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油是沈旭花大價錢買回來的,還是剛結婚不久看見陸醫生這里有個設施完備的大浴室時買的,國際快遞走得慢,這兩天才到。
沈旭在床上趴好了,他白天說開車開得腰酸是真的,但也沒那麼嚴重,這會兒其實已經沒什麼感覺了。
陸醫生的按摩福利,不要白不要。
沈旭側頭趴在枕頭上,面朝陸薄言,看著陸醫生打開那只精致的小實木箱子,仔細閱讀外文說明書。平時這種東西沈旭從來不看,但陸薄言在看,他也沒催。
他很喜歡專心閱讀的陸醫生。
陸薄言收起說明書,問他:“要什麼精油?”
“隨便。”沈旭早忘了那箱子里面有什麼精油了,“為什麼剛才要面對面的,不別扭嗎?”
臨時標記只是咬脖子,確切來說是咬后頸,當然是背對著更方便。陸薄言卻站在沈旭身前,抱著他,和平時接吻的姿態有一點像。
陸薄言拿了瓶玫瑰精油和基礎油倒在手上,“初次標記的omega會有緊張、不安全感,背對著,視野受限會加劇這種不安。 ”
沈旭想了想,在陸薄言真正咬破腺體之前,他確實是緊張的,“陸醫生的功課做得很全面嘛。”
嘴上說著不標記,知道得倒是不少。
陸薄言將溫熱的掌心貼在沈旭腰部,回答他:“我不是圣人。”
當然也曾無數次地設想過,如何標記我的omega。
【真的就很單純的推拿按摩,沒有做晉江不許的事】
推拿開始。
陸醫生說只是略知一二,手法卻一點不差。沈旭開始還咬牙克制,后面就哼哼唧唧地不再約束自己,反正不是在理療館,也不用那麼要面子。
按到肩頸的時候,陸醫生還說:“有些肌肉勞損,畫畫時不要一個動作持續太久。”
沈旭反應有點遲鈍,長長地“嗯”了一聲,過一會兒才說:“最近鍛煉少了,你明天喊我一起健身。”
其實也不是最近,沈旭很久都沒有戶外運動過了,如果不是為了勉強維持身材,他可能一周都鍛煉不了一次。
“好。”
沈旭頭發有些長了,陸薄言輕輕拂開沈旭后頸的發絲,觸碰到腺體的那一瞬間,沈旭不太明顯地顫了一下。
“疼?”
沈旭聲音悶悶的:“有一點。”
其實頭發輕輕碰一下能有多疼?更多是癢,但畢竟有傷口,不能撓。
陸薄言視線中,Omega腺體不復方才的充盈,泛著淡淡的紅,還有很明顯的齒痕,他的齒痕,他留下的“標記”。
他盯著那一片淡紅色的肌膚,喉結滑動:“要用藥嗎?”
沈旭沒想太多,同意了,“好。”
還說,“不急,等一會兒吧。”
“嗯。”
陸醫生繼續給他推拿,他的力度拿捏得很好,沈旭昏昏欲睡。陸薄言說好了的時候,沈旭迷迷蒙蒙地睜眼,想要起身。
陸薄言說:“還要上藥。”
沈旭“啊”了一聲又趴回去,很禮貌地說:“麻煩醫生。”
“嗯。”
接著Alpha俯身,親吻、繼而舔舐那殘留著alpha信息素的腺體。說不上是酥是麻還是癢,沈旭大腦一片空白,從脊背到雙腿一下繃直,手也攥緊了床單,說不出話。
“你……”
陸醫生說得冠冕堂皇,“alpha信息素有促進傷口愈合的作用。”
沈旭沒空搭理他,腦袋也換了個方向,朝另一邊去,狠狠吸了幾口氣。過了一會兒,他緩過來了,才又轉回來,沒頭沒尾地說:“凌楓告訴我,剛標記完不可以做,容易失控,是真的嗎?”
“對易感的AO來說沒有區別。
”
“什麼意思?是說我們任何時候,都容易失控嗎?”
沈旭是想找回場子,但陸醫生討論起這種事,都像是在開學術會議,眼神正直清明沒半點不自在,“需要做好措施。”
沈旭哦了一聲,故意問他:“那醫生你買了合適的型號嗎?”
“沒有。”
“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去買?”
沈旭終于如愿,在陸醫生臉上看到了一絲波動,陸薄言俯視著他:“周六加班,周一可以調休。”
沈旭輕咳一聲,移開視線,半晌才應:“嗯。”
*
可能是陸醫生的推拿技術太好,也可能是標記的緣故,沈旭昨晚睡得很沉,早上陸薄言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不過睡眠好,他的精神倒是很足,沒多躺,很快起床。
他走到樓梯口就看見陸薄言從樓上下來,他仰頭看去:“你去健身了?”
“嗯。”
樓上沒有淋浴房,陸醫生還要回到臥室洗澡,這會兒身上還帶著汗,沈旭依稀能聞到他的信息素,不算濃郁,沈旭沒什麼發熱的感覺,只是后頸有些微微的癢。
陸醫生和他似乎有一瞬間的心有靈犀,“傷口好了嗎?”
“不知道。”沈旭這樣說著,轉過身去,“你幫我看看?”
陸醫生走下最后兩個臺階,輕輕撥開沈旭后頸的頭發,發絲掃過肌膚,有一點癢,沈旭說:“要剪頭發了。”
“嗯。”
Omega腺體的修復能力很強,不需要任何藥物,一晚上過去,齒痕已經淡了一些,只有犬齒留下的傷口還很明顯。
經歷過昨晚,他的omega還是一如既往地信任他。
“怎麼樣?”沈旭催促,看個傷口哪里要那麼久。
陸薄言放開他:“兩天就可以好。”
陸薄言吃了早餐之后去上班,沈旭也到三樓開始自己的工作,師兄告訴他,他的個人畫展需要改時間,原本是定在十月,但是現在又跟官方合作搞了個國慶主題的畫展,十一月又有幾位畫家的聯合畫展,協調起來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