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父子相伴去要賬,大雪紛飛阻斷路
故事發生在明朝宣德年間,河南承宣布政使司南陽府新野縣有個徐老翁,年紀在五十歲上下。徐老翁在路邊開了個小酒館,他心地善良,待人和氣,酒館生意一直不錯,老兩口的日子過得挺滋潤。唯一的遺憾是兩個人一直沒有兒女。曾經,他們有個兒子,兒子六歲的時候得病去世,妻子后來再也沒有生過孩子,徐老翁也沒再納妾。
這天大雪紛飛,路上幾乎見不到行人,不過徐老翁依然像以前那樣開著酒館。到了下午,從門外進來兩個人,一老一少,老的大概和徐老翁差不多大,小的也有十幾歲了。看穿著打扮,兩個人不像是有錢人的樣子,不過徐老翁做生意從來不管對方貧富,只要進門就是客,因此笑臉相迎。兩人坐在桌子上,要了兩碗最便宜的酒,點了兩個素菜,開始吃了起來。
酒館并沒有其他人,徐老翁與兩個人聊了起來。閑談中得知,少年姓蘇,叫蘇心誠,老者是他的父親。今年春天,蘇老翁在老鄉的介紹下,去南陽府干了半年活。干完活后,東家當時沒有現錢,給打了借條,要年底才能發錢。這次他們父子倆就是準備去南陽府要賬的,途經新野縣,遇上大雪,只好在酒館暫時歇歇腳。
02徐老翁留宿父子倆,蘇老翁不幸染重病
聽到這里,徐老翁端出一只燒雞,讓蘇家父子吃。蘇老翁推托自己沒錢,吃不起,徐老翁說:“不要緊,這是我送你們的。天氣這麼冷,光吃點素菜可不行,還得吃點肉。”蘇老翁父子倆很感動,他們也真餓了,可父子倆還是相互推讓,只想讓對方吃好肉。看到這里,徐老翁也被感動了,在佩服之余,心里也有幾分羨慕,要是自己的兒子還活著,也該這麼大了。
蘇家父子倆吃完飯準備要走。看到兩個人衣著單薄,外面依然大雪紛飛,而且天色將晚,徐老翁便誠心誠意地勸說兩位留下。看著父親體力不支,蘇心誠也勸說父親留下,還說要拿出住宿錢來。徐老翁笑著說:“四海之內皆兄弟,蘇老翁不要客氣。我這里還有一間閑房,我讓拙荊多加兩床被子,今晚你們父子倆就住在我這里吧!”蘇家父子再三感謝。
次日,徐老翁過去叫蘇老翁,卻發現蘇老翁躺在床上起不來了。原來,蘇老翁年齡大了,最近一直趕路,穿得又少,結果發起高燒。蘇老翁努力掙扎著要起來,卻發現根本做不到。蘇心誠內心焦急,眼淚汪汪的。他把僅有的一點錢拿出來交給徐老翁,拜托徐老翁請個大夫。徐老翁沒有收錢,直接去院里牽來小毛驢,騎著小毛驢去請來郎中。
郎中看完病以后,把徐老翁和蘇心誠叫到外面,小聲說:“這位老人恐怕是不行了,也就這兩三天的事。”蘇心誠忍不住哭了起來,徐老翁拜托郎中再想想辦法,但郎中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徐老翁不甘心,又出去找了縣城里另一位郎中,結果這位郎中的判斷和上一位郎中一模一樣。
03薄命人命喪異鄉,善心人喜收義子
事到如今,徐老翁也沒有辦法了,只好安慰蘇心誠。蘇心誠想要背著父親回老家,但是徐老翁不建議他這麼做,因為蘇心誠的老家距離這里得兩天的路程,外面大雪封路,留著蘇老翁在這里,說不定還有恢復的可能呢。奇跡并沒有出現,兩天后,蘇老翁與世長辭。蘇心誠痛哭流涕,此時的他身無分文,只想借一張草席,草草安葬父親。
徐老翁說:“我們緣分一場,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老人家裹著草席入葬。我來出錢幫你辦白事。”蘇心誠立馬跪下,給徐老翁磕頭,感謝他的恩情。在徐老翁的幫助下,蘇心誠安葬了父親。事后,蘇心誠再次給徐老翁跪下,說母親早就去世了,家中無人,他愿意留下來替徐老翁干活,償還徐老翁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