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醫院里的秦南音再也待不下去,大呼:“我要出院!”
小北也被她的聲音嚇得抖動了一下,繼續沉睡。
她怕嚇到小北,只得跑出去,正好碰到出門的喬靜執,他剛醒還穿著病號服,拉住奔跑的秦南音,兩個人都跌倒在地。
“秦南音,你搞什麼?謀殺你的救命恩人?”
秦南音推開喬靜執站起來,顧不得多言,伸手:“有錢沒有,給錢給我。”
喬靜執一臉懵:“沒錢!”
秦南音轉身回自己病房拿了手機跟鑰匙就走,回身看到跟上來的喬靜執,吩咐他:
“我懷疑封諭出事了,你趕緊報警,順便把錢準備好。”
萬一只是普通綁票,拿錢就能解決就更好,不過她沒錢,
“當我借的,我會還你。”
她現在一窮二白。
喬靜執被嚇了一跳:“搞錯沒,我剛把他救回來,他又被綁?秦南音,你們一家玩我呢。”
說歸說,喬靜執快速跟上去,還不忘記通知徐話這件事情。
徐話第一時間往封宅跑,他覺得跟封家的那兩個人有關,務必守住了,才能給自己老板帶來一絲希望。
秦南音跟喬靜執半路接到電話,說是交警隊的,讓秦南音去一趟,秦南音一看手機號碼,是封諭的,心里奇怪,但想到封諭是在交警隊,那就是安全的,心里放心不少,還把此事告訴了喬靜執。
“那就好了,我就說嘛,他不可能有事,是你多心了,女人啊,有時候就是相信什麼第六感,唉,感性的動物啊。”
秦南音催促:“你還不快點開車,啰嗦的很。”
喬靜執大倒苦水:“喂,有沒有人性?你們夫妻兩個被埋在土里安心享受獨處時光,我呢,我在外面天天挖呀挖,快成挖掘機了,好不容易榨干了體力把你們挖出來,你一次又一次,還有人專門獻有毒的血給你,我這個操心的呀,真是費力又費腦子,你們都把我累病倒了,我好不容易緩過來一點,你們不讓我好好休息,又搞事,我告訴你們,再這樣下去我就抗議,我就罷工,我就……”
喬靜執想了想,甩狠話,
“我就跟你們夫妻絕交,”
覺得說的不夠還要補充,
“小北不算,他是我干兒子。”
秦南音哭笑不得,只得求饒:“對不起,是我的錯,的確累到你了,我們努力不惹事,好不好?”
喬靜執輕哼一聲表達不滿。
兩個人一路趕往交警隊,卻沒看到封諭的人,秦南音慌了,四處張望:
“封諭呢?封諭在哪里?”
那兩個現場的交警走過來,將封諭手機遞上來,一臉歉意,秦南音察覺不對,連連后退,不敢相信:
“不,不會的。”
喬靜執自然瞧出來了情況不對,聲音發顫:
“封諭他到底怎麼了?”
交警隊員互相看看,欲言又止。
秦南音受不得這個刺激,倒在喬靜執肩膀上痛哭出聲,喬靜執腦袋一片灰敗,竟然都忘了安撫秦南音。
封諭死了?怎麼可能?
封諭可是鐵打的銅豌豆,火燒不死,鐵錘砸不死,怎麼也不死,不死,不死,就是不死。
“交警同志,”感覺到衣服被秦南音的眼淚潤濕,喬靜執率先反應過來,強作鎮定,
“請問,封諭的尸體在哪里?我們想領回家。”
交警隊員順著話點頭:“好!”額,不對,“錯了,這個人沒死,額,我是說,這個人現在也不知道死沒死。”
喬靜執再次懵,遇到封諭的事情懵就對了。
“對不住,是我們沒說清楚,我們在車禍現場找到當事人帶回來,可在半路,我們的車被人團團圍住,我們也沒有武器,也不是武警,所以最后不敵,當事人被那些人帶走,只留下這個手機,我們打好幾個電話出去,你們是第一個到的。”
喬靜執的腦子徹底被繞暈了,呆呆的反問:“到底怎麼回事?”
交警重新組織語言,抱歉道:“我們救下了當事人,但半路被人劫持,沒有救回來,真抱歉。”
原來如此。
秦南音緩過勁來,帶著希望道:“你們知道是什麼人帶走了他?”
交警搖搖頭,努力回想:“他們統一穿著黑色工裝服,帶著帽子跟口罩,把自己遮擋的嚴嚴實實,根本瞧不見是誰,但看著訓練有度,身手都不錯,那身手,”
交警比劃幾下,得出結論,
“那身手不是尋常的武術,也不是格斗術,而是……”
秦南音冷冷道:“是不是看著像臺上唱戲的人做的武打動作?”
“對,就是這樣!”交警拍手贊同。
秦南音冷笑,大約知道是誰干的。
“對了,因為事情重大,我們已經把此事移交警局,由警局處理,不過當事人的車跟肇事者的車已經燒毀,我們也找人拖回了交警隊,等待鑒定結果出來,看是不是對警局那邊查案有幫助。”
喬靜執真誠道謝:“謝謝你們。”
“不客氣,都是我們應該做的,為人民服務嘛。”交警年紀小,說話笑呵呵的,活潑可愛。
秦南音心里記掛封諭,不愿意多留,兩個人拿出證件確認無虞,簽字拿走封諭的手機,又對交警道謝,交警卻突然叫住他們;
“那個當事人受了重傷,渾身是血,還暈倒在地被我們發現,情況很兇險,我們這邊會調取監控查詢,有情況就馬上通知你們,希望可以幫到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