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流連,更像是審視。
云溪往往耐不住,遮掩似得背過身去,把涂滿泡沫的渾圓細白的肩、瘦削的背和起伏的臀也一并送進人家眼里。
這已經是第六次,但云溪站在床腳脫衣服,在傅聞遠一點沒有回避的自覺的注視下,還是從腳尖紅到了指尖。
他先脫上衣,扣子一粒粒解開,動作雖然慢,但總有解完的時候。磨磨蹭蹭脫掉以后,再彎腰拽睡褲。彎腰時紅線串的小金魚襯著嫩白的皮膚一晃一晃,純棉布料、松緊褲腰,從屁股上扯下去,再輪換著抬腳。
房間里溫度足夠,雙腳踩在厚實的毯子上,云溪沒覺得冷,卻還是有些瑟縮,肩膀微微顫動,乳尖也立了起來。
他把胳膊抱在胸前,沒太敢看傅聞遠,視線短暫地略過,像只受了驚嚇的蝴蝶,無措地伸手揉了兩下眼睛,說:“先生,我好了……我先進去。”
傅聞遠不置可否,云溪低頭轉身要走,卻被捏住了一側肩膀,沒來及停下,又被一股不容拒絕的力道推著往前去。
“一起。”傅聞遠說。
他小小的一個,被傅聞遠按在浴室冰涼的淺藍色瓷磚墻上,面前人的身高和體格都遠超過他,云溪被完全蓋住了,上面兇狠地親,下頭的內褲剛拽下去一點,勒著兩瓣肉嘟嘟的屁股蛋。傅聞遠的手指插進去,就著汩汩水流擴張潤滑。
水是燙的,溫度超過云溪自己清理過的后穴,燙的云溪心顫。
傅聞遠感覺到濕潤,稍退開些,用粗糲的厲害的嗓音低聲問:“自己洗過?”
云溪慌亂地撲閃了兩下長睫毛,偏過臉嗯了一聲。
他不會恰好知道今天要做,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每一天,每一天來傅聞遠房間洗澡的云溪都做了準備。
傅聞遠微瞇起來的眼黑的發亮,立刻又對準云溪紅彤彤的軟嘴唇,他咬了上去,力道重得嚇人。
久違的吻說不上是熱情還是粗魯,傅聞遠的舌頭不由分說地堵進去,云溪被迫高高仰起臉,嘴合不上,就只能盡量含住那根惡劣的舌頭,一面討好地吮,一面嗯嗯地一下下叫著,聲線抖的厲害。
腰也被傅聞遠用一只手掐著牢牢固定住,云溪兩手搭在傅聞遠肩上,隨著穴里的抽插擴張而無意識地攥緊又放松,無暇顧及胸前被傅聞遠另一只帶繭的大手重重撫過的可憐的乳尖。
距離上一次性愛已經太久,原本經驗就沒有多少,云溪的這一次幾乎跟第一次時候沒什麼兩樣,身體敏感又羞澀,輕微的動作,就能引起意想不到的反應,又總是不肯輕易打開。
瑩白的身體蒙上水霧、泛起紅暈,傅聞遠的耐心遠遠不夠,云溪還被帶進穴里的熱水激得忍不住不停地叫,湊在他耳朵跟前,一聲又一聲奶唧唧的,脆弱又無助,逼得人眼紅。
傅聞遠很快伸了三根手指進去,捅了幾下,主人適應不來,里頭的軟頭倒是爭先恐后地裹覆了上去,纏得緊,顯得很有些諂媚。
傅聞遠低頭,再一次叼住了云溪軟軟的嘴唇,腰身前挺,便將硬得發疼的陰莖塞了進去。
云溪的一條腿掛在傅聞遠手臂上,從陰莖頂端進去時開始倒吸涼氣,接著急促地喘,混著哭腔,兩條胳膊像抓救命稻草一樣的圈著傅聞遠的脖子。
被頂的受不了,他就把臉貼在傅聞遠頸側,磨蹭著,哼哼著,像是求饒,又像只是在撒嬌。
好在這一次的傅聞遠好像并不熱衷于叫云溪回憶之前學過的東西。他很沉默,只是挺著腰,將馬眼張開、吐著前液的陰莖頂入云溪身體,龜頭緩緩破開緊致的腸肉,陰莖進入的速度其實算不上快,但它實在粗長的過分,也熱燙的過分。
等送到還剩一小截在外面時,云溪不行了,隱約覺得自己要被頂破肚子,突然怕的厲害,忍不住撲騰著求傅聞遠:“先生……不行……真的……進不去了……嗚……先生、先生……!”
他求的急,傅聞遠卻沉聲道:“別動。”
悶悶的震動從兩人相貼的胸膛傳過去,云溪被燙了一下似得,停下掙扎,臉又紅了一層,抬頭恍恍惚惚地看傅聞遠,露出來的一雙眼里帶著濕氣,嘴唇被親的發紅發腫。
傅聞遠一言不發,只將一只手探到云溪身后,五指張開按在屁股上,指節分明的手指陷進肉里,腰肢挺動,便就著那個深度開始抽插。
雖然沒有好好擴張過,但好在全是濕的,云溪只覺得漲的厲害,受不了,并沒有干澀的摩擦的疼。
云溪喉嚨里嗚咽著,覺得自己身體里頭火燒似得,傅聞遠的陰莖插進去再抽出去,快而重,把他顛成了海上的一片浮萍。
傅聞遠頂一下,他就叫一聲,隨著力道和深度時高時低,時而短促,時而拖著纏綿的尾音,小腹不受控制地緊縮,身體也往上竄。
奶一樣的身體白的晃眼,肩膀和胸口蓋著幾個傅聞遠剛才留下的紅印子。
可云溪不長記性,傅聞遠的手剛離開些,去按他的后頸,他就怕冷似得緊緊貼上去,纏在傅聞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