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開濟被祈言的話堵了個徹底,對方明明白白地告訴了他,自己對他沒興趣,付辭更不是阻礙兩人的理由,讓他別弄這些小把戲。
“祈言,我真不知道該拿你怎麼辦。”于開濟有些苦澀地笑了笑。
可他喜歡的不就是這樣的祈言嗎?冷靜,聰明,像是一個旁觀者,將所有人的心思看的一清二楚,可面對付辭的時候,偶爾透露出的乖軟卻讓人忍不住想要擁有。
這兩個截然不同的性質讓他被祈言深深吸引,他也想讓祈言朝他露出那份特有的柔軟。
“我再過一個星期就要進行封閉訓練了。”于開濟放下那些小心思,表情坦蕩,“我真的很喜歡你,從你跟著付辭進籃球社的第一次,我就被你吸引了視線,一直沒變。”
“這次來也是想最后給自己爭取一下,盡管失敗了。”
他說完想揉一下祈言的發,卻被人躲開。
于開濟也像是早有預料,抬起的手慢慢收緊,又放下,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祈言面上,“這一周,我都會等你,”
“就算是吃個飯也行。”于開濟笑著說了這一句,拍了拍祈言的肩,就走了。
祈言留在原地,一時沒動。
他其實能感受到于開濟的那份真心,對方性格也很好,要說心機,甚至沒有付辭的心眼多,可他心已經滿了,容不下其他。
回來后,祈言本以為付辭會追問他于開濟跟自己說了什麼,可沒有,對方看著于開濟離開的背影,一反常態的沉默。
兩人回到宿舍,付辭更是洗漱完后直接上了床榻,拉上簾子,一副拒絕對外交流的模樣。
劉柳跟宋陽本來在玩游戲,見狀面面相覷,劉柳更是一臉求助地看向祈言,“辭哥怎麼了?”
這幅emo的樣子,還真是頭一回見。
說實話,祈言也有點看不透,要是付辭看出于開濟是同性戀,那應該覺得生氣,惡心也行啊!怎麼自己反倒郁悶上了?
劉柳朝祈言擠了擠眼,“你去哄哄辭哥?他最聽你的話了。”
可旁邊的宋陽卻見怪不怪似的,轉頭繼續敲鍵盤玩游戲,“誰一個月沒那麼幾天,睡一覺就過去了,倒是你劉柳,還玩不玩了,你都在基地掛機好一會了。”
就知道看好戲。
劉柳立馬奔回座位帶上耳機,“臥槽,我復活了你不知道告訴我?!”
兩人又自顧自地開始玩游戲,祈言看了眼上鋪安安靜靜的床鋪,抿了抿唇,從口袋里掏出一顆檸檬糖,從付辭床簾下方悄悄塞了進去。
可很快,淺黃的糖果又被推了出來,不光如此,還多了一顆。
祈言哭笑不得,這是什麼意思?
他是思忖片刻,拿走其中一顆,拆開送進嘴里,然后連帶著包裝跟另外一顆完好的再次送了過去,這一次,對方反饋的慢了些,之后床簾動了動,兩個只剩包裝的檸檬糖被送了出來。
祈言將包裝拿走,然后試探叫了一聲,“付辭?”
沒人應。
祈言也拿不準,他這樣算是哄好還是沒哄好啊?
晚上熄燈后,劉柳跟宋陽還沒玩盡興,拿著手機去王者峽谷廝殺,還不忘跟祈言說,要是覺得吵或者準備睡了就大聲叫他們,不然兩人戴著耳機可能聽不見。
祈言應了一聲好,就上床了。
他玩了會手機,翻來覆去,卻沒有絲毫困意,他看了眼付辭床鋪的方向,妥協似的坐起身,朝只隔了一道床簾的地方伸出手。
可中途又停了,他這樣會不會不太好?自己老是不讓付辭爬床,可他這樣的行為不就間接打自己的臉嗎?
于是,他在床簾上拍了拍,跟敲門似的,“付辭?”
他等了半晌,依舊沒有回應。
祈言暗道,難不成是睡著了?那他就看一眼,付辭睡著了的話那他也就能安心睡覺了。
他輕輕拉開簾子,卷起來,朝付辭的床鋪俯身,探頭看去。
透著模糊的燈光,他能依稀看到床榻上被子的輪廓,可卻是平整的,好像……沒有人……
在祈言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旁邊的視線盲區突然伸出來一只手,攬著他的腰,將他直接拉到了對面,兩人重重摔到柔軟的被子上,單人床發出一聲不堪重負的咯吱聲。
祈言嚇得下意識就想喊,可卻被人捂住了嘴,只能發出唔唔的悶聲。
“是我。”付辭低沉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
祈言亂跳的心這才漸漸平緩下來。
他是背對著付辭的,對方從身后抱著他,手圈在他的腰上,臉埋在他的頸項,鼻尖在他裸/露的皮膚上蹭了蹭,像是一只撒嬌的大型犬。
“我等了好久,你才掀開簾子。”付辭聲音很低,不知道是不是悶著的緣故,帶著淺淺的鼻音,有點可憐。
祈言心軟了一剎,可很快反應過來,付辭早就知道他在對面了?他明明“敲門”了,可付辭就是故意不應,等著自己主動來找……
他剛剛的心軟霎時消失,反倒用腳在他小腿上踢了踢,“放開。
”
付辭將他抱的太緊了,他動都都不了,人陷在墻壁跟付辭的胸膛之間,一冷一熱,對方的氣息也盡數噴到他的脖頸間,干凈又熟悉的味道讓他整個人都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