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進門就問醫療器在哪里。
賽亞的宿舍一室一廳,收拾得干凈整齊,目光可及的地方里,沒有醫療器。
“這里。”賽亞走向榻榻米,把小茶幾端下來,收起墊子,在榻榻米邊緣按了一個鍵,原平整閉合的榻榻米從中間分開,一臺全功能的高端醫療器慢慢升起。
郁夏看得目瞪口呆,這玩意他在電視上都沒見過。
“我讓人從帝星送過來的。”賽亞啟動醫療器,“上次你后背的傷,也是用它治好的。”
儀器預熱好,賽亞拍了拍醫療器上單人病床。
“來,夏夏同學,脫了衣服躺上來。”
郁夏:“……我自己來,麻煩你出去一下。”
賽亞張口,郁夏立馬打斷他:“要麼你出去,要麼我出去,你選一個。”
賽亞失笑:“好,我出去。”
他伸出手,露出通訊器:“先加個好友吧,你好了以后和我說,我再回來。”
郁夏不情愿地加了,發現賽亞的網名就叫賽亞教授,沒新意。
賽亞也在查看通訊器,把郁夏的網名念出來:“小小夏天天,真是可愛的名字呢。”
郁夏麻木道:“你趕緊滾吧。”
“好,家里的東西你隨意用,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直接叫我。”賽亞道,“我會一直在附近。”
賽亞走后,郁夏脫了衣服,開始治療。
治療時間挺長,郁夏不知道怎麼睡著了。
他又做夢了。
這次夢到的是玫瑰莊園的那個小花園。
郁夏光著上半身,躺在一片開滿了花的薔薇里,那薔薇沒有刺,葉子和花朵都柔軟得像云。郁夏睡在花海里,目光所及的地方,全是粉色的薔薇花朵。
他想坐起來,但這時,賽亞突然出現在他身旁。
賽亞坐著,微微側著身,垂眸看著郁夏。
他沒戴眼鏡,墨黑的長發散落在他挺直的背上,有風吹來,揚起他的頭發和漫天的薔薇花瓣,黑發與花瓣之間,是他那雙藍綠色的眼睛,瑩亮耀眼,如同星辰。
天地間的光華忽然褪去,只剩下賽亞那雙明亮的藍色眼睛。
那雙眼睛溫柔深情,專注地看著郁夏。
半響后,賽亞忽然伸出手,他指尖握著一朵薔薇花,用那花瓣,輕輕的掃過郁夏的胸膛。
觸電似的酥麻感從胸口肌膚上炸開,郁夏忍不住打了個顫,揚了揚下巴。
賽亞輕輕笑了一聲,隨后他捏著那朵花,從上往下,緩慢曖昧地,一點點地順著郁夏的胸膛往下掃的下……
郁夏深吸了口氣,忍不住曲起了雙腿。
這個動作一下子讓郁夏醒了。
他急忙睜開眼睛。
小郁夏站起來了。
郁夏瞪大了眼睛,愣愣看著自己的反應。
操。
操操操!
他是瘋了嗎?怎麼會做那種夢?
治療還有十多分鐘才能結束,但郁夏已經半秒鐘也待不住了,他推開治療儀,跳下床,急急忙忙的穿上衣服,沖出宿舍。
這地方不能待了,太邪門了。
郁夏跑了兩步,然后看到了在走廊上徘徊的賽亞,腳步猛地一停。
賽亞背對著郁夏,聽到動靜,他才回頭看過來,有些驚訝:“治療結束了嗎?”
他看了一眼時間。
“我以為還有一會。”
郁夏咽了口口水,然后夾緊了腿。
他剛剛太慌張了,忘記自己反應還沒下去。
賽亞發現了他的小動作,視線往下一滑,然后愣了一下。
郁夏:“……”
哪兒有窗戶嗎?
他要跳下去。
沒法活了。
要說:大家晚上好呀~
這本書不出意外,應該會在周一v,希望大家能繼續支持(抹淚
第24章 把郁夏送到賽亞床上去……
郁夏回到他租的房子里,一頭倒在床上,長臥不起。
他社死了。
每回想一次走廊上的場景,郁夏就有種自己被脫光了當眾戳死的羞恥到炸的難堪感。
操!
郁夏忍不住又罵臟話。
他在床上滾了幾圈,然后坐起來,從兜里掏出一根細長的密封玻璃管。
這是他和賽亞在走廊上分開的時候,賽亞拿給他的。
玻璃干凈透明,里面裝著赤紅的液體,賽亞說這是他的血,讓郁夏過幾天發情期的時候熬不住了就喝下去。
聽起來非常變態,郁夏本來不想接的,只是當時場景太尷尬了,他急于脫身,所以接了。
這種東西,誰會喝啊?
郁夏隨手把那支玻璃罐扔進垃圾桶。
過了片刻,他又下床,撿起來,放進抽屜里。
他不喝,但可以留著去做化驗,等郁夏找到靠譜的化驗公司以后。
這件事以后,郁夏躲了賽亞一周。每天賽亞都會給郁夏發一兩條消息,郁夏全都只看了沒回,照常上課看書。
只是臨近暑假,本就課少,郁夏他們又剛剛分科,連期末考都沒有,更是閑得發慌。
郁夏估計著學校沒事了,收拾了點東西,計劃找個地方熬他的發情期。他沒給輔導員請假,怕輔導員透露消息給賽亞,然后賽亞上門來找他。
郁夏現在想到賽亞的臉,就頭皮發緊,恨不得當場切腹自盡。
周三一早,郁夏帶上行李,準備出發。
但他一開門,就看到了一張他非常不想看到的臉,夏明本老侯爵身邊最忠誠的老狗腿。
這個狗腿名字非常平平無奇,叫李平,相貌也很普通,是個五十幾歲的老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