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正盤腿在床沿坐著,他一點不回避地仰頭看傅聞遠,眼皮上搭幾縷濕發,睡衣領口有些大,完整地露出了鎖骨。
線條從修長的頸項流暢地延伸下去,原本清淡的甜酒在兩個精致的凹陷里蕩起波紋,摻上一點夜色,就變得濃郁起來。
傅聞遠低頭,目光接上,云溪就撐著床跪坐起來。
這樣兩個人的高度還是相差很多,云溪使勁兒抻直了腰,對比傅聞遠而顯得瘦瘦小小的一個,終于完全把自己塞進了傅聞遠懷里。
他的下巴支在傅聞遠肩上,兩條胳膊緊緊把人肩背抱著,身體溫熱,說話時呼出的熱氣灑在傅聞遠脖子上。
“好想你啊,先生……”
“我很乖,狗也很乖,狗都不去露臺,白天我跟它在后面院子里玩。你知道嗎,狗認識車,二叔和小叔的車,它全認識,別人的車來了,他叫的很兇,但二叔跟小叔的車進來,他不叫。”
云溪有一肚子的話要說,說到一半,又偷偷湊過去,親了兩口傅聞遠的脖子和耳根。之后就不挪開了,說話時候,嘴唇碰著傅聞遠頸側的皮膚。
傅聞遠一只手搭在云溪腰上,另只手在摩挲云溪后頸,捏了幾把之后,手指探入衣領,摸上了支棱著棉質睡衣的蝴蝶骨。
云溪喜歡這樣的親密,他很享受很舒服地唔了一聲,細腰不由自主地前送,臉蛋在傅聞遠脖子上蹭來蹭去。
“瘦了?”傅聞遠問。
云溪忙著膩歪,自己咕嚕了幾聲,沒聽見,被傅聞遠咬了一口耳朵,才抬頭問:“嗯?什麼?”
傅聞遠卻不說話,表情很嚴肅,但深邃的眸光里有一點點云溪很依賴的溫柔被云溪捕捉到,他就甜蜜的整個人都要飄起來了。
云溪更加撒起嬌來,嘟著嘴印在傅聞遠唇上,軟綿綿地磨蹭了幾下,“再說一次嘛。”
傅聞遠抱著他倒在床上,翻身壓住,伸舌頭濕漉漉地親了一會兒,才說:“瘦了,這兒。”他一掌包住云溪的一邊屁股蛋,“沒肉了。”
“有的!”云溪臊得臉通紅,嘴里說的硬氣,心里卻開始打鼓。
最近天熱,他胃口不好,確實吃得很少。云溪朝后挺屁股,送進傅聞遠手里,結結巴巴地說:“先生……再摸一下,有的。”
傅聞遠一把扯了他的短褲,手指在緊閉的穴口上按揉。云溪下意識躲了一下,不過很快就乖了,自己爬起來,在床頭柜里找到潤滑之后,跟只討好人的小狗一樣,又立刻手腳并用地爬回來,送到了傅聞遠手里。
傅聞遠先把人掀翻,擺成跪趴,腰下塌、臀高翹的姿勢,然后擠了一大堆潤滑劑到穴口。他忙著擴張,隨口問了句:“套子用完了?”
傅聞遠問完,云溪停了片刻才嗯了一聲,語氣明顯不對。傅聞遠不是非要用套子,但看他這樣,倒起了追問的興致。
“都沒了?”
云溪眼神閃躲,不敢看人,“沒了吧……我沒看見……”
說完沒多長時間時間,云溪就認命似得閉上眼把臉埋進床單,小聲說:“沒用完,我,我就是……”
傅聞遠沒說話,只抱著他往上挪,一手的兩根手指在他屁股里插著,另只手拉開了床頭柜的抽屜。里頭零散躺著幾小瓶沒拆封的潤滑,更多的是一盒又一盒的安全套。
傅聞遠手下動作不停,在里頭揉弄羞澀的腸肉,嘴里審問云溪:“不想用套子?”
云溪拿胳膊遮住自己發燙的眼皮,才小聲嗯了一聲。
“為什麼?”
云溪咬住嘴唇,忍著下頭異樣的感覺,沒有出聲。
傅聞遠故意作弄似得狠狠插了兩下,刺激的云溪一挺腰,粘膩地喘了聲。那聲兒隱忍至極,旋著勾人的尾音,云溪自己聽了都受不了。
喘完傅聞遠折磨著他的手指的動作更過分了,又扯開了他擋著眼睛的胳膊,還在問:“說話。”
然而這小孩最會的就是三分顏色開染坊,一點陽光就燦爛。他覺出傅聞遠的心情算是愉悅,所以這還沒怎麼呢,兩只水潤潤的眼就敢瞪人,“不用嘛,先生,今天不用,好不好?”
“我不想射在外面。”
云溪的臉又紅了一層,語氣簡直稱得上是哄騙了,“那……就射進來,沒、沒事的。”
傅聞遠的臉色不知道怎麼緊繃起來,云溪慢慢有些后悔,后悔自己不該不聽話,也不該總是提要求。他正亂七八糟著,卻聽傅聞遠只是說:“明天肚子疼呢?”
肚子疼,阿姨要找麻煩。
云溪看到希望,即刻又打起精神,下頭還沒大沒小地咬上了人家的手指,被狠狠戳了幾下也不在意,結結巴巴地說:“只有今天一次,沒事的。”
他這樣子,騙人不叫騙人,撒嬌不叫撒嬌,拿耍賴形容最為合適,“以后還用的,就今天不用,好不好?”
傅聞遠扔開潤滑劑,沒再理他。小半個月沒做過,傅聞遠的耐心其實少得可憐,后面一言不發,又再草草做了幾分鐘擴張,便盡根頂入。
只是一下,云溪就承受得很艱難,心跳快的嚇人,嘴微張著喘不上氣來,眼眶也紅了,最后偏過臉咬住了自己的食指。
做了一會兒,傅聞遠又攤煎餅一樣,把云溪再翻了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