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夏:“!!!”
賽亞愣了一下,隨即笑了:“對不起。”
他帶著笑,扶著郁夏的下巴,讓他仰起臉來。
“你怎麼不小心點呢,你看你,鼻血都打出來了。”
郁夏氣瘋了,抓住賽亞的手一口啃在他手背上。
咬的時候,郁夏腦子想的只有一件事:我今天非要報復你。
但他忘了他在流血,他血液里的信息素沒了阻擋,全都散了出來。轉眼,戰斗教室里就滿是Omega的甜美信息素。
那味道香甜誘人,很快點燃了Alpha的本能欲/望。
賽亞表情逐漸晦暗,看郁夏的眼神像是立馬要將他吞吃入腹。
郁夏反應過來,立即松開賽亞的手,后退:“你冷靜點,你要是再碰我,我會殺了你的。”
賽亞閉上眼,享受般地深深呼吸著空氣里的甜美味道。前一刻的沉穩從容在他臉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郁夏潛意識里非常熟悉的邪惡和危險。
那股惡魔一般的邪氣從他閉著的眉眼里透出來,他整個人的氣息都變得非常危險。
郁夏頭皮發麻,內心警鈴大作,轉身就要跑,卻被賽亞從背后圈住了腰。
賽亞手臂有力,鐵鉗一樣的禁錮著郁夏。他低下頭,鼻尖和嘴唇貼著郁夏的后頸肌膚,緩慢地,一點一點地,蹭向郁夏敏感地腺體。
郁夏頸部肌膚酥麻繃緊,忍不住輕輕打了個顫。
“你再標記我,我一定會殺了你的。”郁夏抓緊了賽亞的手臂,因為恐懼,他的指尖都在發抖。
賽亞柔軟冰涼的嘴唇淺淺地擦過郁夏的腺體,那瞬間的觸覺讓郁夏后頸一縮,胸膛往上躲似的掙了一下,反應敏感得不行。
賽亞很低地笑了一聲,也不知道是不是郁夏太緊張了,他在賽亞的笑聲里同時聽到了輕蔑和寵溺兩種情緒。好像是在一邊嘲笑郁夏的反應過激,又在一邊縱容郁夏的炸毛威脅。
“你留在這里。”賽亞的嘴唇終于離開,他下巴輕輕抵著郁夏的頭頂,“等你不流鼻血了再出來。我去樓下,為你守著門。”
他低下頭,留戀地用額頭蹭了一下郁夏的耳朵。
“夏夏,你放心,我不會再強迫你。”
說完,他果真松開了手,大步往門口走去。
他一走開,郁夏就大口喘息著跌坐在了地上。
他也不知道自己手腳為什麼這麼虛軟無力,明明……明明沒有聞到賽亞的信息素味道,但郁夏還是渾身發熱酥軟。
賽亞走到門邊,推開門,忽然停了下來。
他回頭看向郁夏。
郁夏手臂撐著地板,也抬起臉看向他。
賽亞一手推著門,另一手抬了起來。他那只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沾上了郁夏的鼻血,殷紅的幾點,散落在他手背和指骨上。
賽亞直勾勾地盯著郁夏,然后將手放在唇邊,伸出猩紅的舌尖,曖昧又緩慢地,一點點舔過血跡。
郁夏愣了一秒:“!!!!”
啊啊啊死變態!
咔噠——賽亞終于關上了門。
郁夏也徹底脫力,躺在了地板上。
神經松懈下來,他大腦反而更加空白混亂,愣了足足半分鐘。
戰斗教室里嗡地一響,空氣凈化系統啟動了。
戰斗教室本就是意外頻發的地方,為了應對學生們意外流血導致信息素泄露,每間教室都配有優良的凈化系統。
郁夏腦子里亂糟糟的,一團亂麻。
和賽亞的對戰過程,他流鼻血的過程,以及賽亞抱著他,蹭他后頸的過程……幾件事揉成了一團,一起佳在郁夏腦子里來回重播。
煩得郁夏直抓頭發。
他就不該來這里的,他當時怎麼就鬼迷心竅了,竟然覺得自己能趁機揍賽亞一頓,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反倒是自己吃了大虧。
不過……他真的好強。
郁夏忽然能理解威廉·李那本傳記里的研究機構了,這種逆天的能力,沒有哪個人不想擁有。
不知道傳記后半部分都寫了些什麼。
想著傳記里的事,郁夏慢慢冷靜下來。
他爬起來,走向角落的醫療箱。
鼻血已經止住了,郁夏擦干凈臉上和鼻子里的血跡,再把帶血的紗布扔進小型焚毀箱里,毀尸滅跡。
麻煩的是,郁夏的T恤上也沾了血,衣服他也必須要燒掉。
郁夏猶豫了一下,還是把上衣脫了,然后試著給公寓里的零三下命令,讓它給自己送一件上衣過來。
零三倒是秒回了:“抱歉主人,我現在沒有權利打開公寓大門,無法為您提供幫助。”
郁夏:“……”
夏臻取消了郁夏的公寓行使權,還沒恢復過來。
郁夏看向焚毀箱,他的上衣已經變成灰了,現在他要怎麼辦?
光著上半身回宿舍嗎?
郁夏煩躁的撓頭,心里罵過一萬句臟話。
這時,戰斗教室門忽然被敲響。
“夏夏同學,你需要衣服嗎?”賽亞在門外說,“我給你拿來了。”
郁夏看了看自己光裸的上身,能屈能伸地開了門。
他只開了一條縫:“把衣服遞進來。”
賽亞從縫隙里伸入手,遞過來一件白襯衣,郁夏扯過襯衣,哐當關上門。
換上衣服,郁夏發覺出不對。
這襯衣又大又長,看尺碼像是……那變態人魚的。
郁夏聞了一下,衣服上殘留著賽亞平時用的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