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音,你沒事吧?真沒想到那個宓幸妃竟然真的叫來了裴驀然,她們果然是一伙的。”
閔昭昭嘴巴就是快,秦南音尷尬看了眼封諭,指了指門口,示意封諭可以離開了。
但是封諭沒動,還順勢坐了下來,秦南音馬上反彈坐到一邊,離封諭遠一點。
“封諭沒把你怎麼樣吧?你惹到了宓幸妃,他一定不會放過你,你要小心,萬一動了胎氣,就馬上找喬鏡執知道嗎?他可是專業的。”
秦南音把聲音壓了又壓,她看向封諭,封諭神色如常,大概是她自己心虛。
“對了,喬鏡執在電視上表白你了,你……”
秦南音淡定攔住話頭:“我知道,我已經看到了,而且,封諭也看到了。”
“什麼?他怎麼會?”那邊漸漸沒了聲音。
秦南音瞥一眼身旁的封諭,有些不自在道:“因為他此刻就在我身旁。”
那邊徹底熄火,快速掛了電話,跑的比她還快。
緊跟著是梅香君發來的微信,自然也是關心秦南音的,秦南音直接待機,又往一旁坐了坐。
封諭往這邊靠了靠,秦南音往后再退,一下子坐空,驚呼一聲,封諭快速移動,托住了秦南音的身體,耳邊是封諭小聲的訓斥:“冒冒失失,不知道自己是孕婦嗎?”
秦南音尷尬笑笑,推開封諭坐好:“對不住,沒注意。”
感覺到秦南音對自己的態度跟之前不一樣,明顯的抗拒,還帶著不易察覺的拒絕。
記得第一天跟秦南音在一起,雖然她有些害怕,但對自己一點抗拒都沒有,絕不是現在這般。
“好好照顧孩子。”
封諭起身離開,留下莫名其妙的秦南音。
“我當然會好好照顧自己。”秦南音撫摸肚子,一臉柔和。
封諭找來喬鏡執就是一頓打,兩個人你來我往,一拳一拳下去狠,沙包被打的止不住搖晃,可它的主人并沒有打算放過它。
直到全身經脈骨骼都暢通,兩個男人才解開拳擊手套,摘下頭套,去收拾自己。
“封諭,你是不是被宓幸妃拿住了把柄?”
“那你呢?難道不是被裴驀然拿住了把柄?”
兩個人對視一眼,針尖對麥芒。
“我就是不愿意跟裴驀然在一起。”
聳肩,封諭不置可否,一口一口喝下純凈水。
“喂,你別不說話,難道你很喜歡跟那個宓幸妃在一起?”喬鏡執急了,“我不相信你會為了宓幸妃這樣子對待秦南音,你若是想跟宓幸妃在一起,早八百年都跟她在一起了,不會等到秦南音出現。”
這小子,倒是有幾分眼力見兒。
“你猜她今天暈倒是為什麼?”封諭想起秦南音耍小聰明就頭疼。
喬鏡執聳肩:“還能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不給你難堪,估摸著她也沒想到裴驀然會帶記者來,事兒搞大了,她自然想開溜,這個女人聰明起來毫不含糊,連我都利用,真是……”
封諭察覺到危險,警告喬鏡執:“收起你的口水,不要對我的妻子有非分之想。”
“你們不是遲早要離婚嗎?我現在想想,說不定往后就成真了呢。”
封諭眸色變了變,喬鏡執夸張道:“你不會愛上她了吧?”
略微用力捏緊了純凈水瓶子,封諭站起來要走,喬鏡執追上去,兩個人并肩走。
臨分別時,封諭忍不住吐槽喬鏡執:“跟你聊天可真沒意思。
”
“什麼?”喬鏡執哇哇跳起來,“你才是沒意思的那個,半天也憋不出一句話,我說話那是緩解氣氛,你懂不懂?”
封諭留給他一排汽車尾氣。
封諭沒回家,而是去了另一個地方,那個人約了他好幾次,他都懶得理會,如今卻是不得不去了。
“終于舍得來了?”邵向辛不滿地瞪一眼自己的兒子,發覺封諭的氣息更加內斂,猜不透,隱隱有些封常當年的作風,心里不免有些忌憚。
封諭眼神復雜看向這個人。
“你瞪我做什麼?我一個月叫你來這麼一回,難道你還要給我臉色看?”邵向辛放下毛筆,不免有些抱怨,“我看那個封常倒是越來越不會教小孩子,你的孩子一定不能放在他那里,教不出好來。”
“啪!”上好的藤椅被封諭掰斷,邵向辛眼睛瞪直了,可接觸到封諭的眼神,上揚的火氣就這麼滅下去了。
“邵向辛,你如果再敢說一句外公的壞話,這個家門休想我再進來半步。”
邵家主事,從來說一不二的邵向辛,嘀咕幾句沒敢反駁。
“我外公再不會教,也不會隨意拋棄我外婆,他教不出好來,難道你就教的出來?”封諭鄙夷邵向辛,可封心慕臨死前讓他放過邵向辛,血脈在此,他只能忍。
拂袖,邵向辛決定翻過去這一篇:“你過來看看,我取的名字好不好?”
封諭微楞,不解上前一看,上好的宣紙上用墨寫著一個名字:“邵騰飛。”
“我的孫子,就該騰空而起九萬里,飛躍龍門弄九天。”
封諭扯過宣紙撕碎丟垃圾桶,鼻翼扇動,悶聲低吼:“你不配擁有這個孩子。
”
“你說什麼?”邵向辛不滿,“當初說好了生了兒子歸我,生了閨女歸你們,怎麼說話還不算話了?”
一把揪起邵向辛的衣領,封諭眸光里都是火:“你還好意思說?你自己干了什麼不知道嗎?你知不知道,若不是為了你,我何至于這麼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