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任羲的電話來了,桑榆困得睜不開眼,戚長柏輕輕拍他的背:“不用起了,我去找他,你好好休息。”
桑榆翻了個身嗯了一聲。
戚長柏洗漱完給他調了一杯蜂蜜水放床頭,他怕桑榆頭疼。
任羲昨晚倒是瀟灑得很,大早上起來生龍活虎,牛仔短褲長t恤,鞋幫往上能看到中二時候紋的紋身,他皮膚不白,頭發剪的很短乍一看去又酷又青春的,誰能看得出這是x市圈子里風流不羈的小炮王。
任羲的初夜能追溯到好幾年前,開了苞的男生特嘚瑟的抽著煙跟一幫哥們兒炫耀,最后被任獻逮回去抽一頓自然不用多說,但這人喜歡到處約的習慣就沒改過。
任家幾個小輩里,就因為他有個哥,活得自在又瀟灑,只要有分寸,大部分簍子任獻都能給他補上,幸好任羲玩歸玩,也知道什麼碰不得,家里也沒怎麼約束他。
寒@鴿@爾@爭@貍
任羲上了車沒看到桑榆,壞笑著吹了聲口哨,眼神賤賤的,欠抽得很。
戚長柏可不在意他的調侃,他發車出去,任羲問他去哪兒,他淡淡的說:“帶你逛逛博物館,了解本地風土人情。”
任羲臉垮了:“不是吧老哥,您真帶我逛京城呢!”
戚長柏笑了:“你手里不是有導航嗎?去哪里說就行。”
任羲興奮地搓了搓手:“那直接換我開唄。”
戚長柏睨了他一眼,找個地方停車,換去了副座。
任羲得償所愿:“可惜我不在a市,不然你的不就是我的嘛。”
戚長柏正在看股票,聞言挑眉笑:“至于嗎你,等結婚了送你一輛,隨便挑。
”
任羲也不是真的缺錢,他就是想要從他哥那里扒一輛:“都怪任獻太摳了,把我逼得小家子氣,沒見過世面一樣。”
戚長柏已經和任獻通過電話,任獻托他好好照顧自家小破孩。
兩人兜了幾圈,a市每到節假日游客就非常多,校區那邊不覺得,一旦往外走,堵車堵得要死。
戚長柏給他指了小路開回去,眼看一點多了,桑榆沒回他消息,肯定也沒吃飯。
戚長柏順道給他打包了吃的,帶著任羲一回去,糊糊正在外頭撓門,桑榆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任羲嘖了一聲:“雖然我是你兄弟,但是憐香惜玉你懂不懂啊?”
戚長柏心道昨晚也沒做幾次啊,出門時候還摸他腦袋了,也沒發燒,他放下東西進屋,窗簾還沒拉開,桑榆一團地縮在被子里睡得香甜。
這麼大聲音都沒弄醒他,戚長柏摸了摸他的腦門,沒發燒,就是純睡覺。
他捏了捏桑榆的鼻子,桑榆睜眼看他,戚長柏揉他的臉:“都幾點了,餓不餓?”
桑榆摸過手機一看,下午一點多了,但他腦袋昏昏沉沉的,可能跟酒精有關系,他坐起來,頭發亂糟糟地往上翹起一開口聲音沙啞:“你怎麼就回來了?任羲呢?”
“外頭人太多了,不好玩,他又跟著回來了。”戚長柏起身給他找衣服,桑榆渾身都疼,軟軟地靠在床頭不想動彈。
“你昨晚干嘛了,我都醉了你還弄我。”這種疲憊太熟悉,桑榆不滿地控訴他,“你有沒有良心。”
戚長柏拿著衣服過來給他脫睡衣,瞅見他白玉一樣的脖頸上都是發暗的紅痕,肩頭還有倆牙印,心里也有些自責:“這也不能怪我,你昨晚喊老公喊得太好聽了,我忍不住。
”
桑榆的記憶斷片在酒吧里,昨晚的事一點不記得,他紅著臉瞪戚長柏:“我沒喊,你別瞎說!”
戚長柏利索地給他套上t恤,低頭在他旁邊說:“你不止喊我老公,你還說我是打樁機……原來我的能力在你心里評價這麼高。”
濕熱的氣息噴在耳眼里,桑榆的耳尖肉眼可見地發紅,他動手捂住戚長柏的嘴:“別說了!我沒有!”
戚長柏也不說了,就在床頭坐著笑,笑得桑榆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一了百了。
戚長柏這點子惡趣味從認識后就有了,可惜一開始的玩笑都挺正兒八經的,沒想到越來越大恥度,桑榆的臉皮厚度一直趕不上他開車的速度。
桑榆已經放棄了,他拿過褲子自己穿上,噔噔噔跑進浴室里洗漱。這頭任羲正在逗糊糊,他一邊在胡公公的肚皮上摸,突然驚訝地把貓翻過來,從一片軟乎乎的白毛里發現了幾顆紅色的豆豆,大吃一驚:“長柏!你家貓還長熱痱子?”
戚長柏正在浴室里親桑榆,桑榆一聽趕快推開他往外頭走,糊糊正被任羲抱在懷里,小帥哥正撥弄著糊糊肚皮上的小豆,一抬頭看見桑榆,兩頰帶粉,嘴唇微腫白花花的脖子上還有兩個紅草莓。
任羲一時都忘了要說什麼。
戚長柏接著出來,看見發小手里夾著的“豆豆”,再理智也忍不住掐了掐眉心:“你有點常識行不,那是貓的胸。”
被調戲得無法反抗的糊糊一看壞蛋松手了,麻溜地躥到桑榆懷里,叫得別提多委屈。
桑榆抱著貓,看著任羲張著嘴滿臉的不可思議,笑得肩膀直抖。
任羲第一次摸貓的胸,特別不好意思,覺得自己十分禽獸,當下就決定給準備糊糊一個月的魚罐頭補償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