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祈言下意識轉頭向后看,就是這一眨眼的工夫,他的腿忽然被人拉了下來塞進被子,整個人被攔腰往后拉,一下撞進了付辭的懷里。
祈言:“……”
他竟然還是上當了!
付辭熟門熟路地將他禁錮在懷里,還不忘給人蓋好被子,一齊抱進被窩,“別鬧了,會冷。”
兩人穿的衣服并不厚,再加上老人家不習慣冬天開空調,他們也沒開,在被窩外面待久了就會冷。
果不其然,就這麼短的時間,祈言又手腳冰涼。
付辭心疼的將祈言的手放進懷里,再把他的腳窩進自己腿間暖著。
祈言被人壓的嚴嚴實實,有了剛剛越界的舉動,他只覺得付辭現在做什麼都變了味,他手底下就是對方的腹肌,觸手滾燙,兩人的腿更是相互交疊,仿佛隨便一動就能碰到……
他漲紅了臉,低聲警告:“付辭,放開。”
“不放。”付辭反而將人抱的更緊,“等你暖和了再說。”
祈言跟他講不清楚道理,只得強迫自己靜下心來,“付辭,你還沒回答我之前的問題,你之前想對我后頸做什麼?”
明明只是看看腰,說好不動手,怎麼就發展到這個地步?
“想種草莓印。”付辭回答的毫不猶豫,甚至低頭,將頭埋在他的脖頸間,唇似有若無地碰了一下,“不行嗎?”
祈言為什麼這麼抗拒?
祈言感受到頸間的觸碰,瞪大了眼,“付辭!”
這一聲呵斥直接將付辭嚇到了,他能聽出祈言好像真的生氣了,頓時不敢亂動。
“付辭,你看著我。”祈言迎著付辭的目光,冷冷開口,“我之前就跟你說過,草莓印不能亂種,親吻也是,親哪里都不行。
”
這不是朋友之間該做的事。
“可是……”付辭聲音低低的,有點委屈,“這些你對我都做過。”
剛準備將兩人界限劃清楚的祈言頓時卡了殼。
好像,還真是……
付辭瞧他理虧不說話,悶聲道:“我喜歡跟你做這些,很親密。”
“而且,為什麼人家閨蜜不光能親親抱抱,還能湊圖在朋友圈發九宮格》我只能背地里做,還不能讓別人知道。”
付辭越說,將人抱的越緊,“祈言,我們不是最好的朋友嗎?”
最后一句直接將祈言問的心梗,他很想說,人家閨蜜跟他們之間的情況不一樣,再說,有多少閨蜜是能親吻的?
也不知道付辭是從哪里看到的所謂九宮格,還能將自己偷親的事情一筆帶過,甚至直接開發了新的領域,想用到他身上。
可付辭向來歪理多,他說不過,只能再次強調:“反正,你不許隨便親我。”
付辭聽祈言語氣好了很多,盡管還是冷冷的,可里面的怒氣已經消散,他將下巴擱在祈言發頂蹭了蹭,唇角無聲勾起,“嗯,我會打報告。”
然后直接下“口”。
眼見交涉失敗,祈言沒忍住,直接在他腰上擰了一把,疼的付辭直嚷嚷,可卻沒舍得躲,“我明明練出這麼多腹肌,怎麼你捏的還是這麼疼?”
祈言冷哼一聲,沒回。
他摸了這麼多次,早就知道哪里最好下手。
兩人就這樣靜靜抱了一會,祈言用手推了推付辭,“別抱了,我都要出汗了。”
付辭就像一個暖爐,熱烘烘的,還裹著他,沒一會他全身都熱了,還悶的有出汗的趨勢。
付辭也感覺到祈言手心有隱隱的濕意,將人松開了些,再將被子往下扯了扯,“這樣就好了。
”
不蓋被子,蓋他就好。
祈言眼里滿是無奈,卻毫無辦法,只能任他抱著。
付辭見祈言這麼乖,手搭在他的后頸輕輕摩挲兩下,就算沒有種成草莓印,這樣他也挺滿足的。
放假了真好,沒有人打擾,只有他跟祈言兩個人。
可沒等他得意多久,耳邊就傳來一句淡淡的問話。
“你什麼時候回A市?”
眼見春節臨近,付辭不可能一直待在他這里不回去跟父母過年。
付辭臉色肉眼可見地郁悶下來,“不回去。”
他想一直跟祈言待在一起。
可話音剛落,他枕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付辭拿起來一看,發現是誰的之后,頗為煩躁地將手機壓在了枕頭底下,擺明不想接。
因為拿電話的動作,祈言頓時得了自由,他將付辭的手機拿出來,看到上面的顯示,[媽]。
祈言愣了愣,還真是說什麼來什麼。
他將手機放回付辭的手里,示意他接。
付辭知道躲不過,抓了抓頭發,還是下床去接電話了。
付辭去了洗手間,祈言能隱約聽到“回家”,“春節”,“訂票”等字眼。
付辭打完電話回來后,臉更是黑的跟鍋底似的,上床后,一言不發地抱著他。
祈言試探道:“阿姨催你回去了?”
良久,付辭才模糊地嗯了一聲,聲音里滿是不情愿。
平日沒見兩人關心他,等他好不容易能跟祈言單獨相處幾天,他們就拼命出來攪合,像是看不得他好似的。
“什麼時候的火車票?”
“后天早上。”付辭慢吞吞回道,“我就只能跟你再待一天,就得走了。”
祈言點頭,“好,那我明天先帶你回家一趟,跟我爸媽吃頓飯。
”
說完后,兩人沉默半晌,就在祈言以為付辭睡著之后,對方突然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