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要命的是,可能是剛剛他被人抓著帶下來時的動作太大,睡衣下擺都往上掀了起來,露出敏感的腰腹。
付辭的手臂正好卡在那里,一半在他的睡衣上,一半直接抱在他裸露的腰上,他甚至能感覺到對方指尖上的薄繭隨著他輕微的動作上下摩挲,又酥又麻,讓他腳趾都忍不住蜷縮起來。
他已經一個寒假沒有跟付辭如此親密過了,突然這樣,他真的會有反應。
祈言忍不住用手去推自己腰間的手,“付辭!”
聲音帶了一點惱怒。
按理來說,付辭這個時候就會收斂,可對方不但沒有,反倒愈發用力,兩人對抗間,付辭的手全部滑進祈言的衣服里,他感受到了,可卻絲毫不在意,還惡劣地捏了捏,“放開?就跟之前你拋下我去跟于開濟單獨說話一樣嗎?”
付辭在[單獨]這兩個字上咬的很重,明顯還對白日的事情耿耿于懷。
祈言吸了口氣,他努力忽略腰上的異樣,解釋道:“我沒有拋下你,他的出現對我們兩人的關系沒有任何影響。”
可付辭依舊沒有饒過他,手在他的腰上不輕不重地摩挲,“是嗎?他是不是跟你表白了。”
出口的雖然是問話,可付辭的語氣很篤定。
這讓祈言臉上的熱度退了大半,“你知道了?”
知道于開濟是同性戀,還在追求自己。
這是付辭今晚沉默的理由嗎?
“為什麼?”祈言把心底的話問出了口,就算于開濟是同性戀,付辭的表現也不該是這樣。
腰上的動作停了,可付辭卻抱的更用力了,像是要把他嵌進身體里。
“我覺得我在失去你。”付辭貼著祈言,明明抱的很緊,卻又像是什麼都抓不住,像是指尖的流沙。
他能趕走所有圍在祈言身邊不懷好意的人,卻阻止不了一個優秀的人對祈言明晃晃的追求和愛意。
于開濟太光明正大了,盡管自己面上依舊強硬,可他就是感覺自己輸了,根本就站不穩腳跟,輸得一敗涂地。
所以,在祈言走向于開濟的時候,他明明一伸手就能拉住對方,可手卻像是灌了鉛似的,怎麼都抬不起來。
沒有立場。
祈言轉過頭,太黑了,他看不到付辭的表情,可卻依舊想盡自己所能地安慰他,他用臉蹭了蹭付辭柔軟的發,“沒有失去,付辭,我還在。”
“我沒有答應他。”
祈言能感受到付辭強忍的焦慮不安,和明知失敗卻無能為力的惶恐。
他從沒見過這樣患得患失的付辭。
可是他的安慰好像并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付辭只是嗯了一聲,依舊抱著他,整個人像是藤蔓一樣,牢牢將他束縛起來。
他甚至能感覺到付辭在親吻他的脖頸,很輕,也很淺,像是在感受他的溫度,嘗試著,讓自己沾滿他的味道。
祈言閉了閉眼,側著頭,露出纖細柔軟的頸項,他掙扎不開,私心里也不想掙扎,他低低喘了口氣,“付辭,你在想什麼?”
付辭的動作頓了頓,“在想你。”
他想將祈言藏起來,誰都找不到,每天只能跟自己待在一起,祈言要是跑的話,他就用鏈子把人鎖起來,一輩子,祈言也別想離開他。
那麼,他就不用擔心有第二個,第三個于開濟出現了。
付辭的吻變的越來越重,讓祈言忍不住微微掙扎起來,可對方卻掐著他的后頸,他只能被迫仰頭,露出脆弱的脖頸任人施為。
他能聽見不遠處劉柳跟宋陽小聲的交流聲,好像是劉柳在責怪宋陽沒有來及時支援,模糊的交談混合著他漸漸沉重的呼吸,一齊傳進耳膜,分明在同一個宿舍,卻像是兩個世界。
不過舍友的聲音讓祈言保持著最后的清醒,他死死咬著唇,壓住喉間的低吟不讓它外泄。
盡管宋陽跟劉柳戴著耳機,他也不能大意。
祈言盡量讓自己語調平穩,“付辭,別咬。”
會留印,明天是周五,還有課。
可付辭頓了頓,動作沒停,反倒愈發放肆。
就是要留下印記,讓所有人知道,祈言是他的。
祈言努力偏過頭,付辭追過來,吻不經意落在了他的下顎,在往上一點點,就是祈言的唇。
兩人都是一愣。
“付辭,松開我。”祈言的語調已經有點維持不住,又軟又膩,每一個字都像是沾在糖水里,又吐出來。
付辭愛極了他這種腔調,上次祈言喝醉酒也是這樣,軟軟地叫他,說疼,讓他輕點。
他退開半寸,兩人呼吸交融,“祈言,叫我的名字。”
祈言能感受到付辭極近的呼吸,帶著驚人的熱度,仿佛下一刻,對方就能壓下來,吻向他的唇。
他有些受不住地別過臉,付辭做的太過了,他已經有反應,再這樣下去,真的藏不住。
可他剛動,付辭就強勢地捏著他的下巴,不讓他動,抵著他的額頭低語:“再叫一聲我的名字。”
“乖。”
最后一個字,又低又啞,還帶著隱隱的誘哄。
祈言咬著下唇,不想再用那種羞人的語調說話,可呼吸間滿是付辭的味道,想逃,對方將他死死禁錮住,令他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