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觀賞完那場戲之后,柳哲當即就隨著CP粉大流,也不知道怎麼算的輩分,悻悻然地就管嚴錦霄叫起了“姐夫”,然后對盛子墨開口閉口就沒完的“你老公”怎麼怎麼的。
盛子墨當下真挺崩潰的,但他樂于發揮“娛樂精神”,后來隨便扯個淡開個玩笑,這事也就揭過了。
他們宿舍哥幾個感情一直不錯,自己也有個群,尤其喜歡在里面分享各類個人珍藏的動作片。
大老爺們兒嘛,外表看起來再正經的,有幾個私底下沒接觸過這個?
盛子墨不咋愛發片兒,倒是貓在群里跟著瀏覽品評過一些,群里都是自家兄弟,熟的都快爛透了,所以看完嘴上必然沒把門的——針對演員表現會發表各類感想,順便吹幾句“哥當年怎麼的”的牛逼,逗得眾人一通吐槽。
但這事吧,對盛子墨而言,就跟他抽煙一樣,抽是抽,卻沒什麼癮,有了就看,沒了就算。
可柳哲這二百五今晚卻要死不死,給他單發的居然都是G.片兒,還信誓旦旦是照著他“老公”那類精挑細選的“高大威猛”的型男片——這就讓盛子墨有點不能忍了。
可這墨爺罵完柳哲,對面卻好半天再沒回消息,讓盛子墨嚴重懷疑G.片收藏家——柳大少爺已經忙著去“擼串”了。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好奇心一旦被撩撥起來,就像躥在心頭的火苗,摁不下去。
盛子墨雖然不好G.片兒,可滑著那刷屏的型男小視頻封面,卻讓他愈發蠢蠢欲動——而就在某個神鬼不覺之間,這墨爺就點開某個撓人心癢的封面……
然而沒多久,盛子墨就明顯覺察到自己不對了。
盛子墨靠向椅背,仰起泛著幾分紅.潮的白皙面頰,斜睨了眼掛鐘的時間,還不到十一點,離他的室友這幾天回來的常規時間,貌似還有一段可以自由玩耍的距離。
他仰頭閉眼,剛準備動作——
好死不死,就聽“滴”的一聲,房門開了!
盛子墨心頭一驚,那渾身躥騰涌動的酥.麻熱血,瞬間像被兜頭澆了一盆冰,給他鬧了個透心涼!
而同一時間,他本能地摁熄了握在左手的手機。
“干嘛呢?”嚴錦霄進門放下電腦包,問他話。
盛子墨長腿下意識地往電腦桌下一滑,整個人葛優癱在靠背椅上,機械地扯動了一下嘴角:“做圖呢!”
表情十分義正言辭。
“不是說今天就交付了嗎?”嚴錦霄聲音略帶點沉啞,他將一個白色包裝袋擱餐桌上,邊脫外套邊問。
盛子墨壓根沒心思回話,他這會心里只剩罵娘,整個人頭皮發麻腳發軟——嚴錦霄但凡換個角度往他那瞟一眼,是個男人都能瞬間了然怎麼個情況。
“嗯……還有……還有點修改。”盛子墨隱隱聞到點酒味,以及咸酥雞的香味,依舊硬著頭皮繼續編,他指了指電腦屏幕,說,“哎,改的人頭疼。”
“先過來吃點東西。”嚴錦霄倒了杯水喝,“咸酥雞給你買了,隊排的老長。”
盛子墨一動不動,含含糊糊“嗯”了一聲,神經緊繃,石化般紋絲不動。
嚴錦霄緩步而來,忽地撐著盛子墨的椅背——盛子墨心尖一顫,緊接著就見后方伸來只大手,倏然握起鼠標翻起了自己的設計稿。
盛子墨氣都忘了喘,某種不詳的預感微不可察地緩緩升起。
“這不都弄完了嗎?還改什麼呢?”這時,耳畔傳來句話音。
盛子墨一動不動,他聞到股濃重的酒氣,感覺身后人的鼻尖沿著自己的后頸攜著溫熱的吐納噴薄游移,接著,那側頰若有似無地蹭著自己的頸窩,擾人汗毛發癢、心發慌。
“你喝酒了?”盛子墨渾身緊繃地問。
身后人沉重的鼻息環繞盛子墨的耳廓勾邊,卻并不答話。
耳朵是盛子墨的敏感帶,他真有點受不住,先頭被驚了個透心涼的熱血,開始被那發熱的吐息翻弄地又冒了頭。
雖然理智上覺得不合適,盛子墨卻不知怎的,白皙耳根逐漸泛起紅暈,彌漫擴散。
溫熱的氣流仍在若有似無地磨蹭,癢得人發毛。
盛子墨緊張無措,感覺心尖都快被蹭出邪火,他動了動嘴,正準備說句什麼,整個人霎時周身一輕,被人猛地一把兜起——
嚴錦霄一個公主抱將盛子墨霍然抱離座椅的時候,盛子墨瞬間頭皮要炸,心臟像被一腳油門轟到底,他腿都軟了,真的要瘋!
嚴錦霄將人扔去床上,高大健碩的身軀倏然壓下來,他狡黠笑道:“自己玩呢?”
鉗住盛子墨的兩手箍在頭部兩側。
盛子墨反抗無門,臊得臉都成紅布了,他凝視著近在咫尺的王八蛋,皺眉警告道:“你趕緊起開!”
“白天剛叫完‘老公’,晚上就翻臉不認人了?”嚴錦霄故意往下瞟一眼,對上盛子墨的視線。
盛子墨:“!”
他霍然推拒起來,可肌肉力量相比嚴錦霄卻壓根是兩碼事,兩人體力懸殊,每當嚴錦霄這麼強行來硬的逗人時,盛子墨真感覺自己就是個毫無抵御力的小雞仔。
我擦!
這都是什麼事兒啊……這王八蛋怎麼突然醉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