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連一班的女孩也沒有放過。
這究竟是個什麼地方?我可能有些接受不來,但我想想也能想通。什麼地方一來就被關了七八天,不能以正常思維來想這件事。
幸好我和我哥還在一起。
熬過一下午,終于到了晚飯時間。一月份,我敢說我們每一個人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濕了。那些教官頂著一張黑臉帶我們去食堂,照他的意思,巴不得餓死我們。
吃飯我到沒和我哥坐在一起,離得不近,我和那個眼鏡帥哥坐了個對面。一坐下,我禮貌的朝他笑了笑,而他的目光半秒鐘都沒有停在的身上。
有時候我真懷疑他的眼鏡是個擺設。
晚飯也是沒有任何驚喜,好在也沒有驚嚇。咸豐皇帝親自做的白菜幫子和淡出鳥的蘿卜可真是配,盛的湯說是涮鍋水都是侮辱鍋。
那也得吃啊,吃完還要去把碗刷了。
晚上的修身課就是檢查背誦,我和我哥才來,所以站在后面背明天的內容——孟子的《我善養吾浩然之氣》。
我聽見他們今天檢查的是《仁義禮智,我固有之》,背不過就用戒尺打手心,好像就眼鏡帥哥沒挨打,其他人或多或少都被打了。
修身課結束,我要死要活地咬牙背下了。
熄燈前洗漱完,我看見他們兩個沒人說一句話就睡了,我到底是不習慣。
我坐在我哥床上,抱著他,透過衣服,我還能摸到今天皮帶抽出來的痕跡,還腫的厲害。
“疼麼?”我抬頭看著我哥,我眼淚已經出來了,
“哥不疼,乖。”我哥揉揉我的頭發,在我額頭上親了一下。
沒兩分鐘,門就被踹開了。
眼鏡帥哥和少白頭立馬站在地上,王教官指著我和我哥吼道,“你們倆!給我出來!”
我站起來朝房頂上四個角望去,艸,有監控。
我還真好奇他們是為什麼能把我和我哥安排到同一間宿舍,原來有監控,真是牛逼啊。
我和我哥站起來走出去,一下被屋外的兩個教官按在墻上,王教官手里拿了個棍子朝我們走過來,我看見那棍子是用白布包著的,還沒看清楚,就聽見王教官在我耳邊吼,
“一天天就知道給老子找事情,晚上是不是不想睡了!”
我聽見空氣被撕破的聲音,棍子落到了我身上,發出悶響。
我皺了下眉,是鐵制的。
疼痛很快蔓延開,從小到大,我爸媽就沒碰過我一下,現在果然是要還的。
我悶哼了幾聲,王教官連續幾下抽在一個地方,我滿頭都是汗,我哥也一樣,我都能聽見他呼吸聲加重。
他大概抽了有二十幾下停了手,“滾回去!管住你們的嘴!”
他們走后,我和我哥又在原地站了幾秒才走會房間,主要是太疼了動不了。
第20章 如影隨形的絕望
我們回去看見人家倆都睡了,剛剛抽我們的聲音在二樓回響了那麼久,他倆跟兩尊雕像一樣一動沒動。
這麼一鬧,我和我哥也不敢再有什麼肢體接觸,早睡早安生。
可剛接觸到床單的那一刻,我疼的差點兒站起來,我用手摸了摸,一道道棱子很是分明。
哎操,還是趴著睡吧。
早上我迷迷糊糊聽見動靜,我坐起來,瞬間感受渾身的酸痛感襲來,后背上疼得厲害,睜眼看見眼鏡帥哥和少白頭正在洗漱,我看了眼手表,四點四十五。
我哥也醒了,我倆也穿好衣服去洗漱。
到了五點,果然教官拎個棍子挨個宿舍叫人,這床起的,可真有儀式感。
我們被趕到操場上跑步,原來五千米真不是說著玩的。
跑步就跑步,主要是身上的傷一扯一扯地疼,我都懷疑他給我抽爛了。
一圈一圈地跑,速度倒不是很快,但多了就很磨人,我哥始終跟在我后面。
跑到快六點了,天都亮了,我頭有點犯暈。
突然我聽到熟悉的皮帶聲和女孩的聲音,就在我前面不遠處。
我回頭看了眼我哥,他示意我跟上去。
誰知道我倆還沒跑到,前面又傳來一個姑娘的聲音,
“你別打了!她有低血糖!”
聲音很小,但很堅定。說話的是一個扎著高馬尾的女孩。
又跑了幾步我才看清,地上還有一個短頭發的女孩。
接著我耳邊傳來教官的咒罵聲,他揚起皮帶又要打下去,高馬尾想都沒想就擋在短頭發身前。
“對不起……教官……我……”短頭發艱難地解釋,她想要推開高馬尾,但她臉色蒼白的厲害,兩三下都沒成功。
我看見高馬尾胳膊上被抽出來一道很深的紅痕,她抖了一下,但沒有躲開。
我背上的傷還在隱隱作痛,我看了一眼我哥,他點了點頭。
這種事,往往感同身受更會覺得無法忍耐。
“教官,她低血糖,跑不了了。”我擋住那兩個姑娘,結結實實被皮帶抽了一下,皮帶扣蹭破了我的皮膚,血流了出來。
我哥站在我的后面,沒說話,但給人的感覺就是幫我撐場面的。
“你們!好!今天的早飯不準吃!給我跑步!跑到上課為止!”也許是教官打夠了,或者是餓了,惡狠狠地撂下一句話就走了,留下我們四個在操場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