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桑榆看著手心里的戒指,一顆心噗通噗通跳起來,婚姻對沒有感情的人來說形如虛設,可對真正相愛的人而言就是把對方視為一體,這是認同,也是責任,他看著戚長柏眼里的堅定,輕輕點頭,“你給我戴上呀。”
桑榆笑得很漂亮,眉眼彎彎,像天上的月牙。
戚長柏這才笑起來,他的手心里都是汗,他拿過戒指,小心翼翼地戴在桑榆的中指:“咱們什麼時候挑婚戒呀?”
桑榆主動地親了親他有些顫抖的唇,戚長柏心動地圈住他的腰,反客為主把人親得軟在他身上。
他抱著桑榆,眷戀地問他的鬢角:“誰說流星不靈驗的,我的心愿都實現了啊。”
卷二 卻道天涼好個秋 番外 將明
顧羅深還記得第一次見謝將明,那是顧氏和星恒藝人合作的一個mv。
原木矮桌上半伏著一個清瘦的男人,煙青色的和服勾勒出他完美的腰線,冷白的手臂支在桌上,修長的手指執著一支玉制煙斗,這人配合著拍攝扭過頭來,極其清雋的五官被隱隱的煙霧氤氳得朦朦朧朧,狹長的眼睛不急不慌地往外頭掃視一眼,水紅色的唇勾出一個絕色的笑容,他吐了口煙,和服上的松枝和白鶴仿佛都鮮活起來。
他坐在那里,顧羅深像是看見了山泉水里優雅修理羽毛的白色水鳥。
“顧總。”身邊的助理打破他的沉思,小心翼翼地問,“您有什麼不滿意嗎,趙小姐的片段在后頭。”
顧羅深露出高深莫測的笑:“讓她在這多和前輩學習吧,他是誰?”
他指了指里頭淡漠出塵的謝將明。
“這是星恒娛樂的謝將明,聽說是戚家的私生子,得寵的很,也算星恒的半個太子爺了。”小吳看著老板勢在必得的眼神,忍了忍還是說,“顧總,他……他好像是個直的。”
圈子里多得是男女通吃的人,但是這個謝將明一不靠粉絲二不炒緋聞,資源優質,背景雄厚,特立獨行,也不見得有什麼相好。
顧羅深不信邪:“可他是人,是人就會有需求。”或是名利,或是金錢,或是那些復雜的人脈,總有一樣打動得了他。
晚上顧羅深請吃飯,星恒自然要賞光,顧羅深故作正經地和謝將明握手,隨后在對方手心里一撓,謝將明輕飄飄地看他一眼,冷得出奇。
好一個雪堆里出落的美人。
顧羅深一邊聽他們說話,一邊回味著那只體溫偏涼的手,很滑,很白,他太喜歡了。
他使了個眼色,顧氏這邊開始一一灌酒,顧羅深一杯一杯地敬謝將明,整個桌上都是人精,顧羅深敬著,星恒那邊攔不住,一個一個倒了,趙思媛的臉色難看至極,她輕輕喊了一聲“顧哥”,顧羅深看著她姣好的臉蛋,美艷動人,楚楚可憐,但是差了點什麼味道。
謝將明穿著中規中矩的西服,白凈的臉上酡紅一片,神色冷淡,但是看出了一些醉意。
他站起身說要去廁所,顧羅深眼尖地跟上去,小吳笑著拖住他的經紀人,謝將明腳步虛浮,顧羅深從后頭拉住他的手,一使勁兒,人就被他拽到手里。
謝將明身上有淡淡的香味,顧羅深聞得起火,不管不顧地親上他紅潤的唇。
謝將明的巴掌很用力,走道上的人都被他們吸引,顧羅深笑著把他拽到廁所隔間:“這麼大的脾氣嗎?”
謝將明還想說話,但他醉的糊涂了,對著馬桶吐的天昏地暗,顧羅深拍著他的背,看著他白皙的脖頸眼色深沉。
他拿了紙巾給謝將明擦臉擦嘴,又扶他出去洗臉漱口。
謝將明嘔得滿眼淚花,他迷迷糊糊地閉上眼,口齒不清地喊了一聲:“三三……”
顧羅深那晚沒得手,但他知道了一個叫三三的人。
此后謝將明遇見他能躲就躲,偏偏哪里都有顧羅深的影子,直到顧羅深說可以幫他找人,謝將明這才不情不愿地和他接觸。
說是接觸吧,也不盡然,摸摸手吃吃豆腐可以,偷親個嘴還要被晾很久,顧羅深覺得自己在做賠本的買賣,可惜他一看見謝將明就心里癢癢,恨不得把這朵白色的小玫瑰掐掉揣進口袋里。
直到謝將明遇見了桑榆,平日里傲得要上天的人,小心討好,面子里子都不要了,像小流氓一樣趴在人家門口騷擾,那天京城下了好大的雨,顧羅深開車從街道里找到他,謝將明抱著兩本日記渾身都凍得發抖。
“沒了,我的桑桑沒了。”他癡癡地看著顧羅深,兩行眼淚落下來,“我沒有用,我把他弄丟了。”
后來顧羅深綁架桑榆,親自設計了這出好戲,謝將明送走他的桑榆,看著滿地的資料笑出聲來:“我本來什麼都沒有,現在也是,你要這些你就拿去吧,我們兩清了。”
這些財產,落在謝將明手里不會有問題,但是一旦扯上顧家,那就不再是私人的恩怨了,顧羅深看他傻乎乎的,沒有答應。
他認真地看著謝將明,低聲說:“將明,我是真的喜歡你。
”
“喜歡?”謝將明眼神空落落地看著他,“你的喜歡能有多久?一周?還是半個月?你只是沒有得到我,才覺得我是香餑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