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褲的綁帶也松了,只是完全靠那后臀的起伏,勉強支撐著柔軟的布料。
綢緞貼身,完美地勾勒出臀峰的曲線,宴云何動的那幾下,清晰地落在虞欽眼里。
捆住雙臂的布料,忽然被虞欽微重地拽起,肩膀的關節泛起疼痛,宴云何悶哼一聲,睜開恍惚的眼。
“宴淮陽,你喝的是酒嗎?”
這個問題哪怕是醉了的宴云何,都忍不住想要反駁,不是酒又是什麼。
酒意灑滿他一身,連帶著肉色的疤也泛起粉來,一道斜長的刀傷,越過了背脊,停在尾椎,勉強避開了那兩個腰窩。
那道粉色的印好似誘人去瞧,瞧那窄腰上還有動人之處。
指尖落在那最長的疤,一路往下摩挲。滑至尾端時,宴云何的雙臀輕輕顫抖起來,微微往上拱,就像被摸到了癢處,忍不住想躲,又躲錯了方向。
“別摸了。”他的聲音悶在被褥里,充滿喑啞,聽不分明。
虞欽聲音仍然冷淡:“疼嗎?”
要是疼就好了,冰冷的發忽然垂落下來,掃在他的背上,于此同時,怪異的燙抵在了他的腰窩處,他意識到是虞欽俯下了身。
緊接著便是后頸一疼,他便徹底地失去了意識。
宴云何好像做了個很長的夢,那夢相當旖旎,夢里他好像看見了虞欽,又不像虞欽,虞欽不可能露出那副神情,又任由他的放肆。
他睜開眼,看著熟悉的臥室,每一日都能瞧見的床幔,坐起身來,低低地嘆了口氣。
夢見虞欽的次數并不少,只是這一次好像內容有些刺激。
也不知道是不是憋久了,怎能做出這樣的夢來。
宋文推開門,黑著臉給他端上了醒酒湯:“周大夫的解酒丸好像沒大用,大人你昨天完全醉了。”
宴云何很少大醉,酒后亂跑就更少了。
印象中只有在東林書院那會,醉了兩次,每次找到人,都是好端端躺在自己床上。
問他到底去哪了,宴云何也只是露出茫然的神情。
久而久之,宋文也懶得問了,人沒缺胳膊少腿就好了。
這一次也一樣,宋文找了宴云何半宿,結果天剛亮那會,他躺在自個床上睡得正香。
宴云何扭了扭自己僵硬的后頸,被宿醉折磨得不輕,他飲下宋文端來的解酒湯:“備水,我要洗漱。”
泡進溫水里的那刻,仿佛才活了過來,只是剛坐進浴桶里,腿根隱約泛起刺痛,宴云何往那里隨手一摸,疼意不明顯,感覺像是被人掐了許久。
在宿醉引起的頭疼中,完全不值一提,若不是熱水的刺激,甚至感覺不到那點疼痛。
宴云何洗漱過后,強打起精神換上了官袍,今日要上早朝,游良仍在他身側,瞧他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樣,忍不住問:“你昨晚做賊去了?”
“宿醉。”宴云何懶懶回道。
他抬起眼,虞欽仍立在斜前方,光是背影都透著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
游良感覺到他的打量,小聲說:“虞美人今天好像心情很不好,誰惹了他?”
宴云何揉了揉額心,低聲回道:“我怎麼知道。”
今日早朝無事,宴云何只想快點散朝,好回家再躺一躺,他覺得哪都不得勁。
游良見他那模樣:“身體怎麼虛成這樣了,不知道的以為你不是喝酒,是被人打了呢。
”
宴云何嘆了口氣:“我這次才明白,什麼叫醉酒傷身,確實像被人打了,哪都疼。”
好不容易挨到散朝,宴云何順著人潮往外,忽地遠遠地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影子,他差點以為自己看錯,再定睛一瞧,那被小太監領著,從宮門進來的,竟是他的老熟人。
宴云何立即大步上前,渾身的不適都被來人驚散了。
“趙成安!”
那穿著官服的身影微頓,緩緩回過身來。目光落在宴云何臉上,浮現出一個爽朗的笑容:“我就說哪個敢直呼我的名字。”
宴云何一把摟住他,狠狠拍他肩膀:“好家伙,你怎麼來京城了,來了也不跟我說一聲!”
旁邊的文官從他們身旁經過,不時看他們兩個一眼,仿佛對他們在大庭廣眾之下,竟這般失態有些鄙夷,
宴云何對那些目光視而不見,他心里只有跟兄弟再度重逢的激動,滿腔情緒無以言表。
“小六他們過得怎麼樣,兄弟們都還好嗎,你怎麼突然回京了,這次要在京城待多久,有地方住嗎,要不要住我家!”
一連串的發問,弄得趙成安忍不住笑道:“你別急,一個個問。”
這時在旁邊靜了許久的小太監終于出聲:“趙大人。”
趙成安回過神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淮陽,晚點我去你府中找你。”
宴云何點了點頭,心頭的喜悅散了不少,冷靜下來后,無數的疑惑涌上心頭。
趙成安為何會這種時候出現在京城?難道……宴云何渾身一冷,難道是師父要回來了?
師父若真的回來,是否跟吳王案有關?
宴云何憂心忡忡,望著趙成安的背影,他現在迫切希望趙成安趕緊到他府上,為他解惑。
游良也在旁邊看了許久的戲,這時才走上前:“那誰啊?”
宴云何心不在焉道:“我在大同認識的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