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蘇軾的這幾首詩也只是有感而發的吐槽抱怨,并沒有流傳出去。據說是蘇軾的同僚沈括,在看到蘇軾的一系列新作之后別有用心。
沈括回到京城后,與支持變法的官員,根據蘇軾的詩文,把蘇軾告到了神宗面前,起初神宗并不重視這件事情。
蘇軾的《次韻答邦直、子由五首》中前四首多為自我感情的抒發,第五首嘲諷之意尤為突出,因為這一系列的著作,蘇軾為把自己送入大牢埋下了伏筆。
真正導致神宗勃然大怒,不得不「怒捶」蘇軾的導火索,是蘇軾調任湖州時寫的進《湖州謝上表》,其中「陛下知其愚不適時,難以追陪新進;察其老不生事,或能牧養小民。
」
蘇軾在上表中,公開地表達了自己不會跟朝中支持變法的新派同僚合作的態度,也表達了自己對新法推進的部分不滿。
有了前期詩文的鋪墊,再加上蘇軾公開的「挑釁」,支持變法的新派官員自然不會放過蘇軾送上門的把柄,打算一舉「捶死」這個新法的反對分子。
神宗縱然惜才,但是事情發展到這種局面神宗也十分惱火。變法是神宗大力主張推行的,蘇軾的言論完全是在神宗的臉皮上蹦迪,在死亡的邊緣瘋狂試探。
蘇軾因為反對新法,在寫詩時情感的流露自然就表達出了他對新法的不滿。加上當時的蘇軾在文壇的地位極高,蘇軾的詩詞在社會上傳播對文人學子的影響非常大。
烏臺詩案要說蘇軾冤不冤,他確實怨,因為他并沒有利用自己的官職阻礙變法的推進,也沒有在自己管轄的地區阻礙新法的推進。
要說蘇軾不怨,他也確實憑一己之力,在一定程度上阻礙了新法的推進,無數敬仰蘇軾文采的文人墨客都深受蘇軾詩文的影響。
蘇軾入獄之后,朝中支持新法的朝臣向神宗上表,以蘇軾無視朝廷,藐視皇上,阻礙新法為由,一定要把蘇軾斬首。
據史料記載,蘇軾在大牢中度過了103天,其中經歷多次審訊,由于蘇軾對自己詩文中反對新法的內涵供認不諱,蘇軾幾次面臨被砍頭的局面。
幫助蘇軾逃過一劫的不僅是與蘇軾交好官員的求情,根本原因是因為宋太祖趙匡胤定下的不殺士大夫的國策,蘇軾最終因為宋朝重文輕武的治國理念僥幸留下一條小命。
僥幸保住性命的蘇軾在出獄之后被貶到黃州做一個沒有實權的小官,蘇軾在到了黃州之后收斂了一身桀驁不馴的傲氣,詩文也開始寫大自然,寫人生感悟。
蘇軾的生平著作以烏臺詩案為界限有十分明顯的風格轉變,烏臺詩案前蘇軾一心為國,豪放桀驁詩文上更多表達的是對國家政策上的憂患。
烏臺詩案之后,蘇軾經歷大生大死,眼光和胸懷不再只著眼于朝政,所著詩文既有描述地方風貌的,也有敘述田園風光的。
人生曲折,蘇軾并沒有因為烏臺詩案對生活和朝廷失去信心,在蘇軾東山再起后他依舊勇于在朝堂上發表自己對各種政策的不同建議。
人生無常,我們能做的就是堅守本心,不懼風雨一路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