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將明對她半真半假的夸獎不置可否,淡淡說:“她說:‘只要你夠紅,就能讓所有的人都看見你,記住你。’我覺得她說的很有意思,我就答應了去試鏡。”
“真的就是年輕人的一時意氣啊。”主持人優雅地撥了撥頭發,“想讓所有人看見你,記住你,對一個人的誘惑應該是蠻大的。”
謝將明點點頭沒再接話。
桑榆咬著酸奶吸管跟戚長柏匯報情況:“報告首長,吃的紅燒帶魚!”
戚長柏查完勤,三姑六婆都到了,只好趕著去應付。
幸好假期只有十天,戚長柏忙了五六天給他媽打了電話。
楊程雨改嫁在b市,和戚源不一樣,她是一位非常強勢的女性,做事風風火火干脆利落。
二十年前,楊家和戚家聯姻,沒想到最后結了怨,戚源一直沒能和初戀謝琳斷絕關系,直到戚長柏十五歲的時候,楊程雨發現了謝琳和謝將明的存在,這個驕傲的女人不容許自己的婚姻有人插足,二話不說跟戚源離了婚。
戚老爺子給的補償很足,可楊程雨還是沒辦法原諒感情不專優柔寡斷的戚源。
她愿意成全戚源,條件是戚長柏必須是家里唯一的繼承人。
就算是戚源再疼愛私生子,也沒想過動搖戚長柏的位置,那孩子是他父親一手帶出來的,為人處世比他這個爹還要厲害,再加上對戚長柏愧疚,對他一些所作所為,戚源也很少插手。
戚長柏每年都會和楊程雨聚幾次,但是他對母親并不熱情,楊程雨自以為瀟灑的退讓并沒有得到兒子的理解。
戚長柏哭著把她留的東西砸的干干凈凈,也不能使母親回心轉意。
那時的戚長柏怨恨父親,怨恨謝琳母子,也怨恨狠心拋下他的母親。
楊程雨走了,家里真正疼愛他的就只有爺爺。
他一個父母健在的孩子,爹不疼娘不愛,比謝將明還不如。
在戚源的心里,謝將明永遠都是最乖巧最聽話的兒子。
楊程雨已經有了家庭,她非常希望能帶戚長柏見見他的妹妹,但是每次提起丈夫的事都讓戚長柏非常不耐煩,楊程雨對不起兒子,只能盡力地在各個方面讓他順心。
戚長柏去b市住了一天,他第一次給從未謀面的妹妹買了禮物。楊程雨沒有帶她出來,但還是驚喜地允諾下次帶妹妹出來看他。她陪著戚長柏聊了很多,問了學業問了生活,最后依依不舍地把兒子送走。
桑榆雖然自己在家,但是宴麟還挺有心地給他送了鮮蝦餃,賀景也曾經約他出去,但是桑榆拒絕了,他的作業還有很多。有人記掛的感覺讓桑榆沒那麼難受了,他在家吃吃喝喝溫習功課,小日子還是過的有滋有味。
戚長柏和走的時候一樣,連夜趕回來的。
這次桑榆如愿去接到他,春運期間,哪怕是夜里,機場的人也非常多。
桑榆掐著時間等人,老遠就看見衣冠楚楚的戚長柏。
那人外形優越,站在人群里也不是最扎眼的。
戚長柏快步朝他走過來,桑榆還沒說話就被他緊緊抱住,戚長柏埋頭在他頸間蹭了蹭才說:“想死我了。”
桑榆拍拍他的肩,戚長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他嘴上啄一口:“我想親你。
”
兩人憋著一口氣打車回去,一進門戚長柏就丟了行李把人堵著吻了又吻,桑榆穿得薄毛衣,戚長柏一邊親一邊咬,像要把他生吞活剝。
桑榆覺得自己快喘不過氣了,他倆分開了短短幾天,現在終于見面,倒是有幾分小別勝新婚的錯覺。
戚長柏也很激動,他看著自己日思夜想的臉,在桑榆臉上狠狠咬了一口。
“疼的呀,你屬狗是不是。”桑榆笑著揉他的頭發。
戚長柏幽幽地望了他一會兒,然后在桑榆懵懂的眼神下,親了親他的眼睛。
“好想和你一起過年。”戚長柏壓著聲音說,“讓我抱一抱你,我好想你。”
桑榆把頭埋在他的肩窩里:“糊糊也很想你。”
戚長柏樂了,抬手捏他的鼻尖:“哦?糊糊有多想我。”
“特別想特別想,它吃飯想你,喝水也想你,晚上睡覺還是想你。”桑榆的聲音悶悶的,戚長柏被他難得的坦誠甜的心癢癢,忍不住揉了揉他泛紅的耳垂。
“那桑糊糊的爸爸呢,他想我嗎?”
桑榆湊抬起頭在他耳邊說:“你猜猜他想不想。”
戚長柏捧著他的臉和他對視,紅櫻桃一樣飽滿的唇瓣就在眼前,他著迷地再次吻上去:“桑榆、桑榆……我愛你。”
最后桑榆失足少女獲救一樣跌跌撞撞地跑回了自己的臥室,啪嗒鎖上門,確認自己脫離了龍潭虎穴,這才松了口氣。
戚長柏聽著他的動靜,躺在床上傻樂。
桑榆覺得不行,他倆再這麼干柴烈火地的,早晚要被吃。
雖然他有夢想,可是看看兩人身體素質硬件配置,怎麼想自己都是被壓的那個。
他要是是個純gay,大概是不會在意自己是上是下的,但他不是啊,要是之前有人跟他說他早晚要被人壓,他指不定就跟人家打架(如果能打過)了,兩輩子就談了這麼一次戀愛,老處男桑榆表示有點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