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我不敢了。”封諭收回自己的念頭,安分躺好。
秦南音這才放下心來,拿眼瞪封諭,封諭這才想起來剛剛秦南音好像提問題了,只得擺起一臉正色道:
“因為我察覺到裴驀然要對你不利,但我不知道具體的,一時半會兒也沒查到,所以只能留著她在身邊,這樣可以隨時預防。”
秦南音不屑:“你這麼說,你還覺得自己挺偉大呢。”
封諭閉嘴,是自己隱瞞在先,在醒過來的情況下還故意針對秦南音,秦南音心里有心結是肯定的,如今還愿意自己抱著她,封諭心里就……呸,知足個屁,他不要一直就這麼抱著啊。
心里面寬面條淚,封諭嘴上不敢說什麼,誰知道秦南音又拋出來重磅炸彈:
“你準備往后怎麼跟宓幸妃相處?”
封諭有些后悔今晚自己非要求秦南音聊天,還沒想好,耳朵一陣疼,只得求饒:“疼,媳婦,我錯了,我說,我,”想想他封諭什麼時候淪落成這樣了,“宓幸妃只不過對我有歹念,也沒犯過大錯,”
秦南音的眼神快把自己殺死,封諭嚇的心臟停跳,
“不,她對我有歹念,就是對你的侮辱,必須嚴防死守,我決定了,往后堅決不來往,再也無瓜葛。”
秦南音聽完,什麼也沒說,翻個身就去睡了。
見此,封諭只得苦笑一聲,從背后依偎住秦南音,陪著秦南音一起睡。
兩個人都忘記了另一邊床上的小北。
后半夜,房間里發出“嘭”的一聲,封諭本就沒熟睡,彈跳起來拿起閑置的吊瓶架子沖到門邊,被緊閉的門彈了回來,又轉身跑去窗戶邊,緊跟著,房間里傳來哭聲:
“嗚哇!”
一聲比一聲響,當封諭意識到想阻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小北?媽媽在呢!”
秦南音一下子清醒過來,下地往哭聲的地方摸過去,嘴里念叨著,
“小北,你在哪里?唔!”
取子彈的傷口疼。
封諭丟了吊瓶架子,先打開燈,沖過去一手抱起小北,一手扶起秦南音,囑咐:“快去床上躺好。”
但小北不要封諭,張開雙手要秦南音抱,封諭不干了:
“媽媽肚子受傷了,疼,不能抱。”
小北不依,嘴里只喊著“媽媽”,就是認定秦南音。
秦南音心疼孩子,捶打封諭:“傻子,趕緊把我們放床上去,我來安撫他。”
封諭回過神來,將一大一小安置在床上,他則在一邊看著。
“乖,不要害怕,讓媽媽看看受傷沒有?”
秦南音摸摸前額,沒有腫起來的大包,那就好,不過看小北哭的上氣接不來下氣的樣子,只怕被嚇得不輕。
在秦南音耐心的誘哄下,小北終于安靜下來,再次睡著,不過封諭一靠近,小北就哼唧。
封諭苦著一張臉,看著秦南音,委屈巴巴。
秦南音指指旁邊的床,笑得得意。
封諭嘗試幾次沒結果,只得去隔壁床上躺下來,看著這對母子,眼里愛意滿滿。
他人生的夢想,早就從一統商界,變成了三口之家的幸福生活,好俗氣啊,不過他喜歡。
凌晨時分,封諭接到一通電話,起身悄悄離開,臨走看了眼熟睡的秦南音跟小北,嘴角浮起微笑。
等我回來。
徐話見到封諭,起身迎上去,還沒等封諭詢問,徐話主動開腔:
“封蝶容精神快要奔潰了,她一直神神叨叨,說封氏祭臺把她兒子帶去別的時空了,要求見你,讓你再次做法把她兒子召喚回來。
”
“召喚?”封諭挑眉笑的很冷,“當我是召喚獸呢。”
徐話悶笑幾聲,隨后問道:“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要告訴封蝶容實情嗎?”
“為什麼要告訴?”封諭才沒有那麼好心,“就讓她以為她兒子去了別的時空好啦,不是挺好的,至少沒直接說她兒子已經死了,還有點盼頭跟希望,不像她,害死了我外公,徹底斷了我的念想。”
對封蝶容來說,這點懲罰算輕的了。
徐話也是這麼想的:“我覺得告訴她實情,她應該更痛苦,不過,說起來還是老板這一招高明,給了她希望,她就會對我們有忌憚,往后也不敢再肆意妄為。”
讓封蝶容覺得邵邢就是在祭臺消失去了別的時空,也就只能通過封諭才能找回兒子,除非她心狠到自己兒子都不要,那就另當別論。
“你找我來,就為了這個事兒?”封諭有點不滿,折返身要回去繼續陪伴秦南音跟小北。
“別,”徐話拉住,“那些旁支要求你放了封蝶容,鬧得不可開交,說不交就去法院起訴你非法拘禁。”
有意思!
“別以為我不知道,封蝶容背后的力量就是他們,如今倒是好意思來要挾我。”
徐話還要說什麼,封諭道:“去做準備,尊諭集團重開,但旁支的那些人,必須給我好好審查,不過關的一個都不許放進來。”
封諭知道,那些旁支都喜歡什麼,又害怕什麼。
徐話撓撓頭:“那,封蝶容怎麼辦?”那個封蝶容真的很煩人,他真的不想再去伺候那個女王蜂了。
這麼多年,封家所有事情背后都有她的影子,封木、邵向辛都是她的工具旗子,偏生天生一副柔情似水的面容,叫人無法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