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語:自古以來,捏造奸情,置好女子、好男子于死地的,并不少見。紙是包不住火的。盡管此類案件真偽難辨,但只要審理者秉公辦案,總會弄個水落石出。今天要說的是清代一個童生侯履中與嫂嫂通奸,被妻子曹氏當場捉住。曹氏雖然氣昏在地,但總認為「家丑不可外揚」,強咽下這口氣,以至姑息養奸,丈夫和兄嫂勾結在一起,反誣曹氏不貞,設下圈套,賄買認奸,導演了一出「捉奸要捉雙」的丑劇。
這個故事發生在清代道光二十年十一月間。東鄉侯家樓,有一個書生名叫侯履中,娶妻曹氏,生有一子。侯履中有一個哥哥,名叫侯寶中,娶妻褚氏,無子也無女。這個褚氏比丈夫小十來歲,好吃懶做,整天梳洗打扮不干活。曹氏雖然稱褚氏為嫂嫂,實際上比褚氏還大八歲。曹氏勤勤儉儉,終日操勞家務,上侍老人,下育幼子,結婚不幾年,形容憔悴,與做姑娘時判若兩人。所以,不知內情的人見了曹氏和褚氏,都以為曹氏是婆母,褚氏是兒媳。
這侯家弟兄雖已分家各過,但仍然住在一個院兒里。
哥家住西廂房,弟家住東廂房。北房由其父侯桂芳居住。平日,侯履中在縣學苦讀誨書,半年不回家一次,曹氏帶著幼子和公爹在家度日。侯家雖稱不上達官顯貴,但因侯履中的父親侯桂芳是當地唯一的一個秀才,所以,倒也有幾分名氣,鄉鄰、地保全都怕他幾分。
這一天,吃過早飯,曹氏剛剛洗了碗,兄嫂二人便從西廂房來到東廂房。褚氏甜甜地說:「她嬸兒,昨天履中從縣學捎來口信兒,說是今天下午回家來,看望父親和幼子,順便取些棉衣。「說著,便把曹氏拉入懷里,附著耳根悄悄說: 「今天下午早早把炕燒熱,暖烘烘,慰貼貼,晚上小兩口多親熱親熱吧!」
曹氏聽了嫂嫂的話,不由得耳根都紅了。她從嫂嫂懷中掙脫出來,輕聲說:「謝謝哥嫂多關照。我提前準備好就是了。」
聽說丈夫要回家,曹氏不由得輕輕嘆出一口氣。她深深感到:丈夫瞧不起自己,更說不上喜歡。經常半年不回家,名義上是苦讀詩書求取功名,實際上是拿著家里供的錢,在外吃喝玩樂。每次回家來,除了當天晚上有那麼一會兒顯得格外親熱外,一辦完事便轉身睡去。
第二天醒來,便拉長了臉,橫挑鼻子豎挑眼,從來不給她一點好顏色看。
曹氏因為這個,她的淚水都暗暗流盡了。但是,她從未在丈夫面前說過半個「不」字。她生性善良而又懦弱。她常想:也許年歲大了,孩子長成人了,關系就會融洽了。天無絕人之路,一個人活在世上,總該有個盼頭。一個女人家,不依靠丈夫靠誰?也許丈夫屢試不中,心緒不好,他回到家里,與親人團聚,多休息幾日,得到親人們的寬慰,會逐漸好一些的。所以,明知丈夫回來不會給她好顏色看,她還是盼望丈夫快快回家。
下午,太陽剛剛偏西,她便拉著兒子來到村口,向遠處眺望。
「快回家燒炕吧!傻呵呵地站在村口等漢子,不怕人家笑話?」曹氏一回頭,這才發現嫂嫂站在自己的身后。她羞紅了臉,低下頭,一句話沒說,便又拉著兒子,跟在褚氏背后,向家里走去。
她讓兒子坐到炕上,扔給他一把花生讓他自己剝。她轉身出了東廂房,向后院兒走去。那里,堆著冬天取暖用的柴草。曹氏背回滿滿一筐草,倒在一個炕洞前,拿起叉棍,剛要往里塞,不料一個黑乎乎的人頭從炕洞中伸出來。
曹氏嚇得一激冷,出了全身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