鵝子是某省高考第二名的成績進的清大被星探發現的,而且家里似乎很有背景,資源超級好,又接了xxx劇,前途光明。
桑榆不關心這些,他正被戚長柏拖著批卷子。
英語閱讀是他的短板,桑榆總是沒時間做完題目,這跟詞匯儲備有很大關系,作文倒是練的不錯,嚴老師就是班主任,給他們發了一份語法總結和高級句式,讓他們背下來,每周寫作文必須用到其中的五個句子才達標。
這種模式化作文雖然被人詬病,但是確實有成效,好歹大部分都能寫幾個成型的句子了,這就足夠了。
戚長柏要求他英語能拉分就拉分,在閱讀上抓他的練習,錯了就罰,幾個月下來桑榆進步確實不小。
英語起碼也一百二了。
休息時間,精神緊繃的桑榆趴在桌上嘆氣:“活著真是太難了。”
宴麟和他差不多,做一套卷跟打戰一樣,反正就是非常累。
戚長柏喝了一口水,他們的座位一周調一次,現在已經在中靠后的地方了,他知道下節課老師不會一直盯著,然后給桑榆丟紙條:出去走走?
桑榆立馬活了,跟沈鶴之說自己去廁所,有事給他電話。
沈鶴之點頭,桑榆剛剛出去,戚長柏也跟著出去了。
畢業班的學生,有時候在外頭走走都很正常。
桑榆在長滿草的操場上躺下:“書難讀,shi難吃,古人誠不欺我。”
戚長柏坐在他旁邊笑他:“你到底哪里聽的這些話,說的跟吃過一樣。”
桑榆沒說話,操場上的人很少,草坪白天才被修剪過,有青草的香味。
戚長柏跟著他躺下,夏風微涼,路燈昏暗,夏夜靜悄悄。
桑榆昏昏欲睡。
戚長柏突然喊他:“桑榆。”
“嗯?”桑榆沒睜眼,懶懶的回應他。
“如果以前的事想不起來,你也不用難過。忘了那些不好的,人生才會更好。”滿天星斗盡收眼底,戚長柏摸了摸他的頭發,“就這樣,做個乖孩子,也挺好的。”
桑榆微微彎起嘴角:“謝謝你,戚長柏。”
他沒想到戚長柏還會記得這些事情,可惜的是,遇見他的不是原主,能被這樣安慰的,也不是那個缺愛的桑榆。
人生可能就是這樣,越求越是妄求,越不想要就越是唾手可得。
總是得不到自己滿意的東西。
逃自習的兩人偷摸摸地縮回教室,桑榆頂著胸口面不改色地先回去,老師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戚長柏進來的時候,老師甚至都沒去看。
宴麟正在那里與物理殊死搏斗,看見同桌回來終于開始搬救兵:“戚兄,你看看這道題,這個能怎麼算來著?”
第二天因為下午就會放假,桑榆大早上就能感覺到同學們的興奮,就連宴麟都神清氣爽地舉手答了題。
老師也知道假期前一天的課最難上,最后一節課索性給他們抄錯題,這下渾水摸魚偷偷說話的都閉嘴了。
姜還是老的辣呀。
果然下課鈴一響,大家都樂顛顛的抱著國慶禮包回家了。
晚上戚長柏帶他去買了防曬霜,遮陽傘,還有墨鏡泳褲和沙灘鞋。
宴麟老早就到地方了,他家就在海島附近,他從家里拿了燒烤架和他媽媽給大家腌好的烤肉。
宴麟老早就和沈鶴之在那里生碳火,老遠就看見了熟悉的小青蛙和戴著墨鏡穿著短袖襯衫和沙灘褲的戚長柏。
這人長得帥,很有氣質,脫了校服就沒了稚氣。
身后露出笑臉的招手的是桑榆,漂亮的男孩子一雙狐貍眼亮晶晶地,氣質很干凈,他和戚長柏穿得一模一樣,就是大小號的區別。
宴麟汗:還說自己不gay里gay氣的,情侶裝都穿了!洗不白了!
沈鶴之利索地把海蝦放在烤架上刷油:“咱們有口福啦,看看宴麟家里給準備的。”
桑榆背著包把零食倒出來:“我這還有葡萄和零嘴兒。”
沈鶴之烤的正高興,桑榆給他塞了幾個葡萄,一旁的宴麟和戚長柏打開了遮陽傘和躺椅,兩人墨鏡一戴,悠閑地開了一瓶冰汽水,很是享受。
桑榆忙著忙著發現就他倆在那勞動,剩下的兩個大爺已經快活似神仙了。
沈鶴之把燒烤遞給他:“沒事兒,咱倆吃白食的嘛。”
桑榆把烤串給兩人端過去,戚長柏往旁邊的桌子上動了動下巴:“還挺上道兒,放著吧。”
桑榆往他肚子上扔了一瓶冰可樂,戚長柏眼疾手快地接住:“怎麼這麼不經夸呢。”
桑榆讓沈鶴之別烤了,過來先吃一些。
吃太多下水肚子會不舒服。
沈鶴之說等魚烤好就過來,桑榆給他倒好果汁,這邊宴麟不樂意了:“桑兄,你怎麼不招待我一杯水。”
戚長柏把邊上的汽水丟給他堵他的嘴,然后自己去拿了桑榆弄得果汁。
桑榆:“誒誒誒,這是給鶴之的。”
戚長柏往里頭插一根吸管:“他不是還沒來嗎?我難道不配你倒一杯果汁?”
宴麟覺得自己眼睛有些難受,似乎被喂了狗糧。
桑榆在那邊翻個白眼:“配配配,戚老師,您還喝不?”
戚長柏在那樂。
宴麟:哦,原來是湘君有意,神女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