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蘇硯到底在想什麼,居然還跟著他回到廈門。
就在紀乾頭痛的時候,助理打電話過來,說了沒兩句掛了,紀乾對宋清堯說:“我不吃了,有點公事要趕回去處理。”
“好,”宋清堯說,“等你有空出來再聊。”
紀乾按了下他的肩膀,開門時和進來的林壑擦身而過,點過頭當打招呼就走了。
林壑關上門,坐回宋清堯身邊問:“他不吃了?”
宋清堯端起茶杯喝:“公司有事,他先去忙。”
林壑抬起右手遞到宋清堯面前:“學長我手酸,幫我按按。”
宋清堯接過他的右手,指腹在幾處穴位上有技巧地按壓:“回去給你抹點活血的乳膏。”
看他認真給自己按摩的樣子,林壑趁機說:“我這右手可太不容易了,肩負了整個科室的重任,你得好好疼它。”
無奈地瞥了林壑一眼,宋清堯說:“誰讓你要自討苦吃。”
“還不是為了能跟你名正言順地雙打,”林壑靠近他,意有所指地道,“你平時在家都很喜歡跟我一起‘雙打’,怎麼到外面就不愿意了?”
好好地按摩手,林壑非要說出這種故意讓他想歪的話。盯著他開始泛紅的耳垂,林壑把他拉進懷里,含住那只耳朵時輕時重地啃咬,很快就感覺到他的腰泄了力,靠在自己懷中微微喘氣。
放開被折騰到滾燙的耳朵,林壑垂眸打量他。宋清堯的臉頰染上了薄薄的紅暈,在林壑靠近想接吻時轉開臉去:“這是外面,你收斂點。”
視線順著他修長的頸項停留在鎖骨位置上,林壑含住那根項鏈,把鏈墜勾在舌尖上撥弄,溫熱的唇瓣不時會擦過鎖骨上的肌膚,惹得宋清堯戰栗不止,不得不抓住林壑腦后的發,咬著牙說:“你再這樣我生氣了。
”
松開鏈墜,林壑不舍地在他喉結上一吻,說:“回去繼續。”
推開林壑坐好,宋清堯端起旁邊的玻璃杯將涼開水一飲而盡,接下來等上完了菜都沒再說過話,直到林壑給他剝了蝦喂到嘴邊,他才抬起眼眸看著林壑。
“張嘴。”林壑提醒道。
宋清堯張嘴咬住一截,林壑剛想剝第二只就被他捏著下巴抬起頭,隨后感覺到他靠近了,那只蝦被舌尖頂進自己嘴里。
松開林壑的下巴,宋清堯和他分開了距離。
像是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宋清堯拿起筷子夾西藍花吃。林壑咀嚼著蝦,細細品嘗過后靠到他耳畔,笑著低語:“學長,你怎麼能這麼可愛啊。”
飯后兩人開車回家,林壑做了一上午的運動也不累,纏著宋清堯在浴缸里耍十八般武藝,等到終于洗完上床時,宋清堯發現自己的兩側膝蓋都在浴缸里跪青了。
林壑去客廳拿了他說的那種乳膏,一個抹右手一個抹兩條膝蓋。臨睡前宋清堯把搖搖抱上床,兩個人一只貓相擁著睡到了傍晚。
蘇阿姨照例做好飯菜,見他倆一起從反鎖的主臥出來,便問需不需要拖下主臥的地板。
自從林壑搬過來了,宋清堯就不再讓蘇阿姨進主臥打掃,而且他的右手已經好了,便說不用。
蘇阿姨指著桌上的飯菜說:“飯我做好了,其他的地方也都打掃干凈了。今晚我妹那臨時有點事,要我趕過去幫忙,這個碗能不能……”
聽懂蘇阿姨的意思了,宋清堯笑道:“沒關系,碗我自己洗,你有事先去吧。”
蘇阿姨忙點頭道謝,脫掉圍裙收好后拿著背包想離開,走到玄關時突然停下,猶豫了一下才開口:“我來的時候在門口撿到一袋東西,應該是你們落的,我放在衛生間的洗手臺上了。
”
蘇阿姨穿上鞋,將一次性拖鞋放進自備的塑料袋里。在她做這些動作時,宋清堯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等門關上了立刻走進洗手間,洗手臺上放著個透明塑料袋,里面裝的是中午回來時林壑買的安全套。
這種東西家里還有,林壑只是買煙的時候看到有新出的味道便順手買了,又因為下午在浴缸里做的也沒想起來用,誰知居然丟在門口,還被蘇阿姨撿到了……
打開柜門把東西塞進去,宋清堯轉身看到林壑站在洗手間門口。
剛才林壑從臥室出來就去廚房倒水喝,蘇阿姨說的話他聽到了,也猜到是什麼東西。見宋清堯瞪著自己,林壑過去摟住他,果斷認錯:“這事怪我,想在你身上吃到草莓味才買的,別生氣了,今晚罰我多吃幾口。”
前半句宋清堯聽懂了,想發作又被后半句攔著,不禁皺著眉問道:“什麼多吃幾口?”
“那東西啊,”林壑垂眸看著他笑,“那個草莓味是你的,我又不能用。”
這下宋清堯總算明白了,腦海中不自覺地想起林壑上次在他身上試西瓜味的畫面,臉頰都熱了起來。趁他分神的片刻,林壑捧著他的臉接吻,最后兩個人在洗手間親得難舍難分,差點連飯都不吃就要開始試草莓味了。
羽毛球大賽的海選安排在六月的第二個周末,前一天林壑是中班,不過他請假了,下午兩點去高崎國際機場給楊旋弈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