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塊A]:路吱吱,我現在要是上樓去找你,我們算不算是公費談戀愛?se^tao
[男朋友吱吱]:209,那你上來。
[方塊A]:不來了。
[男朋友吱吱]:?
[方塊A]:我害羞。
[男朋友吱吱]:。
方硯唯真的沒有上樓,路執一直在辦公室里待到了下班的時間,都沒有看見方硯唯的身影。
他只能下樓去找。
方硯唯一分鐘的班都沒給他加,此時正坐在院子里的花壇邊,隔著玻璃墻面看見他,抬起手朝著他揮了揮。
“我們路總監下班了。”他說。
“怎麼不來?”路執問。
“我這不是被選上了嗎?”方硯唯說,“你再跟我走得近,別人會不會說,我是靠臉上位的啊。”
路執:“。”
路執:“就因為這個?”
“對。”方硯唯點頭,裝著點“還有可能會說啊,路總監作風不正,年紀輕輕的,就學會用工作之便引誘男大學生了。”
路執側著頭,哂笑了一聲。
“走了。”路執五指插進他發間,壓了壓他腦袋,“下班。”
方硯唯的擔心好像是多余的,有一兩個證件上印著研發部門的員工路過,只是不遠不近地和路執打了個招呼,對他倆之間的親密舉動視若無睹。
這兒大部分人都冷著臉,戴著厚厚的高度數眼鏡,茶歇時聊天的話題都是項目。
他好像捅了書呆子的窩。
這次是真窩,貨真價實。
他隔天有7點的早課,早晨開車過去可能會來不及,路執直接把車開到了s大的學生宿舍。
難怪路執放在宿舍里的衣物那麼少,這個人是當旅店住的。
路執的室友凌佩也在學校,約了他們打籃球。
“打隔壁體育學院,他們很厲害。”凌佩說,“我們打著玩,輸贏不重要。
”
方硯唯還沒和路執一起打過籃球。
在鷺嶼中學時,他受傷不能上場,那一場比賽,路執是貼著他的姓名牌上的。
“執哥?”他問路執。
路執只說了一個字:“打。”
比賽開始前,凌佩特地買了三箱冰水,跟對面體育學院的隊伍談妥——
“悠著點,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凌佩說,“我們這兒有交換生學弟,讓著點。”
“好說。”對方隊長一手拎著一箱水,“我們會打的,肯定讓著你們。”
開打之后,體育學院的籃球小隊不淡定了。
怎麼回事?
醫學院大神,竟然是會打籃球的嗎?
這個打法,好像還很野。
還有那個點名讓他們照顧的交換生學弟,跳起來就是一個帶球上籃是怎麼回事。
凌佩來回躥了十幾圈后,他發現,體育學院的這幫人,他媽的開始認真了。
說好的節假日友誼賽,突然就有了劍拔弩張的氛圍。
方硯唯從對方球員手中截過球,丟向路執的方向,路執借著凌佩的防守,小跑了幾步,揚手將球扔進了籃筐里。
九月傍晚的陽光艷烈,路執在一眾叫好聲里回頭,看見方硯唯雙手抓著紅色球衣的下擺,在給自己扇風。
哨聲吹響,新一輪的比賽又開打了。
方硯唯胡亂用手背擦了擦汗,又沖進了人堆里。
一場比賽結束,他坐在看臺上喘氣。
紅色球衣和腕帶都被汗水浸透了,額發半濕,他把腳踩在下一級臺階上,揚手接了體院學長遞過來的一瓶未開封的水。
“謝謝。”他說。
“學弟是交換生?”學長問,“哪里的。”
方硯唯報了個學校的名字。
路執把毛巾扔到了他頭上。
他抬手抓了毛巾,胡亂擦了擦自己濕掉的頭發,把頭發揉得翹起了幾根。
“渴?”路執問。
他點頭。
路執的手里還有半瓶水,聞言擰開了瓶蓋,遞到了他的嘴邊。
他雙手壓著頭上的毛巾,仰著頭,讓路執喂了自己水。
體院的學長被凌佩叫走了。
方硯唯放下毛巾,用手背抹了下嘴角。
“男朋友。”他抓住路執的手腕,狡猾地笑,“你故意的。”
第64章 海風
晚飯是兩個學院的人一起吃的,在學校附近的燒烤店。
窗外是荷塘,臨近十月,荷花已經謝了,水面上偶有游船經過,船頭有人在彈琴。
體院的學生們搬了兩箱啤酒,推了一罐給方硯唯:“學弟喝酒嗎?”
“他喝不了。”路執代他拒絕。
經過這幾次后,方硯唯也知道自己是什麼體質,所以他搖搖頭:“我就不喝了。”
“我中秋的時候在電視上見過你。”體院學長說,“那一身古裝,跟水墨畫里走出來似的,下午打球時剛看見你,我還在想,你會不會打球,結果……”
“結果說好的要讓兩分,你們一點都沒讓!”凌佩怒道,“把我買的礦泉水都還給我!”
“這……”對方仿佛才想起了這件事,也不好意思起來,“你們打得太兇了,尤其是路神,球打得太野了,我們體育生還要不要面子了。”
“我也確實沒想到方硯唯會打籃球。”凌佩也說。
方硯唯被他們夸得有點飄:“小看我啊,我高中的時候,那可是校園一霸……”
他的話音卡頓了。
霸什麼啊。
高配的坐在他旁邊沒說話呢。
好在幾人并不在意,夸了幾句后,又轉向了別的話題。
涼風習習,從竹制窗簾的縫隙里漫進來,方硯唯枕著左手臂,半倚在窗臺上,望向遠處的湖光山色。
“下個假期我們打算去山上露營。”體院的人問,“你們要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