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論騷,梁佟確實敵不過邱夢長,他負隅頑抗:“今天就穿你的。”
到收銀臺結賬的時候,邱夢長順手拿了幾盒避孕套放在臺上,收銀員見他身后跟著的是個男人,下意識看了看他倆,然后很快收回目光。
“有會員嗎?”收銀員問。
“沒有。”梁佟習慣刷卡,說著掏出了皮夾子,被邱夢長抬手擋了一下。
“我來付,我有會員。”
梁佟嗯了聲,把皮夾子收了起來。這種情況沒必要爭著付錢,畢竟他跟邱夢長都已經是戀人關系了,不過他還是有點后悔剛才買了那麼多貴的東西,他男朋友掙兩個錢不容易,隔三差五地加班,有時候還要通宵做手術,錢簡直是拿命掙的。
到了家門口,邱夢長按下門鎖密碼,老白聽到動靜在屋里“喵嗚喵嗚”地叫著,門一打開就跑了出來。
可能是聞到了陌生人的氣息,它剛蹭了一下邱夢長的鞋子,就噌的一下轉身跑了。
“這麼膽小。”梁佟說。
老白躥到了儲物柜上,邱夢長走過去把它抱起來,抱著它往陽臺走。
梁佟說:“別把它關籠子里了,我在臥室里待著就行。”
“難不成一直讓你待在臥室嗎。”邱夢長還是把老白關進了籠子里,這籠子是個豪華大別墅,活動空間很大。
梁佟因為自己貓毛過敏,所以不怎麼喜歡貓,不過邱夢長養的這只肥肥胖胖的,叫聲也很軟,加上又是邱夢長養的,梁佟對它有濾鏡,多看幾次就覺得長得還算可愛。
“它叫什麼名字?”梁佟問邱夢長。
“老白。”
“養了多久了?”
“快兩年了。”
“才兩歲啊,我還以為是老貓了。
”
“是老貓了,不是我的貓,以前是方照文養的。”
梁佟一愣:“方照文?”
邱夢長嗯了聲:“之前跟你提過,我的大學室友,已經去世了。”
邱夢長把購物袋里的東西拿了出來,繼續說:“他媽跟你一樣貓毛過敏,家里沒辦法養貓,我就把貓接回家養了。”
也算是個寄托吧,每天看著老白,他會覺得方照文還沒離開。
邱夢長很討厭“離開”這兩個字,小時候他爸媽離開他去了非洲,成年后好朋友離開他去了另一個世界。
隨著年歲增長,連離開的性質都變得更加沉重。
梁佟走過來撫了撫邱夢長的背,邱夢長轉身把梁佟抱進了懷里,嘴唇靠近他的耳畔,說:“我之前和你說過,我這人有點極端。”
梁佟伸手環住邱夢長的腰。
邱夢長用手指挑起梁佟的帽檐,側頭吻了吻他的耳朵,嗓音低啞:“不要離開我身邊。”
梁佟緊緊摟住他,嗯了一聲。
邱夢長去臥室幫梁佟拿衣服,梁佟倚在臥室門口,問他:“我睡哪兒?”
邱夢長回過頭,有些莫名其妙:“除了這里你還想睡哪兒?”
雖然梁佟也很想跟邱夢長同床共枕,但他好幾天沒洗頭了,不想臭烘烘地睡在邱夢長旁邊,有損他的形象。
“客房能睡嗎?”
清心寡欲不是梁總的作風,邱夢長徹底糊涂了:“你真是來喝茶的?”
梁佟低頭笑了一聲:“我好幾天沒洗頭了,不想睡你旁邊。”
“偶像包袱還挺重。”邱夢長拿著換洗衣服走了過來,“我幫你洗頭。”
因為梁佟的傷口在腦袋前面,沒辦法低頭洗,只能平躺著,用理發店的那種洗法。
邱夢長端了兩盆水放在客廳,讓梁佟仰躺在沙發上,腳邊放了洗發露和護發素。
梁佟看著天花板,覺得有點好笑。
之前邱夢長已經幫他剃過頭,這會又要幫他洗頭,真是一條龍服務。
邱夢長往梁佟頭發上淋了點溫水,小心翼翼地避開他頭上的紗布,把其余地方的頭發都弄濕了,然后輕輕抹上洗發露。
邱夢長的手法很輕柔,不輕不重地按摩著頭皮,梁佟舒服地閉上了眼睛。
“昨天那個醫鬧的人來跟我道歉了。”邱夢長忽然說。
梁佟閉著眼睛,懶洋洋地嗯了一聲。
“為什麼不追究他的責任?”
梁佟閉著眼睛說:“沒意義,對我來說,我不會得到什麼好處,對他來說,可能會受一輩子的影響。”
息事寧人是有前提條件的,如果被砸的是邱夢長,梁佟可能就不會輕易放過那個人了。
當初報警也是邱夢長讓報的,梁佟睜開了眼睛,問:“你希望我告他?”
“砸傷了人,為什麼不需要付出代價。”邱夢長的語氣有點冷,“他做出那種事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之后要承擔什麼后果。”
邱夢長一想到梁佟腦袋上以后可能會留疤就覺得氣不過,不過梁佟說得在理,繼續追究責任沒多大意義,可能還會毀了一個人的一生。
畢竟當事人已經道歉了,態度也挺真誠,能意識到自己行為的不當那才是最重要的。
邱夢長拿濕的手蹭了一下梁佟的臉,評價他:“面冷心軟。”
費了好大勁,終于幫梁佟洗好了頭,客廳里一片狼藉,地上都是水。
邱夢長拿干毛巾擦著梁佟的頭發,問:“澡要我幫你洗嗎?”
梁佟抬起眼皮:“服務這麼到位?”
“誰讓你是我男朋友。”
“既然是男朋友,那有特殊服務嗎?”
“你指的是親親抱抱舉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