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兩個人誰也不說話,看著水面發呆。
隨著太陽日頭越來越大,秦南音只覺得水面那淡淡的漣漪惹的人頭暈,揉了揉太陽穴,那種眩暈感更強來襲,難道還有暈釣魚的?
“嘭!”秦南音身體一歪,倒在了池塘邊的草地上,腦袋蹭到了水里面,水面被太陽照射的明亮,映射的她的臉卡白,釣魚竿散在一邊。
“丫頭……小音……”梅大師立馬丟了釣魚竿跪在秦南音身旁扶起她,驚詫、焦急、懊惱一閃而過,“你醒醒啊!”
秦南音一點回應都沒有。
……
等到秦南音醒過來,已經是傍晚了,恍恍惚惚有種不真實感:“梅大師,我們不是在釣魚麼?”
睜開眼,封諭,梅大師,梅香君都在,閔昭昭也從C城趕過來了。
“大家都在啊!”
扭頭一看周圍全是白色,秦南音恍然記起來最后自己看著水面的波紋暈過去了。
“好點沒?”封諭最近,握住秦南音的手輕聲問詢。
秦南音臉上有了點血色,輕點頭:“嗯。”
封諭給秦南音喂了點水喝,替秦南音墊上枕頭讓她坐好。
“音音,你知不知道你都要嚇死我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閔昭昭見封諭秀恩愛差不多了,才敢上前,一臉夸張的神情。
秦南音有點不好意思:“我……我也不知道我暈釣魚啊。”
“暈釣魚?蝦米情況?”閔昭昭第一次聽說。
梅大師輕咳一聲,掩飾尷尬,梅香君不依了,揪著自家老爹的胡子責問:“爸爸,是不是你帶南音姐姐去釣魚的?要不然她怎麼會暈釣魚?肯定是我不陪你釣魚,你一個人釣魚無聊才把南音姐姐帶過去的,”
想到秦南音做飯那麼好吃,人也好,梅香君就氣惱爸爸的所作所為,她隱隱感覺到爸爸在躲秦南音,故意為難秦南音,
“哼,爸爸,我不理你了。”
梅大師齜牙咧嘴,疼的不敢還手:“小君,你放手,有話好好說會不會?”
梅香君也心疼自己爸爸,趕緊放手,擺著臭臉對著梅大師,一副我不會原諒你的神情。
見大家都在朝自己看過來,梅大師臉上掛不住了:“我怎麼知道她釣魚也暈?我就是帶她出去散散心嘛,我看她總是嗜睡疲倦,我也是好意。”
秦南音笑了:“原來梅大師還是關心我的。”竟然觀察的這麼仔細。
“我也是看在你給我跟小君做飯的份上,你賴著不走,我有什麼辦法?”梅大師口是心非道。
秦南音順著梅大師的脾氣下:“是,是我臉皮厚,我看到梅大師就覺得親切,我的身邊沒有什麼親人了,我就是把梅大師當成我的親人,梅大師,我真的成心邀請你回去聽音坐鎮,沒有了你,聽音就失去了靈魂。”
“聽音有秦侗在,什麼時候有靈魂?”梅大師一臉厭惡提到秦侗。
秦南音還沒辯駁,閔昭昭嘴快道:“音音把聽音從秦侗那邊要過來了,簽了合同,自愿轉讓,以后聽音跟秦侗都沒關系了,現在聽音是我在幫音音打理,不關秦侗的事。”
“真的?”梅大師倒是沒想到結果是這樣,“你怎麼不早說?”
秦南音苦笑:“你也沒給我機會呀。”這幾天梅大師刻意避開秦南音,秦南音就算跟著也不跟她說話,哪有機會說這件事?
梅香君看一眼梅馥丘,又看一眼秦南音,想了想,恍然大悟道:“爸爸,聽音,不是你創立的那個品牌麼?”
原來,聽音是梅大師創立的。
秦南音包括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紛紛看向梅馥丘,梅馥丘一把折扇在手里七轉八轉,點點頭首肯道:
“的確是我創立的,當初茶茶喜歡珠寶,而我恰好喜歡茶茶,所以幫茶茶創立了這個品牌,這麼多年了,聽音就是我的一切,后來茶茶沒了,秦侗占了聽音,我就再也沒回去了。”
閔昭昭發現了漏洞,指著秦南音跟梅香君,閃著八卦的小眼睛道:“難道你們就是傳說中失散多年的姐妹?”
梅香君呆呆看向秦南音:“姐姐?”
梅馥丘搖搖頭,神情很傷感:“小君是我收養的,而且,小音也是茶茶收養的。”
聽聞這些,秦南音倒是釋然:“其實我倒是寧愿希望小君是您跟我母親的孩子,這樣至少媽媽在這個世界上還有留存一絲骨血。”
梅馥丘聞言更傷感了:“沒有,茶茶,你母親說,要給你全部的愛,沒有再生子的打算。”
不得不說,秦希茶對秦南音的愛是無私的,就好像每一個普通母親對孩子的愛一樣偉大。
閔昭昭快言快語道:“既然你們相愛,為何不在一次呢?為何秦阿姨找了秦侗做丈夫?”
不能理解。
這也是秦南音的疑問,她記得母親的書房擺了不少梅大師的作品,沒事還拿出來看看,為何選了秦侗,她比在場各位更想知道。
閔昭昭的問題直擊梅馥丘的痛點,他像是受了很大的打擊,很久都沒抬頭。
“因為茶茶說,”梅馥丘閃著淚花抬起頭來,“最好的相愛是陪伴,而不是擁有,她怕我們在一起后,當初的愛埋沒在雞毛蒜皮里,所以寧愿不相愛,跟我保持距離,做精神上的伴侶,至于秦侗,”梅馥丘臉皮抖動,眼底閃過厭惡,“他就是個騙子,茶茶正直善良,感情經歷少,被他被騙了,那個秦瑤,明明在認識茶茶之前就生了,該死,他就該死,是他害死了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