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北,他會讓它成為梁琛手中的利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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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去冬來,建安城經歷一場大雪后,正式入冬。城內隨著冬天的到來,發生了兩件大事。
一是安北的蕭世子打了勝仗,太子在陛下開心之際,提議讓蕭世子回京受賞,同時補上靖王爺的喜酒,陛下欣然同意,下旨讓蕭世子回京,天下皆為陛下與太子的仁義贊揚。
二是春闈在即,天下眾學子辦了場文學盛宴,地點就在臨西河畔。
這日,燕君寫完一張字,自我感覺十分不錯,便遞到梁琛面前:“王爺,王爺,你看我寫得怎麼樣?”
梁琛接過,認真地看了會道:“有進步。”
燕君給他一個幽怨的眼神:“這明明已經很好了,是你要求太高了。”
梁琛輕笑,每日的傍晚相伴致使這人越發大膽,他也逐漸縱容。而且這人非常努力,一手字已有六七分像他,很不錯了。
只是,他大概不能教下去了。
太過放縱,易成禍端。
“王爺,既然的有進步,那有沒有獎勵呢?”燕君翹首以待地看著梁琛。
梁琛失笑,柔聲問:“你想要什麼?”
“只要是王爺給的,我都喜歡。”
梁琛看著他熠熠的明眸,宛如一片羽毛落入他平靜的心湖,蕩出一片漣漪。
燕君見他望著自己卻不語,以為是自己越界了,立即找補:“那個,我開……”玩笑的。
“好,我給你獎勵。”
后面的話還未出口,梁琛搶先一步回答他的話,燕君瞬間有些晃神。
“成昭。”梁琛朝門外大喊:“拿出來吧!”
很快,一位身型修長,面容姣好的男子從外面走進來,他手中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類似衣料的物件。
于是燕君第一次見了成昭。
原書中的梁琛身邊有兩個心腹,一個是魏延,武藝高強,另一個就是成昭,沉著冷靜。
這兩個人是安北特意為梁琛挑選的,他們隨梁琛一起長大,一起同甘共苦,比起主仆,更似兄弟。
“這是……?”燕君看著成昭手中的托盤問。
梁琛淡淡道:“獎勵,去換上吧,隨我去個地方。”
燕君接過成昭遞來的衣物,狐疑地看了梁琛一眼后,還是聽從地走進內室去換上衣物。
男裝沒有女裝繁瑣,燕君換上淡青色長袍,手中拿著不知從哪來的折扇走出來。女裝的他是俏媚動人,男裝的他配上那張明艷的臉蛋,更顯風流。
梁琛甚少見過他男裝的模樣,每次見到都忍不住被驚艷。
“王爺,我換好了,我們去哪呀?”
燕君湊到梁琛身旁,梁琛被拉回神,他清清嗓子答:“臨西河畔。”
“?”
燕君還沒弄清梁琛的用意,身體已經跟著梁琛上了馬車。馬車穿過繁華的街道,一路向西而去,直至城西的小溪邊上停下。
文人的盛宴,最少不了的就是風與雅。
建安城剛經歷過一場大雪,積雪還未完全消融,與河面上飄著的蓮花燈交映,給人一種安靜里的繁華之感。
入耳的聲音皆是文人才子們的吟詩作對,燕君和梁琛并肩漫步在這繁華之中,身后跟著的是成昭。
燕君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總忍不住東瞅瞅西看看,梁琛就跟在他身旁,時不時還護之一二,看的后面的成昭直皺眉頭。
“王爺,你看,那盞花燈漂亮嗎?”
燕君指著不遠處一盞兔兒燈,上面刻畫的兔子栩栩如生,用竹編成的兔子形狀也憨態可掬,在這種純手工時代做出這種工藝,燕君十分佩服。
梁琛看了兔兒燈一眼,又看著他:“你若想要,便讓成昭去買。”
“?”
燕君迷惑地看著梁琛,他怎麼感覺這人今天怪怪地。
梁琛挪開視線,語氣有些怪異道:“獎勵。”
這下傻眼的不止燕君,還有成昭。他從回京就聽魏延說王爺對這人不一般,起初他以為是如同知己一般,畢竟王爺在大病之前就是那種不羈的性格,這人能與之交好也不奇怪。
然而令他沒有想到的是,王爺對這人會這般好,甚至,有些縱容。
就在三人各懷心思時,迎面傳來聲音:“這不是四弟嗎?”
三人同時望去,只見一位和梁琛有著兩分相似的人朝他們走過來。那人也生得不錯,但對比起梁琛,完全是天壤之別。
梁琛因為征戰過沙場,加之生死后的沉淀,看上去是沉穩中又不失凌厲。而對面的人,因時常酒肉用之,美人懷抱起,給人是一種猥瑣陰鷙之感。
“三哥。”等梁粟走進,梁琛拱手行禮喊道。
燕君也跟著行禮:“見過肅王爺。”
梁粟的視線落在燕君身上,那目光宛如一條毒蛇,讓燕君十分不適。
“你是?”梁粟充滿好奇問。
梁琛往旁挪了一步,隔開梁粟看著燕君的視線,替他回答:“妻弟。”
燕君愣了一下,微微抬頭看著梁琛的側臉。當初他喊梁琛姐夫純粹是為了樂趣,不曾想這人今天給他的身份一錘定音了。
梁粟聽到這個回答,大笑道:“那四弟艷福不錯,得如此美人。林公子,不知有幸與本王交個朋友?”
燕君狐疑地看向梁粟,按理說,他是梁琛的妻弟,算是梁琛的人,這人居然還要和他做朋友,是有病,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