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會兒來勁了,怎麼,昨天晚上沒被娘娘干舒服?”顧繁沖他挑了挑眉,
“你個狗逼顧繁!”趙岌就差把水扔他身上了。
趙岌是我們語文老師楊菲娘娘的課代表,每天能被折騰瘋,前一陣剛放話畢業前他和娘娘倆人得死一個,這一陣又天天念叨他已經淪為娘娘統治我們班的工具了,他對娘娘的態度,和李江皋對老張的態度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過趙岌這逼也剛,上周周六娘娘占我們早讀來著,一般補課那天的早讀是沒有老師的,我們基本上都是吃吃喝喝過去,補作業的都是少數。
結果那傻逼非要占了背課文,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們幾個手里都拎著剛買的面包,包括趙岌。
“算求!不吃了不吃了!”李江皋把語文書扔到桌子上,“爺給她背!”
“背個錘子!他媽這逼占早讀還有臉讓我給他背課文!一周三次滿足不了她還是咋!”趙岌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就吃!”
“你個狗日的早都背完了!”李江皋差點過去打趙岌,
“背沒背我都吃!”趙岌說的十分硬氣。
結果娘娘檢查背誦的時候,我看了眼趙岌,操,這逼還真是吃的津津有味的,而且,他坐第二排。
“艸,不和你們說了,下節語文,朕還得去一趟她寢宮。”趙岌站起來往教室走,臨走還不忘給顧繁來一拳。
我和李江皋也走了,路上我說,“雞哥和顧繁看起來關系挺好的啊。”
“他倆好像是鄰居還是什麼的,反正住挺近。”李江皋說,
“是不是人家倆嫌你傻,都不和你玩?”我搭在李江皋肩上,
“去你媽的!”李江皋一把推開我,我們跑上樓。
第8章 中年婦女最致命
趙岌煩娘娘是有原因的,不光他煩,我們全班都煩,連帶著四班也煩。
娘娘每篇課文都得給她親自檢查,天天辦公室門口我們班的,四班的排著長隊,有時候排不上就要抄課文,這種最憋屈,明明好不容易背下了,就因為排不上隊還得抄,我還曾經大冬天中午一點就站在她辦公室門口排隊,凍的我牙齒打哆嗦。
上課還天天點人,答不出來就課文加翻譯三遍,還老愛留抄寫作業,一天抄完《逍遙游》原文和翻譯,還要把學案做了,我手都能抄斷。
果然是中年婦女最致命。
一上課她果然開始了,“來,我們先檢查一下《阿房宮賦》的背誦。你,第一個。”
我抬頭一看是我們這一列,連忙踹了踹李江皋的凳子,“背了沒?”
“大概背了背,我卡了你可得給我提醒啊。”李江皋小聲說,
開玩笑,這抄三遍原文加翻譯,今晚都不用睡了。
“后面的。”輪了幾個人,終于到李江皋。
“燕、趙之收藏,韓、魏之經營,齊、楚之精英,幾世幾年,剽掠其人……剽……”
“倚疊如山。”我低聲說,
“倚疊如山。一旦不能有,輸來其間。鼎鐺玉石,金塊……嗯……”
“珠礫。”我說,
“珠礫,棄擲邐迤,秦人視之,亦不甚惜。嗟乎!一人之心,千萬人之心也。秦愛紛奢……嗯……奈何……”
“人亦念……”我話還沒說完,娘娘一聲吼過來,“行了!李江皋坐下!來!陸修漫你來!不是嘴閑不住嗎,人李江皋背的時候看把你激動的!”
我站起來,“人亦念其家;奈何取之盡錙銖,用之如泥沙?使負棟之柱,多于南畝之農夫;架梁之椽,多于機上之工女;釘頭磷磷,多于在庾之粟粒;瓦縫參差,多于周身之帛縷;直欄橫檻,多于九土之城郭;管弦嘔啞,多于市人之言語。
使天下之人,不敢言而敢怒;獨夫之心,日益驕固。戍卒叫,函谷舉;楚人一炬,可憐焦土。”
“停,你坐下吧。”
我心里簡直笑出聲,沒想到吧,老子背了!
“你來。”娘娘隨手一點,好巧不巧,點的就是體委,“長橋臥波,開始。”
“啊?嗯……長橋臥波,未云何龍,復道行空,不霽彩虹……”
“何。”娘娘聽不下去了,
“哦對!不霽何彩!”體委這一聲喊的特別響亮,全班都笑起來。
眾所周知,學生最大的本領就是傻笑,連著體委,全班能笑了有一分鐘。
眼看著娘娘的臉就變了色,沖著體委吼了一聲,“滾出去!”
也不知道體委想什麼著呢,望著娘娘傻笑,愣是沒動,引得全班再一次爆笑。
“好!你不走我走!”娘娘書一扔,摔了門走出去。
我們差點鼓掌,誰都巴不得語文改自習。
“哎雞哥!別去叫她啊!”班長轉身對趙岌說,
“對!讓她一個人冷靜冷靜!”李江皋也起哄,
“艸!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誰管她!”趙岌抹了抹眼睛,在座位上比了一個“OK”的手勢,于是我們放心地寫起了作業。
打了下課鈴,趙岌往門外走,李江皋拉住他,“哎你干嘛去?”
“當然是去哄哄朕的楊妃。”趙岌說的十分輕松,看見幾個同學往我們這邊看,又來了一句“沒事兒,我就去吹吹枕邊風。”
“你不是說你不想理她嘛狗逼!”我錘了他一拳,
“哎我就是雙標狗!我現在要去奴顏婢膝了!”趙岌笑嘻嘻地回答我,
“靠。”李江皋松開他,把他推出去,我們幾個又樂半天。
第9章 我就說我是個預言家
周末我跟我哥說了運動會的事,他一聽我報了一千米,掐著我的臉說,“小崽子,挑釁你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