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紀乾的性格,昨晚沒有問過一句怎麼回事,必然是在后面等著他。
想到沒法再隱瞞了,他就覺得頭痛,真想把林壑按在床上修理一頓。
觀察著宋清堯的臉色,林壑試探著在他唇角吻了下,見他沒躲開就大著膽子將舌頭伸過去。可惜這次沒得逞,被宋清堯咬了一口。
林壑吃痛退開,宋清堯繞開他想出去,又被他拉住手臂。
“等等,你就這麼出去?”
剛才洗完澡,宋清堯換好了外出的衣服才到客廳吃飯,他低頭看了眼,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林壑靠近他,在他耳畔輕聲道:“你忘記遮吻痕了。”
坐在床沿,宋清堯刻意不去看蹲在面前的人,視線專注在旁邊床頭的鬧鐘上。
現在是上午十點半,他昨晚定了十點的鬧鐘卻沒響,應該是被林壑關掉了。只是這家伙是什麼時候發現自己上過鬧鐘?想到昨晚做的時候因為太激動,他把枕頭推到旁邊,還將鬧鐘撞到了地上,該不會是壞了吧?
“貼好了。”林壑在他身邊坐下,看了看他脖子上的三個創口貼,自己都覺得有點夸張。下次還是要克制下,否則這麼出去簡直此地無銀。
宋清堯伸手拿過鬧鐘,轉到背面一看,鬧鐘響鈴的按鍵還定在ON的位置上,看來是真的摔壞了。
這個鬧鐘是紀乾送的,響鈴是他喜歡的舒緩式。想到紀乾給他時說是客戶送的禮物,也不知道有沒得賣。
見他盯著鬧鐘看,林壑問怎麼了,他嘆口氣,把鬧鐘放回床頭,起身說:“鬧鐘摔壞了,今早沒響。”
林壑拿過鬧鐘打量了片刻,再回頭時宋清堯已經從衣柜里拿了條素色的領巾系上,走出臥室了。
他解鎖手機把鬧鐘拍下來,也起身出去。
蘇阿姨還在廚房收拾,宋清堯和她說自己有事現在要離開,讓她做完衛生可以先回去,晚上也不必來做飯了。
等電梯時,林壑說:“學長,中午你想吃什麼?”
“隨便。”宋清堯習慣性地回答。
以往每次他這麼說,紀乾或者楊霆巍都會吐槽他這人難伺候,所謂的隨便看似沒意見,其實最難安排。他回答完就反應過來,想著要不要隨便提一個,林壑先說:“為什麼每次都說隨便?你明明有很多喜歡吃的東西,干嘛不主動說出來?”
宋清堯和林壑對視了一眼,又去看電梯的下行鍵:“你從蘇阿姨那都打聽到了什麼?”
林壑大方承認:“我讓她把你喜歡吃的東西整理成一張清單給我。”
電梯到了31層,他倆走進去,林壑按了一層的按鈕,在門即將要關上時,宋清堯按住開門鍵:“你有沒有國內的駕照?”
林壑說:“有,我之前回來的時候考過。”
“那你今天先開我的車吧,不然去哪都打車也不方便。”
宋清堯跨出電梯門,林壑跟出來,看他回去拿了車鑰匙遞給自己。摸著手里的鑰匙標志,林壑沒說什麼,等坐電梯到了負一層,走到宋清堯的車旁邊時,他吹了聲口哨,抬手摸了摸車頂的流線造型。
看他對著自己笑得莫名其妙,宋清堯問:“有問題?”
林壑從駕駛座繞到副駕門邊,笑著說:“學長,你知不知道我在鹿特丹那輛車也是凌志的,和你一樣是銀灰色,型號都只差一個字母。”
宋清堯怔了怔,在腦海中將凌志的車型大致過一遍,問道:“LX?”
“對。”林壑斜靠在車門上,解鎖手機想從相冊里找給他看,結果手指點快了,最下面一排的一張照片被打開顯示在屏幕上。
宋清堯就在旁邊,一眼便看清了照片的內容。
林壑手里拿著個樂高,擺了個很傻的表情對著鏡頭自拍,背景赫然是他家的次臥。
宋清堯:……
眼見暴露了,林壑只好給自己找補:“你家次臥門開著,而且柜子沒上鎖。我就是想欣賞一下你做的那些樂高就看到了。”
林壑碰了碰他的手臂:“學長,你這麼快就買到拼好了,怎麼也不告訴我?”
不自在地看著旁邊,宋清堯想找借口說這個是以前拼的,又想到包裝盒就在后面,也許林壑看到了小票,只好承認道:“才剛拼完,還沒機會拿給你。”
“那你30號那天帶出來給我吧。”林壑難得沒有過多糾纏這個話題,宋清堯問:“為什麼是30號?”
林壑笑著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給宋清堯看了車子的照片,林壑問他覺得顏色怎麼樣?
宋清堯自己這輛也是銀灰色,這顏色他喜歡,不過聽林壑這麼問,他就說:“顏色是好看,但是好像不太符合你的喜好。”
林壑笑了笑,繼續問:“學長,如果是你給我買會給我選什麼顏色?”
宋清堯把手機還給他:“我不會替你選,這種東西要自己喜歡才最好。”
拉住宋清堯伸出去開車門的手,林壑替他打開車門,在他坐進去后彎下腰,趁著四下無人親了他的嘴唇,再靠在他耳畔說:“我們認識沒多久,可我真覺得你比我媽還了解我了。”
替他扣上安全帶,林壑把車門關上,從前面繞到駕駛座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