗。”
桑榆做了一個夢,昏暗的小屋里,他被關在里頭,明明什麼聲音都沒有,但他直覺自己會死。
門鎖被人擰開了,他緊張地躲進空蕩蕩的衣柜里,那人的腳步聲在臥室外面走來走去,似乎不急不慢地在找他。
桑榆的心隨著他緩慢的腳步聲一起一落,最后臥室的門被吱呀一聲推開。
那悠閑自在的腳步聲啪嗒啪嗒地越來越近。
那個人停在衣柜門口,桑榆緊緊的閉著眼睛,他渾身都是冷汗,他馬上就要死了——
“桑榆。”那人輕輕打開門喊他,聲音低沉好聽熟悉無比,桑榆錯愕地睜開眼睛,俊美如混血的男生站在那里對著他笑。
桑榆刷地睜開眼,他身體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坐在旁邊看手機的戚長柏湊過來看他:“醒了?最后一瓶了,馬上就能回去。”
透明的液體一滴一滴往下落。
桑榆啞著嗓子開口:“我想喝水。”
戚長柏拿著紙杯喂他,桑榆劫后余生地看了看他,然后用能動的手拍了拍胸口。
他的頭發有些濕,黏在光潔的額頭上。戚長柏疑惑地問:“做噩夢了嗎?”
桑榆點點頭:“夢到我被關小黑屋了,好像有人要害我。”
戚長柏熟稔地摸了摸他的額頭:“然后呢?被人打了?”
桑榆有些不好意思地囁嚅道:“然后我夢到你來救我了,不愧是我戚老師。
”
戚長柏笑了,病房里的燈光很亮,他笑得非常動人,眉眼彎彎,宛若春水:“桑榆,你怎麼這麼可愛。”
桑榆臉都紅透了,暗罵自己二十八歲的老男人居然借著個十八歲的殼子裝可憐了。
戚長柏讓他自己看一會,出去上廁所回來還拿了一個袋子。
桑榆按著自己的針眼,他的胃舒服了很多,漂亮的男生軟軟地縮在床上,微微抿著嘴,唇邊的小痣也跟著往下墜,像被拋棄的貓。
戚長柏跟他解釋:“我去買了個外套,怕你吹風了又難受。”
桑榆這才笑了:“你可太貼心了。”
桑榆穿上外套低頭穿鞋,戚長柏去給他拿藥,桑榆動了動麻木的左臂,掏出手機一看,快九點半了,他居然睡了一個多小時。
桑榆去藥房那邊看了一下費用,連衣服的錢一起轉給他。
戚長柏挑著眉看了他一眼,還是沒說話。
晚上的風有些涼,桑榆在念叨自己的藥:“一天三次,一次三顆,一天兩次,一次三顆,怎麼還有維生素!又要吃藥,我剛剛停藥幾個月又要吃,嗚嗚嗚。”
戚長柏冷漠:“誰作的?”
桑榆唯唯諾諾:“我作的我作的。”
回去路上戚長柏去打包了一份白粥,給他喝了吃藥。
來到這邊就沒被人這麼無微不至過的桑榆都快要感動哭了:“戚長柏,不是我矯情,你以后對象也太幸福了吧。”
戚長柏頗為滿意地看他:“總不能白住你的房子不是。”
桑榆大手一揮特別豪氣:“你只管住,以后我的房子都給你住!”
有話要說:想看火葬場或者虐的親不要著急,我的目標是先甜到讓大家恨不起戚長柏(欠打)
正文 11.三七
第二天桑榆去教室,收到好幾個不常說話的同學的關注,他和戚長柏日常聚在一起,來一起來,走一起走,基本上都知道他倆是好基友。
前桌林雪和付渺渺看他來了,擔心的問了幾句,但是不曉得為啥,她們總往戚長柏那邊看,看就算了,還露出了無法形容的詭異笑臉。
桑榆手上起了一陣雞皮,他擦了擦自己的手,戚長柏戳了戳他,他剛剛轉過去和戚長柏說話,那兩個女生又發出一陣激動的笑聲。
桑榆皺眉:“她倆咋了,奇奇怪怪的。”
宴麟課本往桌上一放,挑眉:“還不是你倆,gay里gay氣的。”
桑榆:???
他連忙擺手:“不是吧,我是無辜的。”
宴麟笑得特別神氣:“你跟我說有啥用啊?”
那邊戚長柏毫不在意地補筆記:“女生的心思你別猜,有空不如把昨天落下的東西整理一下。”
沈鶴之推推眼鏡:“一般說沒什麼事的其實都有事,正確的做法就是像戚大佬這樣,巋然不動,清者自清,真正的兄弟,經得住世俗的質疑。”
桑榆點頭:“言之有理。”
戚長柏在后頭嘆息搖頭:“這也太好忽悠了。”
宴麟哈哈笑了幾聲。
桑榆本來覺得沈鶴之的說法雖然很有道理但是略奇怪,接著很快他就佩服了,因為兩個前桌第二天就開始聚在一起討論:“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帥!謝將明真是把少帥演活了!這氣質!”
“我靠我靠!兒子太帥了!媽媽不許他這樣去看別的女孩子!”
似乎是電視劇《民國軍閥》上映了,上演了一個反派角色是霸道軍閥,滿足了大部分女生的幻想。
這位少帥的飾演者謝將明一夜爆紅,就算是本該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高四狗們也被刷屏得紛紛加入粉絲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