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比一下原身那些遭受欺凌,被恐嚇,被關廁所,被人孤立的日子,簡直就像兩個世界,地獄天堂不過如此。偏偏就是這麼現實,有人生如螻蟻,有人出生起就注定前程似錦。
戚長柏伸手捏他腰上的癢癢肉:“說吧,到底是別人好,還是我好。”
桑榆身上的肉敏感得很,他被戚長柏弄得好癢,忍不住求饒:“是你好,你最好。”
戚長柏這才心滿意足地松手:“可不是嘛,我長這麼大,所有的耐心全用你身上了。”
桑榆以為他在開玩笑:“多謝您的耐心。”
戚長柏難得傲嬌地哼了一聲:“你就偷著樂吧。”
宴麟的家是一棟獨立的樓房,他的媽媽非常和藹可親,笑著把幾人打量一番,滿意的說:“都當在自己家,麟麟難得帶朋友回家,你們都不用拘束。”
開車的人是宴麟爸爸,態度也非常和藹。
客房有兩間,宴麟不懷好意地挑眉,然后把戚長柏和桑榆分到靠南邊的屋里。
桑榆看著他抽搐的眉毛有些不解,罷了,有時候他是不懂宴麟的思路的。
宴麟給兩人送了沒拆封的內褲和兩套睡衣,桑榆洗完澡,正好可以把衣服洗了,明早就能穿。
戚長柏的也換在那里,桑榆一起抱出去,他把外衣扔進了洗衣機,然后開始洗胖次,他本來不打算幫戚長柏洗的,但又覺得人家幫他這麼多,他連洗個胖次都這麼介意有點小氣,所以他蹲在外面紅著臉把戚長柏的胖次也洗了。
一邊洗一邊不甘心,怎麼會比他的碼子大那麼多。
不公平!
戚長柏出來看見掛在陽臺的兩條胖次和躺在床上看手機的桑榆。
他看著桑榆又細又白的手指,突然覺得口干舌燥。
桑榆正在微博吃瓜吃得嘖嘖驚嘆,下一刻戚長柏欺身而上,一把摟住桑榆的腰。
桑榆驚嘆一聲,手機啪嗒掉在地上。
戚長柏拉了床燈,然后壞笑著湊在桑榆耳邊說:“你為什麼這麼賢惠?你為什麼偷偷幫我洗衣服?你是不是暗戀我?”
桑榆三兩下掙脫出來,拿看傻子的眼神瞅他:“我就是順便好不好 。”
“我懂了,”戚長柏打了個響指,十分正經地說,“在同居這麼久之后,你是不是終于對全能的我產生了崇拜感,想要學田螺姑娘默默付出打動我這個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桑榆給他問傻了,不客氣地輕踹了他一腳:“你今晚是不是有病!”
戚長柏笑了,他再次黏過去扒拉桑榆的胳膊:“你今天還說了我最好的,給你個對我告白的機會,以身相許我是可以考慮的。”
桑榆默默拉被子把自己蓋在里面:“你煩不煩,吃錯藥了是不是。”
戚長柏把他的被子拉開不讓睡,桑榆氣得滿臉通紅,一口咬上他伸過來的手。
力道不大,跟貓抓一樣。
戚長柏終于憋不住笑出來:“你怎麼一點都不配合,我難道不是十項全能最佳室友嗎,我不值得你虛情假意告個白嗎?”
桑榆留個后腦勺對著他:“是在下不配,絕交吧,就今晚。”
戚長柏笑著沒再說話,睡前還捏了捏桑榆發紅的耳尖,然后被對方嫌棄地打掉。
第二天宴麟大咧咧地打開門,就看見桑榆側睡縮成一團,戚長柏貼著他的背,一只胳膊搭在他的腰上,極其有占有欲的姿勢。
宴麟:老子眼瞎了!
他嘭地把門拉上,動靜不小,但是桑榆昨晚氣了半宿,聽到聲音也只是哼哼唧唧動了動嘴,到底沒睜開眼睛。
戚長柏睜開眼睛,桑榆整個人被他圈在懷里,白嫩嫩的臉近在咫尺。
他情不自禁地抬起頭湊過去,在桑榆嘴角的小痣上輕輕吻了一口。
好甜。
戚長柏慢慢拉開兩人距離,翻身下了床。
桑榆醒過來,就看見穿戴整齊的戚長柏坐在陽臺上,背對著光,英俊的眉眼帶笑,驚艷至極。
他的腦子還不夠清醒,迷迷瞪瞪地看了看手機,快十一點了。
桑榆去浴室洗漱,正刷著牙,突然想起昨晚一些戲精上身的戚長柏來,他咬了咬牙刷,莫名其妙笑出聲來 。
這人怎麼鬧起來一陣一陣的。
桑榆洗了臉換好衣服,戚長柏就在外頭等他,仗著自己高揉了兩把桑榆的頭發,桑榆已經懶得說他了。
兩人一起出去,宴麟瞪著眼看了看他們,在桑榆無知和戚長柏無辜的眼神下突然有了種想太多的罪惡感。
萬一、萬一個屁,戚長柏就是扮豬吃老虎!唉,皇帝不急太監急,他到底在急什麼?
兩個人沒吃早飯,拿面包墊了肚子,桑榆還收到了賀景的視頻,小伙子剛剛軍訓完,曬黑了三四個度。
這黑炭一樣的小伙子比著剪刀手,牙還挺白。
桑榆和他發了會兒消息,宴麟的媽媽就來喊吃飯了。
清蒸螃蟹,味道鮮美,不枉費在這里被戚長柏欺負一遍。
桑榆吃得津津有味,一邊和宴麟媽媽搭話,戚長柏在一邊剝了蝦放在他的碗里。
桑榆看著他。
戚長柏誠誠懇懇地說:“為室友服務。”
宴麟媽媽看著他倆笑:“一直就聽宴麟說你倆感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