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無奈地搖頭,女孩子怎麼會把別人的事看得比自己的重要呢。
元旦放了一天假,住宿的高三學生可以去看元旦晚會,這是學校傳統,每年的畢業班都可以看到元旦晚會。學校還弄了門票,宴麟本來偷偷搞了兩張給戚長柏,但是好不容易的休息時間,有的人已經按捺不住想出去約會了。
桑榆睡了難得的懶覺起來,外頭白雪飄飄,放眼看去,整個城市都染上白色。
戚長柏習慣早起,他在客廳里看書,腿上還有撒嬌的糊糊,見桑榆出來笑著說:“廚房有早飯,豆漿熱一熱再喝。”
桑榆嗯了一聲,卻沒有去廚房,他走到戚長柏的旁邊挨著他坐下,糊糊懶懶的咪了一聲,躥到了桑榆身上翻開肚皮。
桑榆不客氣地揉它的肚子,貓咪長得很快,鼻子上的黑毛已經蔓延到眼睛了,果然快要糊了,桑榆捏了捏它的肉墊,糊糊嬌氣地咪嗚咪嗚。
不用上學盡情擼貓的日子好快樂!
這頭桑榆摸得不亦樂乎,那邊戚長柏伸手掐了掐他的臉,沒忍住親了親他的唇:“快去吃早飯吧,下午出去走走。下次放假得年尾了,我可能要直接回家去,陪不了你了。”
戚長柏有些愧疚。
桑榆沒有過問他的家事,但是戚長柏有透露一些,父母離婚,母親改嫁,他爸爸有公司,還帶了個私生子在家。
最重要的是,那個私生子與他同歲,還比他大了幾個月。
桑榆自己也是私生子,知道難處,但也不會勸戚長柏去接受,說到底孩子都是無辜的,犯錯的都是大人。
可惜大人都不會覺得自己有錯,只會強迫孩子去接受。
桑榆聽話地去吃飯,拿出手機心血來潮地搜了搜約會必做的事情:
1.嘗試換衣服穿
2.牽手軋馬路
3.親親抱抱
……
桑榆一邊喝豆漿一邊覺得感嘆:“是不是有點土氣……”但是還蠻甜的哈。
戚長柏抱著貓進來就看到桑榆滿臉的怪笑:“笑什麼呢?傻乎乎的。”
桑榆把手機遞給他,嘴里甚是嫌棄:“戀愛必做十件事,好傻噢哈哈哈哈哈。”
戚長柏點頭,若有所思。
接著桑榆換衣服的時候,戚長柏推門,拿了自己的衣服進來:“換衣服穿嗎?”
桑榆在對方的鐵血鎮壓下累得倒在床上被迫套上了戚長柏的黑色衛衣,戚長柏搶走了他新買的灰藍色棉服。
冬天的衣服桑榆習慣買大一號,因為他穿得多,戚長柏勉強穿得上,就是袖子短了一點點,但他表示不介意。
桑榆的表情有些絕望,要不是戚長柏作勢要扒他的睡褲他都臊得不想動彈。
戚長柏的衣服貼在他身上,盡管隔著打底衫,還是讓桑榆臉躁得慌,明明沒有什麼,他就平白添了一種肌膚相親的親密感。
他穿好鞋子出門,戚長柏笑意盈盈地看他,桑榆的頭發又黑又軟,白皙漂亮的臉上帶著不自然的紅暈,戚長柏沒忍住低頭親他,硬是磨蹭了半小時才出了門。
桑榆嘀嘀咕咕地說他流氓。
外面人來人往,桑榆的圍巾遮住了半張臉,戚長柏棉衣的領子很高,兩人悠閑地走在路上,元旦是團聚的日子,路人忙忙碌碌,偶爾也有看他們的,但是匆匆一瞥并無影響。
戚長柏一手撐傘一邊偷偷牽他的手,桑榆不好意思地想躲,但是戚長柏很強硬地握住他:“就這一段路。”
桑榆漸漸也平靜下來,戚長柏的手溫暖干燥,他瞥了瞥對方俊美的臉,有些好奇:“你好像從一開始,就對我挺好,為什麼?”
戚長柏捏捏他的手指:“我喜歡你唄。”
天上雪花飄飄灑灑,路上的商店播著喜慶的音樂,戚長柏的眼里藏了萬千溫柔,他略彎腰和桑榆平視:“我當時覺得,怎麼會有人這麼漂亮。”
桑榆被他湊近的臉臊得爆紅,他支支吾吾地說:“你、你原來只是看上了我的臉?”
“第一眼見,不看臉看什麼?”戚長柏眼看把他逗夠了才說,“當時就一直很想多照顧你一些,后來發現都是借口,我只是喜歡你,想靠近你而已。”
桑榆受不了地搓了搓臉:“講話就講話,靠那麼近干嘛?”
“你整天這麼害羞,以后可怎麼辦?”戚長柏嘆一口氣,“咱們以后還要坦誠相見呢。”
桑榆氣憤地踩了踩他的腳:“說那麼多,你就是饞爺的身子!”
戚長柏樂不可支,傘面上的雪花抖落一地,遠遠的就能看見,黑色長傘下的兩個人越走越近,最后若無其人地又牽住了手。
學校早早地發了通知,畢業班的寒假在除夕前一天放,大年初十開學,大家復讀班早有預備,倒是沒有什麼怨言。
期末考試下來,桑榆的成績依然就是五百出頭,他扼腕長嘆:“我的智商到頭了嘛。”
這個成績略尷尬,剛剛到一本線,可以拼一拼調劑的a類本科院校,也可以挑一挑好點的b類本科專業,但級別就完全不一樣了。
沈鶴之作為同桌,桑榆的努力他都看在眼里,他安慰著說:“還有下學期呢,已經很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