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時期有位叫劉廣志的男子,他在酒樓里干活,最近他卻攤上一件倒霉的事。
城中的賈員外要請客吃飯,他送來一條名貴的魚。
魚要現殺吃起來才新鮮,所以老板讓劉廣志看著,千萬不能讓魚死了。
劉廣志滿口答應,他也確實盡職盡責,生怕有什麼閃失。
他突然感覺肚子痛,劉廣志趕緊向茅房趕去。
他心想:我就去一會兒,魚不會有事的。
等劉廣志回來,那條魚已經掉在了地上,仔細一看魚已經死了。
賈員外知道這件事很生氣,他大罵:「我千叮嚀萬囑咐,你們還是把魚給我弄死了,你們讓我怎麼向貴客交代?」
賈員外今天請的客人很重要,讓客人高興他能賺一大筆銀子。
而那名客人指名要吃名貴的魚,賈員外千辛萬苦找到了,眼看就能成功,現在生意是做不成了。
他越想越生氣,將劉廣志打了一頓,之后說:「以后別再讓我在酒樓里看見你。」
迫于無奈,老板只能讓劉廣志離開,更糟糕的是這件事情在行業內傳開了,沒有哪個酒樓愿意用他。
身上的銀子都花光了,劉廣志走投無路,他只能找到父親劉老漢,希望他能想想辦法。
劉老漢聽完兒子的講述,他嘆了一口氣說:「這一切都是天意。」
劉老漢是位更夫,沒什麼地位,賺的錢也少,更重要的是壞人做壞事一般都選擇晚上。
他年輕時曾經有小偷跑進一戶人家,他報了官,小偷被抓了起來。
等小偷出來第一件事就說是找到劉老漢報復,劉老漢挨了一頓打。
從那時起劉老漢無論看到什麼都像沒發生過一樣,別人問他,劉老漢也只字未提。
劉廣志曾經不止一次地提出他也想做更夫,卻都被劉老漢拒絕了。
「你干不了這個活,還是另謀出路吧!」
為此劉老漢不惜花重金讓兒子去城里的酒樓學習,他就是希望劉廣志能擺脫這樣的生活。
送兒子走的那一天,劉老漢碰見一個人,那人說道:「你的兒子會繼承你的衣缽,你也別掙扎了。」
劉老漢覺得事在人為,他的兒子一定不能再做更夫。
但是現在兒子做錯了事,以后也沒有酒樓可以用他。
劉老漢說:「今晚我當差的時候你跟我一起去,無論你看到什麼都不能說。」
劉廣志答應了,在他看來做更夫并沒有什麼不好。
天黑了以后劉廣志就跟父親來到了路上,現在已經沒有什麼人了。
只能聽到劉老漢的聲音:「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父子倆走著走著,就看見一位男子正從一戶人家出來,他的手里還拿著衣服。
劉廣志知道這是李大壯的家,李大壯和妻子很恩愛。
去年李大壯外出打工,現在還沒有回來,而他的家里只有妻子一人。
劉廣志瞬間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剛想說話,卻被父親制止了。
「你要記住,即使你看到了什麼也不要說出來。」
他們繼續往前走,劉廣志又看到一個男子鬼鬼祟祟地進到了劉大娘的家。
那名男子他認識,那劉大娘的小兒子張武。
但是張武打死了人,已經多年沒有回家。
平時大家都同情劉大娘,覺得她孤苦無依,對她很是照顧,沒想到她居然一直和兒子有聯系。
一晚上足夠顛覆劉廣志的認知,他終于明白父親為什麼不讓他做更夫了,一般人是很難消化這些秘密的。
等回到家劉老漢問兒子:「你現在還想做更夫嗎?」
劉廣志點點頭:「我決心已定,比起餓死做更夫還有口飯吃。」
劉老漢告誡兒子:「你既然已經打定主意了我也不攔你,我希望你記住一點,到什麼時候都不能將你知道的秘密說出來。」
「一旦一不小心說出來,你的性命就堪憂。」
從此劉廣志就接替了劉老漢,他做起了更夫。
他見識到了很多人的兩面,白天一副和藹的面容,晚上卻什麼壞事都做,漸漸地劉廣志也就麻木了。
后來劉廣志娶了一位賢惠的妻子張氏,她洗衣做飯,照顧公婆,讓劉廣志可以安心地出門。
張氏平時說的最多一句話就是:「窮一點沒關系,但做人不能昧著良心,窮了志氣。」
但是隨著他們的孩子降生,家里吃飯的人是越來越多,而干活的人卻只有劉廣志一人。
張氏為了貼補家用,只能繡一些繡品去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