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兩年匆匆而過,趙美娟倒是好生養,接連生下一兒一女,人口一多開銷自然多起來,李福根靠賣些小貨,很難養活一家五口,常常是入不敷出。
趙美娟常常指著丈夫:“當初我是瞎了眼,怎麼就嫁給了你,你看人家帶喜多能干,今天我從他那里路過,還聞到肉香了呢!咱家一年都吃不上一頓。”
李福根被說得啞口無言,一個勁地唉聲嘆氣。
“你一天就知道唉聲嘆氣,娘當初也不是只養你了,那帶喜不也是她帶大的,如今咱家五口人,你一個人干活,那帶喜一個人,把媽接去贍養正合適。”
李富根也是無奈,只好與母親黃氏說了這個想法,黃氏雖不愿意離開,可天天看著兒媳的臉色,心中也是煩悶,只好答應了下來。
第二天李福根就將母親送到了帶喜家中,帶喜正好打了一只野兔,燉得滿屋飄雪,弟弟說明來意,帶喜忙說道:“福根說得對,母親我也有贍養的份,若母親愿意,就一直住在我這里,咱們是一家人,我家就是母親家,今天就都在這吃飯,福根你也別走了。”
黃氏與福根好久沒吃肉了,吃得滿嘴流油,黃氏還不忘家中的兩個孫兒,剩了些便讓福根連盆一同端了回去。
黃氏在帶喜家雖然好吃好喝,可還是掛念小兒子,她常常拿帶喜賺來的銅錢接濟福根,帶喜知道弟弟家不富裕,也就任由母親去做。
這一年就要入冬,帶喜每日上山砍柴,準備過冬用,見天色已晚,他便背著柴下山,走著走著迎面來了一位女子,帶喜走上前去說道:“姑娘,天色已晚,這山中多有狐狼,你這是要干什麼去,還是趕快回家吧!”
姑娘遲疑了一下,然后笑著說道:“你是誰家的公子,倒是愛多管閑事,我也是來砍柴的,家中有老母照顧,所以只能趁天色已晚上山。”
“對,今天我就要多管閑事,你這姑娘不識好人心呢?你家在哪,我把今天砍的柴給你送去,這山你萬萬上不得。”
姑娘見帶喜是個倔脾氣,也不想與他僵持,便說道:“好好好!我不上山了,我這就走。”只見姑娘轉身走了下山路,姑娘腳步輕盈,一沒注意姑娘就不見了。
“娘,我這就為你做飯。”帶喜回到家中見黃氏哭喪個臉,想必是餓了。
“不用了,娘自己做了,我已經吃完了,還給你留一些,喜兒,你快吃些吧。”
帶喜受寵若驚,說了一句:“娘在家中真好。
”
黃氏坐在一旁,看著帶喜吃得正香,他慢悠悠地說道:“喜啊!你弟弟常年在外賣小貨,沒時間砍柴,今個我讓他把你砍的柴拉走了,要不你兩個侄子受不了。”
帶喜這次明白母親為何做了一頓飯,可他心想這也沒什麼的,就是自己再出些力氣便是。
“娘,別凍到孩子就好,我在多砍些日子就好,山上的柴可多了!”帶喜說道。
接下來的日子帶喜日日在山中砍柴,時常遇見那位上山的姑娘,二人也慢慢熟悉了起來,姑娘叫胡喜妹,早些年與父親學些醫術,后來父親去世后,她便于母親相依為命,前不久母親也病逝了,如今所有的事情都要親力親為。
一日胡喜妹見帶喜很不高興,便追問情況,原來是黃氏生病了,找了郎中也看不好,胡喜妹安慰道:“你忘了我是與父親學過醫術的,如果不嫌棄你可以帶我去給伯母瞧瞧。”
喜妹到了李帶喜家中,先是為黃氏診脈,又從袖子中拿出一顆人參,讓帶喜為黃氏熬服,沒出幾日,黃氏的身子骨比以前還要硬朗了。
從那以后李帶喜與胡喜妹的感情再次升溫,便私配了終身,李家一聽喜妹沒有什麼要求,也都沒有反對,一家人在一起吃個飯,也就算喜妹進門了。
婚后喜妹行醫治病,帶喜耕種田地,日子過得越來越好,不久后就蓋了新房,李福根夫婦看在眼里并沒有替哥嫂高興,反而心生嫉妒,竟管常常收到李帶喜的接濟。
一年后喜妹生下了一個女娃,取名叫李仙兒,這孩子聰明伶俐,長相俊俏,活生生一個美人胚子,夫妻倆很是寶貝。
這一天帶喜背著包裹準備進城為家中老小添些衣物,剛出門不遠迎面來一個道士,他上前拉住李帶喜說道:“這位相公請留步,我見你妖氣纏身,可否帶我進入家中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