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遙控制住自己想沖上去抱住謝知謹的沖動,往前小跑了幾步,站在謝知謹面前,眼瞳出奇燦亮。
謝知謹看他緋紅的兩頰,垂在身側的指尖微動,問江遙等多久了。
兩人邊說著話邊上了出租:制作○攉 戈臥慈車,江遙顯得很亢奮,話也比平時多了很多。
謝知謹在第一時間得知江遙的高考成績,這時的江遙也已經填報好志愿,他能選擇的專業有限,綜合各種因素后選擇了A大相對冷門的歷史學。
江遙滔滔不絕地說著話,謝知謹偶爾應一兩句,挑了江遙最想聽到的話,“恭喜你,學弟。”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還沒拿到錄取通知書呢。”
話是這麼說,卻掩蓋不住的欣喜。
晚上江遙去謝家找謝知謹,他到的時候謝知謹正在房間和人打電話,并沒有避著江遙,用眼神示意江遙找地方坐下。
江遙按捺不住好奇心,豎著耳朵聽,謝知謹聲音壓得有點低,他聽不太清楚,只模糊地聽到了些只言片語,應該是在說部門的事情。
謝知謹加入了學生會的外聯部,大二晉升為部長,這事江遙是知情的。
但他一直以為對方不喜歡和人過多的接觸,所以覺得寡言少語的謝知謹會加入這種需要極強社交能力的部門是件很匪夷所思的事情。
他缺失的這一年,謝知謹究竟認識了多少新的朋友,有多少他無法得知的經歷呢?
“在想什麼?”
江遙回神,搖搖頭,“沒有,”頓了頓,小聲問,“你在和同學聊天嗎?”
謝知謹嗯了聲,似乎并不想多說這個話題,在江遙身邊坐下,捏捏江遙的臉,“瘦了點。
”
江遙這半年確實掉了不少斤兩,臉比巴掌大不了多少,但一雙眼睛還是水亮澄澈,里頭的天真與爛漫不減。
謝知謹摸他的臉,他緩慢地眨了眨眼睛,臉頰輕輕地在謝知謹的掌心蹭著,這是一個帶有討好意味的動作,而兩人不像普通朋友那麼純粹,又給這個動作蒙上一層朦朦朧朧的曖昧。
謝知謹接受到江遙的訊息,眼里含了點笑意,問,“想親我?”
拇指在江遙紅潤的唇上揉了揉,江遙腦子一熱,伸出舌尖舔了下謝知謹的指腹。
謝知謹眼神幽暗,“哪里學來的?”
江遙害羞地垂著眼睛,因為緊張,聲音微顫,“我自己上網看的。”
謝知謹繼續有一下沒一下地揉他的唇,“除了這個,還學了什麼?”
江遙呼吸灼熱綿長,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他皮膚白,臉頰上的紅暈蔓延到脖子上去,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粉玉堆砌出來的,瑩潤又漂亮。
“說啊,”謝知謹逼近,眼神直白地看著江遙,“或者你直接做給我看?”
江遙被丟進沸水里,腦袋里咕嚕咕嚕地冒著泡,他怯生生地抬眼與謝知謹對視,雙臂慢慢地攀住謝知謹的脖子,在謝知謹的唇角啄了一下。
謝知謹像個最嚴苛的老師在檢驗江遙的學習成果,任由江遙撬開他的唇,生澀地探進去。
一吻完畢,江遙將臉蛋埋在謝知謹的頸窩,連頭都不敢抬。
仿若無論注入多少養分,他都是一顆長不熟的青澀又稚嫩的果子,任由謝知謹一次次采擷。
他嗅著謝知謹身上好聞的味道,半晌才抬起盛滿晶亮的眼眸,帶著濃濃的愛慕小聲地喊,“謝知謹.....”
其余的聲音被淹沒在鋪天蓋地的吻里。
—
整個暑假江遙像是泡在蜜罐子里,仿佛在他身上掐一掐就會有甜蜜的糖漿往下滴。
他黏謝知謹黏得厲害,幾乎二十四小時和對方待在一起,雙方父母知道兩人感情好,如今又上同一所大學,并沒有干涉他們的往來。
兩人在一起也不都是做那事的,有時候靜靜待著、有時候看電影、有時候下棋,天氣不那麼炎熱就下樓打球或跑步。
江遙像患了肌膚渴望癥的病人,只是挨著謝知謹就覺得很滿足。
謝知謹對他這種行為并不多加阻攔,更親密的事情都不知道做了多少回,這點接觸也就算不得什麼了。
高三的暑假最為漫長,但因為太過幸福,江遙覺得只是一眨眼的時間就過去了。
作為外聯部的部長,謝知謹要提前三天回校為迎新做準備,因此不能和江遙一同前行,江遙很是不舍,可想到往后可以和謝知謹在同一所大學相處,又期待不已。
送走謝知謹之前,江遙卡在嘴里一個多月的告白還是沒能說出口。
即使和謝知謹有了實質性的關系,但江遙還是羞于開口,盡管他的愛慕是那麼的顯而易見,都無需細看,只要稍稍瞥一眼就能察覺。
他決定把藏了一年的我喜歡你留到大學。
他會和謝知謹談戀愛嗎?
不再是以朋友的身份站在對方身邊?
謝知謹也會喜歡他嗎?
一想到能得到謝知謹的喜歡,江遙就像是一朵最輕的云,飄飄然而找不到自己。
8月21日。
江家父母自駕送江遙去A大報道,江遙帶著莫大的期待迎接自己的大學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