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言的腰很軟,能輕易折成好看的形狀,兩個腰窩更是誘人,皮膚白皙,手只要稍微用力就能留下印子,偏偏碰一下祈言還會抖……
“別問了……”付辭實在忍不住,在祈言頸間重重咬了一口,像是發泄,“祈言,我不想那樣。”
他只覺得自己惡心,可卻抑制不了自己,偏偏祈言一直將他往那上面帶,讓他不得不直面自己的心理,這種感覺太糟糕了。
祈言感受著頸間的疼痛,卻沒有阻止。
他好像知道什麼了。
付辭不一定是對自己沒感覺,他是不敢。
他覺得只要他一動心,就會變成自己最討厭的,覬覦祈言的同性戀。
祈言也沒有再刺激付辭了,輕輕揉了揉付辭的發,耳邊依舊是宋陽跟劉柳低聲又亢奮的游戲聲,可能是他們的激烈國粹很煞風景,付辭也平靜下來,慢慢回抱住祈言,沉默地沒有說話。
付辭覺得他跟祈言之間好像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有一層隔在中間的紙被他觸摸到,只要再進一步,就能窺見對方的全貌。
可他卻無暇去想,他只希望祈言不要因為這件事討厭他。
“付辭,我不討厭你。”祈言像是看穿了他在想什麼,“可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你還覺得自己是直男嗎?”
祈言不想放棄這次機會,他想讓付辭看清自己。
能對好朋友支棱到這種程度,能有多直?
付辭沉默半晌,試探性地回了一句,“我覺得,我還能搶救一下?”
祈言:“……滾。”
他一腳將人踢開,回到了自己的被窩。
榆木疙瘩!
*
周五最后一節課,老師宣布了評比結果,祈言第三,前三名將在下一周的校展上展覽。
下課后,大家都紛紛朝前三名祝賀,封子瑜更是勾住祈言的脖子,一臉興奮:“祈言你可太行了!你知道校展那天學校請了多少大佬嗎!”
“你就等著被人搶吧!”
祈言有些無奈:“我又不是第一,哪有那麼夸張。”
話雖這樣講,他嘴角還是忍不住翹了起來,他的確沒有抱多大希望,沒想到竟然真的能進前三,真倒是一個意外之喜。
兩人聊了一會,封子瑜視線不斷往教室門口看,可一直沒見到往日那個熟悉的身影,有些納悶,“祈言,付辭今天沒來接你?”
付辭來的次數太多,他都要記住規律了,特別是每周五,特別積極,說是明天沒課,要帶著祈言出去吃好吃的,今天怎麼反倒不見人影。
他還想看看付辭那個每次在他們面前板著臉的人聽到祈言獲獎后的反應呢!
祈言正在收拾書包,聞言頓了頓,“可能是被我罵了一頓,不敢來了。”
昨天都那樣了,付辭依舊不敢認。
那腦袋,他真想敲碎了看看里面都是什麼,實心的木頭嗎?
封子瑜聞言一愣,意識到什麼,驚訝地看著他,壓低聲音問道:“你問他了?”
他昨天剛說付辭可能不那麼直,祈言這行動效率挺快。
祈言含混地嗯了一聲,他也不知道封子瑜怎麼知道自己心思的,說話間反倒有點像是軍師的感覺,不過他也確實需要一個人來給自己出出主意。
“那你有坦白自己的性向嗎?”封子瑜又問了他一句。
這問題徹底將祈言問住了。
封子瑜瞧他一臉迷茫的樣子,忍不住敲了敲他的腦袋,“你傻啊!你這樣去試探他,鬼才會承認。
”
祈言藏得真的很好,付辭不一定能感受到祈言的心意,可能還一直覺得祈言也是直男。
“祈言,你真的是身在局中,反倒看不清了。”
平日那麼冷靜的一個人,竟然會在這種小細節上犯迷糊。
祈言被點醒了。
昨天那種情況,他只覺得嘴硬的付辭很可氣,可對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性向和心意,他這樣一問,付辭還厭惡同性戀,肯定下意識就想逃避。
或許,他可以換種方式再試探一下。
封子瑜瞧這祈言快步離開的背影,滿意地點頭,跟旁邊的程良說道:“你說他們要是真有點什麼?我是不是就是牽線的那個?他們得給我包個超大的紅包。”
程良揉揉他的發,笑道:“是,厲害死你了。”
*
祈言回到宿舍,卻發現寢室里只有付辭一個人,看樣子,像是在收拾行李。
他將書包放下,看向宋陽跟劉柳的床鋪,問道:“他們人呢?”
以往這個點,兩人都在宿舍的。
付辭這個時候正打開他的衣柜往書包里塞衣服,“你是不是沒看群里消息,明后兩天學校會階段性停水停電,一般這種時候都不會有人查寢,他們就出去上網包夜了。”
“那你在干什麼?”祈言看著付辭書包里塞得滿滿當當的衣物,“怎麼還有我的衣服?”
連內褲都備上了。
“我訂了一間溫泉酒店,正好出去帶你放松一下。”付辭面不改色地將祈言的內褲折疊放好,“我知道你評比得了第三,剛好算是獎勵。”
“不過酒店訂的比較晚,帶溫泉的只有大床房了。”付辭說完還心情尚好地勾起了唇角。
這就意味著,兩人只能睡在一張床上。
祈言有些不能理解,付辭是怎麼在發生昨天那種事之后淡定地做出這種安排的,是想向自己證明他真的是個直男?