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下無人,好像陷入絕境,只有彼此。
“哎,你喜不喜歡我?”林沉問。
“嗯?喜歡。”謝湦答。
“喜歡我哪,喜歡什麼?”林沉接著問。
謝湦想了一會,才說:“眼睛,還有傻逼。”
林沉哼了一聲,在他肩膀上拱了拱,說:“我謝謝你,后面那個可以不用加。”
“我老早——”
“嘿!”
林沉被一聲“嘿”嚇得一激靈,回頭看發現有人打著手電筒來了。
是下午那個學長。
“對不起,對不起,我他媽接了個電話回去忘得一干二凈,我吃飯的時候還想著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忘記了。”學長叫了保安一起過來的,他一邊道歉一邊說:“真不好意思,出來我請你倆吃飯,罪過罪過。”
林沉后面的話噎回嗓子里,他掛在謝湦身上迷迷糊糊的,學長好一頓嘰嘰喳喳才將他叫清醒了些,連忙擺手說不必。
學長是個老實人就是有點粗心,他堅持請林沉和謝湦吃飯道歉,兩人實在不好推辭,于是在學長的帶領下,他們去校門外的廣場吃了啤酒燒烤。
學長是新傳學院新聞專業大二的學生,名叫趙研。他分別問了林沉和謝湦的名字,然后給人倒啤酒,吃吃喝喝,趙研臉上起了紅暈,從隨身攜帶的書包里拿出兩張表,說:“既然如此,兩位學弟要不要加入我新傳編輯門派呀,親得我派前輩真傳,入股不虧哦。”
雖說請客賠罪,實則另有所圖。
奸詐。
☆、⑧
在學長的威逼利誘下,林沉和謝湦在“百團大戰”前就加入了隸屬新傳學院下的編輯部。大學進社團總有一些儀式要走,比如筆試面試,這兩貨能直接內定只有兩個原因。
趙研的傾情力薦,說實話,大學進社團做理事都是有學分拿的,趙研給他們個近水樓臺,純粹是為了道“大學第一天就把人鎖地下倉庫”的歉。
第二個原因,不能跟實力有一點關系,簡直是毫無關系。在這個干啥都看臉的時代,誰不想在百花齊放的時候,能有這樣的花撐住門面。能力可以后天培養,但帥哥可不多見。
林沉正式入住自己的宿舍之后,次日,便迎來了大學生活的第一場歡迎儀式——軍訓。
軍訓兩個星期,每天早上跑操,六點起床,半個小時繞校跑,半個小時吃早飯,七點正式軍訓。
經濟管理學院有八個專業,新傳學院有四個專業,兩學院八竿子打不著邊,軍訓的場地卻在一起。
頭一天操場上人多,因為有很多社團的學長學姐為了日后招攬社員,提前搭起了小帳篷,在軍訓休息期間給學弟學妹們提供免費的礦泉水,順便介紹一下社團,拉攏人心。
林沉知道謝湦可能和自己在同一個場地是看見了經管學院橫幅的原因,休息的時候,他給謝湦發了個微信,一分鐘后,他看見謝湦穿著軍訓服走過來。
“給你。”謝湦扔給林沉一瓶水,走到樹蔭下乘涼。
林沉擰開瓶蓋喝了一口,扭過頭,說:“你這水誰給的?”
謝湦掀了軍訓帽子扇了扇,“別人給的。”
樹蔭底下一排社團駐扎,兩張桌子并排,上面擺的都是一箱箱礦泉水。不過謝湦這瓶水不是從這些社團里面拿的,他軍訓的地兒走過來要一兩分鐘,憑他那張俊臉,有的是漂亮姑娘給他送。
“聽我們學院大群里面的人說今晚學院大禮堂會有展演,你去嗎?攝影展。”林沉翻了翻手機QQ聊天記錄,遞給謝湦。
謝湦看完,說道:“不是你們學院的也能去?”
“是說只能新傳學院的才給進,不過我有辦法。”林沉一挑眉,朝他一笑,又喝了一口水。
晚上五點半軍訓結束,林沉遞給謝湦一個微單,他找趙研要的,因為社團招新還沒正式開始,他倆編輯部的工作證還沒有制作。會展門口負責簽到的是院學生會的學長,趙研說編輯部負責拍照的同學有事請假,謝湦是他從外面請來的攝影師。
有趙研在,謝湦進去就很簡單了。
新傳的展演主要分兩個模塊,繪畫展和攝影展。
這兩個展展出的都是新傳學子在學院或者全省獲得獎項的作品,辦展的主要目的是向今年的新傳新生展現新傳學院的文化和成就。另一方面,也間接顯現S大新傳學院的教學基調和實力。
繪畫和攝影是兩種不同的東西,但是卻有一定的相似度,人類都喜歡美的東西,然而時間卻稍縱即逝,因此繪畫和攝影一個相通點是定格。
將那一瞬間躍然紙上,或者收做相片。
林沉在繪畫展那邊看到一副水彩,畫的是一個女孩坐在天臺上,手里攥著一棍煙花。畫的結構是斜線對角,女孩側面在左下角,這副畫的大部分是渲染天臺下的世界。
畫中是圣誕節,街道、商店到處都是節日的氛圍,男女成群結隊,有情侶,有朋友,雖然看不清他們臉上的表情,但是不用想也知道,那一定是開心的。
與此對比,顯得女孩更為落寞了些。
畫的名字是《多余》。
林沉喊謝湦過來看,欣賞一番后,發表了自己的拙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