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
“瀾大那邊希望您今年可以多開一節選修課,您看怎麼樣?”
“還是兩節,安排在半天內。”
“好的,我去那邊溝通。”
還是一如既往地言簡意賅,看來只是對著老婆和顏悅色,趙澤交代完事情就走。
傍晚陸薄言去了一趟朝云商城,店員還記得他,很把對戒拿出來。
戒圈打磨很用心,因為木材的沒有金屬的可塑性,鑲嵌工藝也十分獨特。店員戴著手套為他展示。
“您先生沒有來嗎?”
“嗯。”
“那您可以拿回去讓他試一試,有什麼不合適的還可以微調。”
陸薄言接過禮袋,“麻煩了。”
店員對這個身材高大相貌俊朗的alpha印象其實很深刻,明明那天跟他的omega一起來的時候,雖然話不算多,但是全程都是溫和的。今天一個人來,就有點讓人接不上話。
但她還是憑借良好的職業素養,保持住了微笑,“那麼先生,還有什麼可以為您服務的呢?”
她原本以為照這位先生今天的寡言程度,一定會說沒有,沒想到alpha指節輕輕叩了扣柜臺,“細鏈有嗎?”
“您是說?”
“黃金細鏈,可以套在腳腕上的尺寸。”
“有的,沒有放在外面,您等我去拿。”
她拿了三條不同的出來給陸薄言看,“其實都是手鏈,不過尺寸放大了一些,如果是送給您的伴侶,那應該是可以的戴的。”
她還記得這位陸先生同樣相貌優異的omega伴侶。
陸薄言點頭,選了最細的一條,店員趁機問:“需要吊墜嗎?”
沒有薔薇,陸薄言配了一枚玫瑰形的小吊墜。
*
沈旭到家之后才知道,電話里陸醫生說的好是這個意思。
他從來不知道,原來腺體也能那麼敏|感。
他背對著陸薄言,陸醫生說好了不咬脖子就真的沒有咬脖子,只是舔,薄薄的腺體貼被他這樣撕落。
陸醫生今天很兇,沈旭起初還配合,膝蓋和手肘都陷進柔軟的床墊,很快體力耗盡,漸漸撐不起腰,alpha于是從身后握住。今天陸醫生為了接機提早下班了半小時,他們到家是五點半,現在太陽也還沒落山,天是亮的,遮光簾沒有拉,窗邊只有一層阻擋視線的紗簾軟軟垂落。
金黃色的陽光透過紗簾斜照入室內,在深色地板上留下模糊的金色光暈,沈旭有種白日宣淫的羞恥感,偶爾發出意味不明的短促的音調,都很快咽回去。今天陸醫生不在他身前,忍到極致了也只能咬在自己的手背上。
禁錮著他的手掌前伸,拉開他的手,沈旭抽泣著,斷斷續續地喊醫生的名字。alpha撫摸他的臉頰,“又哭了。”
繼而天旋地轉,沈旭仰躺在床上,回到了他最熟悉的狀態,不一樣的是陸醫生抓著他的腳踝沒有放開。沈旭意識迷離,有種魂飛體外的錯覺,他的最后一個念頭是,一定要去練瑜伽,不然腿要廢了。
漫長的情|事結束,沈旭的眼淚還是沒有收住,陸醫生等他緩了緩,才將人抱在懷里,親吻他的眼皮,無聲安撫。
沈旭勉強掀起眼皮看他,嗓音沙啞,“你給我戴了什麼?”
剛剛他依稀感覺腳踝有點涼,但實在無暇顧及。
“細鏈。”
“什麼?”沈旭支起身自己去看,首先入眼的是凌亂的床鋪,繼而才是那細細的掛在他腳腕上的黃金細鏈。
房間里的氣味也很雜,沈旭鼻翼翕動,罵了一句:“衣冠禽獸。
”
陸醫生大約也是沒想到有朝一日這個詞能用到自己身上,靜默半晌,才說:“不喜歡?”
沈旭毫不猶豫,“不喜歡。”
陸醫生嗯了一聲,“那就不戴。”
陸醫生這時候的聲音很好聽,低低的,說不出的溫柔,還有一點剛剛放縱過將收未收的欲。他這樣一說,沈旭又猶豫了,其實也沒有很不喜歡,他就是單純覺得,戴起來有點色|氣。他猶豫的姿態落在陸薄言眼中。
陸醫生牽起他的手腕,吻了一下,就像剛才落在腳踝上的吻。
“只有我能看見。”
沈旭最后半推半就地收下了這鏈子。黃金沒有那麼嬌貴,洗澡游泳都不用摘,戴習慣了跟沒有一樣,最重要的是沈旭穿褲子一般不露腳踝。
應該也……沒什麼吧?
第二天早上師兄打電話來的時候,沈旭眼睛都沒睜開,煩躁地拉過被子蓋到頭頂,接著一腳踩在陸醫生小腿上,“你接。”
陸薄言拿起手機看,備注是師兄。
沈旭和陸薄言的嗓音差別挺大,陸薄言一開口師兄就知道不是本人,“你是?”
“陸薄言。”
師兄看見過omega公示的沈旭結婚的信息,知道他的alpha叫陸薄言,而關于陸薄言,他可能知道得比沈旭都多。
畢竟他一個賣畫的,陸醫生和他的家庭,顯然是消費能力非常可觀的客戶。不過他可以很明顯地感覺到,電話那頭的alpha算不上友好,于是他自然而然地說:“沈旭在嗎?我找他有事。”
陸薄言嗓音淡漠,“他在休息,如果不是急事,我可以代為傳達。”
師兄終于想到,他們夫夫正是小別加新婚的時候,嘶了一聲,連聲道:“打擾了,打擾了,你們繼續。
”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錫藍、姜撞奶、小日寺 10瓶;傾羽幻蝶 9瓶;某七 2瓶;蜥蜴好想和66困覺、森林迷了鹿、恍若清時、十四、璃瑤 1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