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子墨神經一緊,他腦中只有零碎片段,沒有連續劇情,這會心急的要瘋。
回想自己身體什麼不良狀況都沒有,他定了定神,噓噓地問:“我……我昨晚沒對你怎麼樣吧?”
電話那邊傳過來一聲很輕的笑。
嚴錦霄:“還好留了證據……你待會自己看吧。”
“哦對了,我給你叫了餐,10點會送到,你麻利點,洗干凈準備吃飯。”
“我有點事,忙完就回去。”
盛子墨“誒”了一聲,準備再說句什麼,那邊已經掛了電話。
他扔了皮鞭,站在這間讓人心驚肉跳的S.M工具房,此時的他,赤.身.裸.體地杵在原地,還別說,跟這房間調性還真挺匹配。
而他伸懶腰的功夫,嚴錦霄便發來了幾個小視頻。
盛子墨蹙了蹙眉,隨便點開一個——
昨晚的記憶霎時間山呼海嘯般沖入大腦!
“小哥哥,戲殺青了,我真的太高興了!咱們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日子。”
盛子墨看著視頻中的自己沿著馬路沿一蹦一跳,時而小幅度走貓步,時而夸張地扭腰擺胯,邊說話邊回眸,一副撩.騷.德行,夜晚橙黃的路燈將他的身影拉得老長,他回過頭沖鏡頭說,“你好好拍我了沒啊?”
問完,單手叉腰扭了下屁.股,點點腳,故意繃直了一條腿——合身的藍色牛仔褲,將那修長的腿部線條,流暢的呈現在鏡頭里。
鏡頭中的人繼續道:“你看我腿是不是特長?身材是不是特好?一看就知道體力倍兒棒,對吧?”
“他們居然敢說我伺候不了你?!”
此時看著視頻的盛子墨后脊逐漸泛起陣陣惡寒,全然不敢相信那鏡頭中的二百五和自己有半毛錢關系。
他難以置信自己喝多了居然能.騷.成這樣——被遺忘的記憶沖撞大腦,逐漸連成一條脈絡清晰的線。
昨晚在眾人的起哄吆喝聲中,他和嚴錦霄當著大伙的面嘴碰了下嘴,將當晚的氣氛轟至高.潮。
后來,一伙人喝得五迷三道,好像是誰提了句附近訂了酒店,吃完直接就能去歇著。
抵達之后,盛子墨發現這酒店居然有多種風格的套間可以選擇,他便二話不說,拖著嚴錦霄的手進了間名為“90度灰~之戀愛ing”的情侶套間。
此時的盛某人,看完一個視頻又點開了另一個,就見鏡頭里那“最熟悉的陌生人”進了房,鏡頭虛晃,里面的人也在搖晃,線都走不直,那人邊走邊將自己脫了個精光。
隨后,那二桿子回過頭捋了把自己的秀發,沖鏡頭笑著問:“哥哥,你看我漂亮嗎?”
隨即空間陷入安靜,出現了某人清嗓子的聲響。
“小哥哥,你要把我美好的一面都記錄下來,明天發咱們工作群里,讓那幫不長眼的好好開開眼!”
這段視頻還沒播放完,盛子墨再也沒眼看,他一下摁熄屏幕,將手機扔去桌上。
他閉了下眼,深深吸了一口氣,感覺臉燒得能煎蛋。
洗漱完穿好衣服走出衛生間的時候,送餐服務恰好到了。
而在盛子墨開門的時候,就聽到安全通道的樓梯間傳來的某個熟悉說話聲。
服務員禮貌地將餐車推進房內,并將早餐擺置到位,盛子墨點頭客氣地送走人,可開門的時候,那樓梯間的話音仍在繼續——好奇心驅使,盛子墨從盤里隨便抓了個小籠包塞嘴里,又喝了口橙汁順下去,隨即揣著房卡、手機出門,朝樓梯間那頭走了過去。
“大家都是成年人,如果睡一覺,你丫就沒完了,我覺得挺可笑。”
石榴的京腔響動在樓梯間,帶著些回音,這話說完之后,樓梯間陷入了好一陣安靜,盛子墨隔著門縫朝里望去,看到了石榴薄削利落的側影,以及陳競東沒有表情的黑臉。
片刻后,陳競東不知怎的,竟然笑了一聲,問道:“耍我特有意思是吧?”
“我說石榴……玩我是不是特別有意思?”
陳競東使勁握了握扶手:“我特麼是真心想跟你在一塊兒,你倒是真夠絕的。”
石榴長出一口氣,看向陳競東:“我說陳競東,你丫都三十老幾的人了,能不能別這麼幼稚?”
“感情這東西靠得住嗎?談著談著就黃了,走著走著就散了……你不是還給我扯過你丫是不婚主義嗎?咱才認識幾天?怎麼轉眼就打算跟我天長地久?”
“你不覺得可笑嗎?”
“這世上有天長地久嗎?”
“要知道你丫這麼難纏,我當初壓根不會睡你!”
盛子墨聽到這,一口氣噎在嗓子眼,接著就見陳競東抬手點了點石榴,頭也不回下樓梯走了。
盛子墨盛著滿心的匪夷所思,正準備抬腳閃人——這時,手機鈴卻不長眼的響了,他慌忙摁掉,而再抬眼,石榴已經站在他面前。
“都聽見了?”石榴問。
盛子墨表情很尷尬。
石榴拍了下盛子墨:“走,陪姐聊會兒。”
倆人一塊上天臺吹風,三月的春風舒爽柔和,上午的陽光明媚細膩,盛子墨鳥瞰著高樓之下小螞蟻般有序行進的人流車流,又轉頭看石榴。
見石榴雙手握著欄桿半天沒開腔,他猶豫一瞬,先開了口:“姐,我雖然不知道你和東哥什麼情況,但能感覺到他對你很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