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無從訴說的刺激灌滿心腔——回神間,他覺得自己簡直人格分裂到不可救藥!
盛子墨撫著嚴錦霄勁瘦的腰,后來竟難以自持地狠勁掐進那結實的皮肉——他緊抓面前的寧野,在內心不斷重復著“自己是陸淺,這太特麼爽了”的心理建設。
誰知這注意力轉移的還真挺有用,盛子墨后來將一切雜念拋去九霄云,專業又敬業地全程接納了這.欲.仙.欲.死的漫長折磨……
一場激.情過后,全場響徹的掌聲如雷鳴——方導大贊,石榴更是一時間吃驚得說不出話!
半晌,當工作人員開始為下一場戲布場,石榴才回過神沖先行上了岸的嚴錦霄道:“艸!你倆剛不是玩真的吧?”
嚴錦霄齒尖劃過嘴皮:“姐,你這話是不是外行了?”
他扭頭深深地看了眼仍泡在水中的另一位,動了下嘴,像是想說句什麼,卻到底什麼都沒說。
石榴心中打了個突,不得不承認自己剛剛那句問的,真挺傻逼——如果不來真的,怎麼做到真情流露?
這倆小子,為這部戲,還真是夠賣力的——確實夠可以!
演員演戲時,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反應,如果要觸動觀眾的心,就少不了給出自己的真東西。
石榴順著嚴錦霄的目光,看向仍泡在水里的盛子墨,盛子墨面色.潮.紅,雙眸失焦一般凝視著某處虛空,他胸膛微微起伏,像是陷入某種情緒,又像是在努力平復著什麼。
而再往水下一掃,盡管波動的水面,讓石榴有點看不清那光景,可下面到底是怎麼個沸反盈天,石榴怎麼可能心里沒數?
雖然這對于演員而言,不過是家常便飯——盛子墨和嚴錦霄剛剛那出,論露.骨程度,不過是小菜一碟,連正餐都算不上。
可盛子墨畢竟頭一次當演員并且經歷“為藝術獻身”這事,石榴還是多少擔心盛子墨的心理狀況。
于是,略一思忖,她便半蹲下來,試圖和盛子墨閑聊,想轉移一下小子的注意力:“子墨,剛剛的表現可真棒!”她翹起大拇指,打從心眼表揚了盛子墨一句。
“你要是覺得這溫泉泡的舒服,姐就特批你丫狠狠泡,好好過把癮。”
盛子墨原本還在發愣,可倏然聽到“溫泉”倆字,遲疑間抬起了頭:“溫泉?”他疑惑道。
“對啊!”石榴點點頭,“我鐵子友情贊助的,看著是泳池,其實水都是從后山引過來的溫泉水,檔次這麼高,還分文不取,夠意思吧。”
“……”
盛子墨記得當年石榴和大伙閑聊,還專門提過這別墅租下來耗了她多少票子,分分秒秒都是真金白銀——怎麼這轉眼就“友情贊助、分文不取”了呢?
石榴一笑,繼續道:“你丫那什麼表情?姐人緣就是這麼好!沒轍!”
盛子墨微微蹙起眉梢,迷茫地眨了眨眼。
“行了,你丫別有什麼心理負擔,剛發揮的不錯,老方也特滿意。”石榴點了點不遠處在和攝像溝通的方導,“那老家伙剛還難以置信呢……不可思議倆新人能配合的這麼到位。”說完笑著看了看嚴錦霄。
嚴錦霄套好衣服沒說話,他擰開瓶礦泉水遞給盛子墨,盛子墨接過水的時候,并沒正眼看他。
石榴后來又囑咐了倆人下一場戲換裝的事,便先行離開了。
盛子墨和嚴錦霄走去更衣間的一路上都沉默無言,嚴錦霄幾次想要開口說什麼,可看到盛子墨垂眉耷眼、萎靡不振的樣子,愣是一句話沒說出口。
直到倆人前后腳進了更衣間——
“子墨。”嚴錦霄反手關了門,叫住了前面那個塌著肩的背影。
盛子墨停下腳步,頓了幾秒,才回身看向嚴錦霄,眼神茫然,帶點疑惑,卻并未直視嚴錦霄的眼睛。
“你是不是……”嚴錦霄猶豫了片刻,才繼續道,“你是不是生我氣了?”他定定地站在原地,問話的聲音很低。
這話不問倒好,也許拍完下一場戲,盛子墨就能自行恢復,可問了,就像把尷尬攤桌上掰扯,而且嚴錦霄還來個什麼?
——是不是生氣了?
老子是小姑娘嗎?
盛子墨這會真是挺啞口無言。
他這會腦子懵逼,心里空落落的,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怔愣了幾秒,誰知后來居然一下笑了出來,沒心沒肺地開口道:“說什麼呢?拍戲呢,誰會往心里去!”
看起來一臉無所謂,可眼神卻是難以掩飾的閃躲。
嚴錦霄攥了攥拳,沒什麼表情,聞言只是繼續凝視著面前人——他猶豫一瞬,往前剛走了一步,卻又倏然停了步。
這欲言又止,無所適從的德行,反而把盛子墨整懵了。
受害者是我吧?
被玩硬的也是我吧?
要說委屈吃虧的——還得是我吧?
盛子墨沒再回避嚴錦霄的目光,他直直地看著面前人——
你個貨,這到底唱哪出呢?
盛子墨其實覺得挺羞臊的,這會,他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能把這事圓了。
可腦中方才的感受,仍在沸騰作祟——他不得不承認,先頭水下的那幾分鐘,他真的有一瞬間,差點沒挺住。
雖說剛剛那段戲,不過是隔靴搔癢,可嚴錦霄卻好像很有技巧,讓他覺得刺激又帶勁,甚至有點意猶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