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付辭又不知道草莓印真的該怎麼種。
付辭沒想到祈言會突然襲擊,還想調侃對方力道小點,可下一刻,當感受到對方唇時,他卻發現自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祈言的唇有些涼,卻很軟,舌尖抵在那一處皮膚上吮吸,分明是有點疼的,可卻讓他生不出半分推開的心思。
他將右手插/進祈言的發間,無意識摩挲著他的頭皮,放在對方腰間的左手也慢慢收緊,將人往懷里壓,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表達什麼。
他只知道,他不想讓祈言離開。
祈言一開始的確是單純想給付辭一個教訓,可不知不覺間,他發現自己整個人都趴在了付辭身上,吻也變了味。
兩人的呼吸都有些急。
他推了推付辭的胸膛,示意他放手,好一會,付辭才反應過來,慢吞吞地松開了他,瞧著好像還有些不舍得似的。
祈言不自在地抹了抹唇,一抬眼,就看到了付辭頸間的印子,紅的發紫,一看就是吻痕。
他頓時后悔了,這麼深,明天能消的了才怪,都怪付辭激他,一時沖動才……
祈言只要想起同學們看到這痕跡后的反應就頭皮發麻,真玩過了。
他兀自糾結怎麼才能合理遮掩這抹痕跡,唇卻被人碰了碰。
祈言轉頭,一下看到付辭愣愣的表情,察覺到他的目光,觸電般的收回手,“給你擦擦。”
原本淡色的唇因為吮吸變得殷紅,唇角還泛著淺淺的水光,讓付辭鬼使神差的就伸出了手——
不涼了,也更軟了。
這草莓印,種的真值。
*
周日,天空放晴,兩人回學校,付辭在祈言的百般勸說下,才不情不愿答應用創可貼遮住草莓印。
祈言為了保險,給他貼了兩個。
可一進宿舍,眼尖的劉柳就發現了付辭脖子上的異樣,“辭哥,你脖子怎麼了?受傷了?”
付辭含混地應了一聲,“陪祈言寫生的時候被帶刺的枝條刮到了。”
這是祈言早就給他想好的借口。
宋陽湊近看了眼,關切道:“你這個有沒有上藥啊?別發炎了。”
祈言表面看似在放東西,實則一直關注著那邊的一舉一動,聽兩人沒起疑心,頓時放下心來。
可付辭只覺得渾身不得勁,他好不容易哄來的標記,卻被這樣藏著掖著,什麼都不能說。
“六子,我這樣貼創可貼會不會很奇怪?”他說完就準備悄悄撕開一片,可手剛伸到脖子那里,腦袋就被人砸了一下。
付辭低頭一看,是一顆檸檬糖,他出去的時候給祈言的口袋塞了不少。
他撿起檸檬糖,委屈地看了祈言一眼,卻接收到了對方警告的目光,只能咽下一肚子的話,默默將檸檬糖拆開吃掉了。
劉柳一臉懵逼,“辭哥,你剛剛說啥來著?”
付辭將嘴里的檸檬糖嚼碎,隨口道:“沒事,聽說隊長從省外比賽回來了,要去給他接個風嗎?”
劉柳思維被他帶著走,下意識回道:“這周六就回來了,還說等你有空了大家一起見見,他還說不用接風,麻煩。”
他們籃球社隊長叫于開濟,走的是專業打籃球的路線,前段時間去省外比賽,才剛回來。
宋陽聽他們聊這個,插嘴道:“辭哥,我感覺隊長可能想把籃球隊交給你,他的名額已經定了,估計之后要忙其他事情,沒精力打理籃球隊。
”
付辭本來想幫祈言將那幾件可愛的衛衣掛起來,聞言動作頓住,皺眉道:“我不接。”
他打籃球只是興趣,當隊長事太多了,他也沒這個精力。
祈言默默聽著,知道付辭有自己的想法,就沒開口。
他抬手接過付辭手中的衣服,看了眼那毛茸茸的耳朵,糾結半晌,還是掛進了自己的衣柜。
買都買了。
色彩鮮艷的幾件衣服瞬間讓祈言的衣柜都明亮起來,付辭忍不住揚起唇,順手摸了摸祈言身上衛衣的耳朵,軟軟的,手感果然很好。
劉柳見狀也有點手癢,湊過來想摸一把,可卻被付辭眼疾手快地將手拍掉,“干嘛呢?”
祈言的兔耳朵是別人能隨便摸的嗎?
劉柳吃痛地捂住自己的手,一臉控訴地看向付辭,“怎麼你能摸我就不行!祈言都沒說啥!”
其實他從祈言回來的時候就想上手了,原因無他,祈言這身,配上那張臉,簡直可愛到爆炸,就算對方表情一直淡淡的,也絲毫不能掩蓋那種可愛,他好不容易想借著付辭的東風試試,沒想到這人竟然不讓他摸!
“祈言,你評評理!”劉柳妄圖從祈言這里找出路。
可沒等祈言開口,付辭就擋在了他身前,“找祈言也沒用,我說的算。”
語氣霸道的不行。
劉柳嚎了一聲,哭唧唧地撲到宋陽懷里,還順手將宋陽的頭發揉的亂糟糟的,“他們欺負你爹!快去幫我報仇!”
宋陽憐憫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毫不留情一腳把他踹開,“你爹我沒空,也打不過付辭,忍著吧!”
他說完朝付辭提醒道:“辭哥,你要是對籃球隊隊長這件事不感興趣,我勸你早點跟于開濟說清楚。
”
付辭點頭,“好,我明天下課之后去找他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