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顧頡剛與張靜秋
1978年9月,85歲高齡的顧頡剛重新翻開當年的日記,看到1924年他和譚惕吾初遇時的記錄,頓時無限傷感,寫下了“五十年來千斛淚,可憐隔巷即天涯”。
當時顧頡剛和譚惕吾都住在北京,但因為種種原因一直沒有見面。他始終無法抹去心中摯愛,這件事張靜秋心知肚明,他的子女們知道,他的親友們也知道。
而譚惕吾呢?她終身未婚,只收養了子女,她在公開場合談論顧頡剛只有一次。
那是1993年5月,社科院歷史所召開顧頡剛先生誕辰一百周年紀念會,九十二歲的譚惕吾出席并發言。
她的發言十分簡短,被記錄下來的也就只有200多字。
她說:“顧先生是我的老師,我對顧先生十分欽佩,今天是顧先生百年誕辰,特趕來紀念。我在預科時,顧先生叫我學歷史,我在歷史科讀了半年,后來還是轉到法科去了。”
她的發言之中只說到了她和顧頡剛的師生交往,絲毫沒有涉及他們之間的感情問題。
顧頡剛的三位妻子皆是賢良淑慧,但他為何始終無法在婚姻之中得到滿足?除了家庭背景和兩任妻子的早亡悲劇,還有一點就是他對“夢中情人”的執念。
他始終想要將一個獨立的女人打造成自己想要的模樣,他說自己深愛譚惕吾,只不過是因為譚惕吾最為契合他“夢中情人”的標準,。
譚惕吾是明智的,她對顧頡剛有沒有愛慕心暫且不提,但她深切地明白,在那個時代,婚姻絕對不可能給予她想要的任何東西,無論對方有多深情,愛她十年、二十年,都難以讓她逃過舊社會女性的悲劇。她最后只稱顧頡剛為“老師”,其中復雜情感,也只有她自己能體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