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鏡執低頭彎腰找花童拿戒指,眼睛瞬間睜開大如牛眼,呼吸都停滯。
這笑瞇瞇開心的飛起來的花童……
“小北?!”
只見一個人影撲過來抱住穿著白色花童服的小北,哭成了淚人兒,不遠處封諭跟保安纏斗,破開他們的阻攔。
剛剛就是封諭護著秦南音進來的。
“小北,你沒事吧?你怎麼樣了?你知不知道媽媽很想你?”
小北小大人一般回抱秦南音,也哭出聲來:
“媽媽,小北也想媽媽,嗚嗚嗚……”
秦南音捧起小北的臉,焦急問詢:“小北,這些天你都到哪里去了?你怎麼不知道跟媽媽說一聲就走了?”
“我……”小北眼睛在人群里找一圈,“我被這個爺爺接回了家,他說媽媽過幾天就會來找我,要我幫他個忙。”
小北畢竟年紀小,說話顛三倒四,不過秦南音還是聽懂了一些,她跟著小北看人群:
“哪個爺爺留的你?”
“夠了,秦南音,這是我的婚禮,不是你家,你就算想認兒子,也該等我婚禮結束吧。”
要不是頭紗太重太長,裴驀然都自己掀起來了,自己的婚禮進行到關鍵時刻,竟然被人打擾,誰心情好?
拿起一邊層層疊疊倒滿的紅酒杯潑過去,秦南音牽著小北的手緊緊護住,指著裴驀然怒罵:
“都是你,竟然綁我的兒子,還把我兒子藏在花童里,你千算萬算沒算到我會來婚禮現場吧,我現在就去告你,讓你做這違法之事。”
“秦南音,你瘋了吧,你兒子不見了跟我有什麼關系?”頭紗被潑的紅紅綠綠,裴驀然的好心情徹底消失,沖喬鏡執怒吼:
“還不給我掀開頭紗?”
大約是裴驀然此時氣場太強,喬鏡執聽話掀起頭紗,看到盛怒的裴驀然,醒覺,不悅道:
“裴驀然,你要做什麼?”
“我要做什麼?”裴驀然掀起婚紗抬腳朝秦南音撲過去,“都結婚了,你還袒護這個女人?你沒長眼睛?沒看到她來破壞我們的婚禮嗎?”
攔住裴驀然,喬鏡執冷靜道:“是我讓她來的。”
“什麼?”
裴驀然心碎了一地,她仔細檢查賓客名單跟請柬,沒想到還是被喬鏡執擺了一道,把人給請進來了。
“我早就跟你說過,我喜歡的是她,一生守護的是她,可你還是非我不嫁,并非是我硬要娶,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裴驀然的手里還拿著要給喬鏡執的戒指,她無法面對現場這麼多賓客,她急急尋找裴庚生的身影,口里呢喃:
“爸爸,爸爸,有人欺負我,爸爸。”
“乖女兒,我在這里。”
裴庚生剛出現,小北指著他拍手:“媽媽,就是這個爺爺讓我來做花童的。”
裴庚生?裴主事?
賓客們一個都沒走,還紛紛靠攏過來,想多看一點八卦。
“呵呵呵,小北,爺爺沒有騙你哦,只要你當花童,幫爺爺的忙,你就能見到媽媽,對不對?”裴庚生看到小北就喜笑顏開。
小北點頭,笑的純正無邪:“爺爺沒騙我,可是小北也有幫爺爺的忙哦。”
裴庚生上前逗弄小北:“鬼機靈,還跟爺爺討價還價。”
裴驀然差點沒看懂:“爸爸,我在這里啊。”
裴庚生走過來,安撫裴驀然:“淡定,有我在,婚禮不會出亂子。”
裴驀然接過宓幸妃遞過來的紙巾隨意擦拭眼淚,心里安定多了,狠狠瞪秦南音:
“爸爸,她破壞我的婚禮,你一定要趕走她,替我報仇。
”
“呵呵呵,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別說這晦氣的話,來者是客,這麼多人看著,你要顯示你的大度,我的乖女兒。”
裴庚生警告性地說出這一番話,裴驀然呆愣看著裴庚生,竟然有種錯覺,自己的父親,似乎……變的不一樣。
“有什麼問題等婚禮結束再說吧。”
裴庚生看向暴怒不敢發作的喬立民,顯然在問喬立民的意見。
喬立民只得強顏歡笑:“當然。”
誰來告訴他,這亂糟糟的一切是為什麼?
“我警告你們,不要給婚禮添亂,否則,統統趕出去。”
小北伸手要打喬立民,嘴里吼:“不準欺負我媽媽,哼,壞人。”
喬立民怒:“小屁孩,你媽媽破壞我家婚禮,我還沒找她算賬,你找我算的哪門子賬?真是有什麼樣的父母就有什麼樣的子女。”
“啊……”裴驀然徹底奔潰,“還讓不讓人結婚了?都給我消停,否則,我裴驀然統統跟你們沒完。”
“那就沒完,今天這婚結不成了。”
裴驀然看向喬鏡執,喬鏡執搖頭,不是他說的。
“是我。”封諭站出來,他衣服有些凌亂,是剛剛跟保安打斗過程中產生的,鷹眼看過去,封諭將秦南音護在懷里,環顧一圈其他人,朝喬鏡執眨眼,喬鏡執沒看懂,攤手示意。
“封諭,你是哪顆蔥,趕來這里撒野?”
封諭望著裴驀然:
“你們綁我的兒子,我已經報警,打我兒子主意,我就讓你永遠結不成這個婚。”
“不,”裴驀然目眥欲裂,“我盼了一輩子,就盼這個婚禮,誰也破壞不了。”
“牧師,現在就繼續。”
牧師看向裴庚生,有些為難。
裴庚生朝封諭示意:“關于孩子的事情,我一定給你一個交代,就先讓婚禮正常舉行好嗎?”
“不可能!”秦南音醒悟過來,“裴驀然,你欺我太甚,我一定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