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真的假的?
封諭瞧著兩個人臉色都不好,心里有了不妙的感覺,難道梅香君懷孕了?
“沒關系,大不了生下來,我們養著。”封諭安慰著。
豈料秦南音扭頭瞪他,封諭正莫名呢,秦南音又倏然笑起來:“傻,你說這話要是被不知情的人聽到,還以為你在外面生了私生子想抱回家養呢。”
一旁的醫生驚愕看這三個人,在這個人身上停停,又在那個人身上轉轉,心里面猜測已經換了好幾個版本。
封諭第一次紅臉,但還是堅定沖梅香君道:“小君,你不要害怕,有我們在,你什麼都不用擔心。”
秦南音笑,她就喜歡這麼有擔當的封諭。
梅香君毫無反應,超脫紅塵一般。
秦南音將體檢單翻開,指著某一項給封諭看,封諭認真看完,臉更紅了,他想到了他跟秦南音的第一次,那個時候秦南音算起來也不大才十九歲,被人算計在黑暗里把第一次給了他,心里慌亂倉皇逃離,卻因此在身體里種下了記憶,從此拒絕任何男人的碰觸,直到遇到他,想來一直在等著他呢。
“我剛剛就是太驚訝,小君跟陳平大學就相識,算來也交往好幾年,今年更是訂婚后同居在一起試婚,沒想到,小君竟然還是完好的身子,沒有跟陳平越雷池一步。”
沒錯,體檢單上寫明梅香君還沒有過婚前行為,所以不適合做進一步身體檢查,梅香君比自己少幾項婦科體檢。
醫生也聽明白了,他拿過梅香君的體檢單仔細看,一邊看一邊點頭:“這位姑娘潔身自愛,身體狀況相當好,沒有任何問題,只是……”
這個只是轉折太突然,秦南音緊張道:“怎麼了?”
醫生輕笑了聲:“只是該要個孩子了,不然過了最佳生育年齡,浪費了青春的大好時光。”
虛驚一場。
“醫生,原來你也這麼幽默嗎?”
醫生撓撓頭:“有嗎?”他怎麼沒發現?
見醫生沒聽出來反話,秦南音也就作罷,三個人離開醫院,見梅香君還如此模樣,秦南音只得帶著她回了望月公館。
小北正跟布丁在院子里追逐,陸嬸跟嚴叔把家里的棉被等物品翻出來晾曬,畫面和諧溫馨。
“秦南音!”
秦南音一聽就知道是誰,頭也懶得回,跟梅香君并肩繼續往前走。
邵魏蘭氣急敗壞,閃身往秦南音方向撲過來,遠處陸嬸見到,只來得及驚呼:
“少奶奶小心!”
卻是趕不過來。
秦南音早感覺到身后的寒風,這都冬至了,穿那麼厚身手還挺好,秦南音冷笑一聲推開梅香君,自己也被反推出去,邵魏蘭四腳朝地撲在積雪上。
“這可是今年的第一場冬雪,邵小姐這是家里沒雪,特意跑來我這兒賞雪來的?得虧我沒讓嚴叔把這雪掃走,不然,豈不是害邵小姐白跑一趟?”
昨晚接回梅香君的時候還沒下雪,想來是后半夜悄無聲息下滿了院子,只是早上匆忙無心賞雪。
“秦南音,我殺了你!”
邵魏蘭起身再次朝秦南音撲過去,被秦南音抓住手腕,手里面赫然有把銀亮的水果刀,刀鋒在晴好的太陽下閃著冷光,瞳孔微縮,秦南音冷下臉來:
“邵魏蘭,你想殺我?”
邵魏蘭使勁抽回手,反手又刺過去,嘴里恨恨道:“我哥,我媽,都不見了,別說跟你無關,我今天就是來討個公道。
”
秦南音就勢在雪地里一滾,滾到了另一側,這麼劇烈動作,小腹被扯的有些疼。
邵魏蘭收不住力量,往梅香君撲過去……
秦南音連滾帶爬過去:“小君,躲開。”
而梅香君一點反應都沒有,這個傻孩子,到現在還惦記那個陳平,完全不顧及生命。
倏然,邵魏蘭的身體被一腳踢飛,再次摔倒在雪地里,收回腳,一把扶起來梅香君,對著她的臉大罵:
“梅香君,你不想活啦?你想死可以,但你還有梅叔,你這麼自私真的好嗎?”
梅香君如逝去的秋天的落葉隨著喬靜執搖晃不斷擺動,依舊毫無反應。
還是投入太深,昨晚原本都好了的,今天醒來又是這般,情殤磨人,他又何嘗沒被傷過,只是,他過分理智了些,大家看他就是二世祖沒心沒肺,他也恢復的很快完全看不出來傷疤。
“好啦,”秦南音撲過來抱住梅香君,“你別罵了,小君夠可憐了。”
邵魏蘭起身,望著眼前的三個人,知道今天自己勝算不大,不過她也沒打算就這麼算了,眼珠在秦南音跟喬靜執之間打轉,邵魏蘭譏諷:
“怎麼?老公不在家,你就急不可待偷人,哦,我忘了,你原本就不是清白嫁進來的,只怕也耐不得寂寞,那個野孩子也是你倆的種吧。”
“滿嘴噴糞,喬靜執,你打不打女人?”
喬靜執搖頭,看也不看邵魏蘭一眼,直言:“我不打女人。”
邵魏蘭一聽,得意的很:“男盜女娼,我可是錄了音的,諒你們也不敢亂來。”
還挺謹慎,還知道錄音。
“邵魏蘭,你這些怕也是跟你母親學的吧,只不過學了形沒學到神,你若是有你母親一半的功力,我還真怕了你。
”
聽秦南音提起來封蝶容,邵魏蘭再次紅了眼眶:“你們到底什麼時候放人?一直關著我母親做什麼?她對你們來說早就沒了用處,求求你們放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