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側耳傾聽,戚長柏卻湊過來吻了吻他的嘴。
他今天看桑榆的眼神恨不能把人生吞活剝了,此刻景色正好,夏風微涼,正是個偷香的好時候。
桑榆看到他的唇上沾了一點點口紅:“偷吃的老鼠露餡啦。”他抬手擦了擦戚長柏的嘴唇。
戚長柏看著他被裙子襯托得艷麗的眉眼,心動道:“我怕什麼,所謂牡丹花下死——”
他的喉結動了動,本就深邃的眼睛更加幽暗,他那些心思還沒說,桑榆就懂得透透的。
戚長柏的氣息再一次靠近,桑榆面紅耳赤地閉上眼,紅潤的嘴唇任君采擷,戚長柏恨不得直接找個地方把人辦了。
但他告訴自己先親一親解個饞也是可以的。
“爹地,親親!”奶聲奶氣的童音打破旖旎的氣氛,戚長柏低下頭看,他的寶貝疙瘩睜著一雙天真無邪的眼睛看著他,“芽芽要~親爸爸~”
桑榆看著戚長柏吃癟的樣子噗嗤一聲笑出來,他讓樹芽站在他的腿上,小孩心滿意足地啃了啃他的臉:“親親~”
戚長柏掐了掐眉心,咬牙切齒地默念了一聲小克星。
晚上兩人回去,戚長柏早早地在路上把孩子哄得昏昏欲睡。
桑榆看他急色的樣子突然有些腰酸,這還被做出條件反射了不成。
客棧里的游客回來了不少,很多在休閑區和老板聊天的,老板娘眼尖地看見三人回來,笑著問桑榆:“妹妹,玩回來啦?”
戚長柏在旁邊噗嗤一聲,桑榆掐著他的手對著老板娘笑:“是啊,姐,你們忙。”
桑榆臉都綠了,戚長柏手臂給他擰得通紅,一進屋到底沒忍住笑。
迷迷叨叨的小樹芽被戚長柏笑醒了,憋著嘴就要找爸爸。
戚長柏樂極生悲,連忙托著小寶貝哼搖籃曲,這是這幾天新養的習慣,小樹芽在戚長柏的輕聲的哼唱下睡得更加安心。
桑榆看著新晉奶爸滿頭大汗的樣子,笑著換了睡衣,裙子穿了一天他打算洗一洗連夜還能曬干,七月的天還是太熱了。
這頭桑榆洗完衣服,那頭戚長柏看著軟趴趴的小寶貝愛不釋手,他的小樹芽不搗蛋的時候,活脫脫就是一個小桑榆,又乖又甜。
他小心翼翼地把寶寶報到嬰兒床上,這時桑榆正好進來,被他直接拉到了床上。
桑榆的口紅已經掉光了,他畢竟不是真的女人,不會注意著要補妝。
戚長柏壓著他親了幾口,看著桑榆飽滿又帶著淡紅的嘴巴,忍不住舔了一口。
“你有完沒完……”桑榆被他看得起雞皮疙瘩,戚長柏從床頭拿過他的口紅,輕輕擰開聞了聞。
“好香,你這一天都是香的。”戚長柏湊過去在他臉上輕嗅,他伸手擦了擦桑榆的嘴巴,然后低聲說,“你什麼時候買的這些東西。”
桑榆的假發還沒有摘,整個人陷在床上,凌亂的卷發黏在他的唇邊,他沒說話,戚長柏也不是真的想要他回答。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桑榆笑了,他抬手捧在戚長柏的臉,又輕又柔地誘惑道:“你想干嘛呀?”
戚長柏不說話,輕輕抬起桑榆的下巴,右手拿著那只口紅擦在桑榆的唇上。
他的動作很柔,涂的非常仔細,口紅淡淡的香味就在兩人的呼吸里交換著,桑榆靜靜地等著戚長柏涂好,他什麼都沒做,卻能清楚地看到他越發幽深的眼睛。
戚長柏扣上口紅放在一邊,著迷地看著桑榆紅艷的唇,他的喉結動了動,許久才道:“你真好看。”
“女的好看還是男的好看?”桑榆勾著嘴角笑了。
戚長柏卻搖搖頭:“你就是你,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我都喜歡,性別不會成為我們在一起的阻礙,它不具備任何參考價值。”
這句話他很久之前就說過,只不過那天的事誰都不想再回憶。
戚長柏的耐心告罄,他迫不及待地吻上桑榆的唇,艷麗的口紅沾也在他的唇上,隨著他的吻暈在桑榆白凈的唇角,糜亂又性感。
“你好香……”戚長柏的臉上同樣帶著暈開的紅色痕跡,他舔了舔唇瓣,在桑榆耳邊吹了一口氣。
桑榆咬著唇去捂住他的嘴:“別、別說了你……”
第二天桑榆睡到十點多,戚長柏在嬰兒床旁邊哄小孩,精神奕奕,和他形成強烈對比。
戚長柏還沒注意到他醒了,拍著小樹芽的臉:“平時誰給你換衣服?”
樹芽:“爹地~”
戚長柏:“誰抱你最多?”
樹芽:“爹地~”
戚長柏:“最喜歡爹地還是爸爸?”
樹芽:“爸爸~”
戚長柏氣笑了:“小白眼兒狼!”
桑榆聽著戚長柏鍥而不舍地問了好幾次,小娃娃奶聲奶氣地說爸爸,給他氣得不行。
桑榆噗嗤一聲樂了:“你不要趁我不在誘拐我的小樹芽。”
戚長柏要過來,小樹芽扯著他的袖子要一起,戚長柏故意沉著臉嚇他:“你都不喜歡我,我不帶你,爸爸是我的了。”
小樹芽瞪著圓溜溜的眼睛看他,隨后顫巍巍地站起來:“喜歡爹地,爹地抱~”
喲,還學會服軟了。
戚長柏把他抱起來,桑榆掀開被子去洗漱,他的裙子已經干了,假發被戚長柏整理好放在床頭,不然以桑榆的性子,估計大早上要跟他發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